李祤脚下土地继续塌陷半截小腿沉入地下,李克用两掌下去未见成效抽身向后跃去转变攻势,李祤还未来得及拔出双腿,李克用右腿横扫已至近前。
双手十字格挡在脸前,李克用并未做出一脚将李祤踢出土里的资敌行为,力度仅仅将李祤向后仰,而没有将他聪地里踢出去。巧劲之下李祤几乎后背着地。
李克用借助踢近旋转一周高鞭腿落下,远超寻常下劈的力量,狠狠踩踏在李祤的金光上,地面为之一颤。李祤也终于是抽身离开,李克用眯起独目有些诧异,好硬的护体罡气。
由于昨日阴雷阳雷冲击让李祤受了一些内伤,如今对上还正值壮年的李克用打起来更加吃力。
戏法—粟米定
见李克用再度袭来,李祤洒出的粟米浮至半空化作一条条金线冲向李克用,李克用先是眉头一皱冲势骤停,一脚踏在地面跳起一小块碎石,左掌拍中石块,石块上出现一层蓝色的气焰冲向粟米构成的金网。
两者相撞石块碎成齑粉,李克用施展身法刚越过金线的包围,李祤骤然出现在他面前,一道白虎虚影出现在李祤身后。
八神力—白虎
白色的色的拳头在虎影的前扑中合而为一,拳头和虎爪同时打在李克用的胸膛上,李克用朝下方坠落,李祤单手掐诀,
“缠,绕,定!”
李克用砸落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地面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痕,金线顺势包裹住李克用将他按在原地,身上的粟米同时爆发出光芒,地面再度塌陷出现一条条裂缝。
李克用吐出一口血,蓝色的气焰爆发将全身上下的粟米焚烧殆尽,双手后撑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气沉丹田双掌拍出,将追上的李祤打退。
斜后方六道晋星刺飞来,李存忍出现再去身后,玉手按在李克用的后心上,李克用脸色好转些许,殇也随之出现在李克用周围,围成一团拱卫着他。
青龙七宿成犄角之势合拢,镇州城门开启,晋军铁骑踏门而出。李克用吐出一口瘀血,脸色恢复正常。内伤不算太重,粟米霎时间的加重让他略微有些运气不畅,内伤是来自自己强行运气跃起跟李祤对上的那两掌。
李祤看了李克用一眼,打了一个手势,亲卫互送着述里朵开始后撤。“晋王之名当真名不虚传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不送!”
李克用傲气地看了李祤一眼,转身朝着骑兵的方向走去。李祤等人消失在原地,李存忍才开口,
“请义父治罪,是孩儿无能。”
李克用摩挲了一下手掌,“非你的过错,没成想中原又出现了一个如此可怕的敌人啊。承天军那边什么情况?”
“孩儿不知,昨夜已派人前去,至今未回。”李存忍低下头回道。
“全力守城吧,承天军亡了。”李克用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朝着镇州城中骑去。
秦王大帐内述里朵下达命令了全力攻城的命令,将士们纷纷出去。李祤这才吐出一口血,盘腿运功疗伤。
神机营火炮洗地一刻钟,镇武军推着攻城车杀到了东侧城门口,用火药作为助推的巨大攻城木撞向巨大的城门。
闷响声让门后的守军胆战心惊,通文馆的杀手顺着城头落下开始阻止城门被毁的情况,可他们一下来就懵了这個铁盒子是个什么东西?
远处火炮声在响,登上城头的新守军再次遭受重创。城门被顶开,攻城车上出现小洞然后探出长矛,片刻后两侧大开,镇武军士卒冲出杀入城门。
述里朵拿着一个打磨好的望远镜看着远方的城门微微沉默,转头看着喝茶的李祤抬了抬手上的稀奇物件问道,“这是什么?还有那个铁盒子。”
“秘密。”
述里朵攥紧了手里的望远镜,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单凭手里的这个东西就可以让他们的骑兵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丧失优势,这是挨千刀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一名斥候冲进来,“启禀副将,承天军被俘一万三千二百一十六人,还有四个时辰便可到达。”
述里朵大手一挥,又是两个卫指挥使率领镇武军压向镇州城,同时又是两个铁盒子出现在城墙前,铁盒子展开变成通天的云梯,镇武军同时对城门和城头发起进攻。
四个时辰的鏖战消磨着双方将士的意志力,镇武军杀进镇州五次,被李克用手下的人逼出五次,两个攻城车不堪重负损毁在城门外,李克用用了火油和冷水,两者交替下拍出高手打碎了攻城车的防御。
镇州城外堆砌起高高的尸山,地面也被血浸透成了诡异的黑色。述里朵看着死亡超过一万的攻城下令停止进攻大军修整,然后亲自带着三千承天军俘虏来到了镇州城外。
城墙上李克用的脸色也是一变,述里朵在别人的帮助下开始喊话,“晋王殿下,这里有一万多名承天军的士兵,他们都是为晋王殿下流过血淌过泪的忠贞之士,只要晋王开城门投降,我可以代表秦军答应放晋王离开,如若不然这一万名晋军就只有死在您眼前了。”
李克用感受到城头士兵一道道视线,椅子上被攥出一道手印,述里朵说的没错这招太毒了,当我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救与不救你都输了,不救输掉军心,救了真的能走吗。
李克用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城墙边缘,“尔等是好样的,是晋国的好男儿,没有丢我晋军的颜面,但如今是局势本王如今与尔等无异。
困兽犹斗只求一线生机,你们击杀了多少秦军将士,我等真能离开?
若本王死一定会死在尔等前面,若得生尔等的家人晋国替你们照料,若死本王在黄泉路上为尔等引路。
弓箭手举箭!射!”
镇州城上晋军弓箭手举弓射击,述里朵也没有想到李克用真要亲手杀这三千人。李祤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双手按在地上,
坤字—百花缭乱!
地面上藤条疯狂涌出,一面巨大的腾盾出现阻挡在上方,挡住了致命的箭雨,即使有李祤阻挡三千俘虏仍然死伤超过半数,李祤甩了甩玄色的长袍,
“兵有走者,有弛者,有陷者,有崩者,有乱者,有北者。凡此六者,非天之灾,将之过也。
本王绝不将责任怪罪于士卒,也不会牵连尔等,凡投降本王者既往不咎,来人请军医救治承天军将士。”
身后述里朵的眼神都要拉丝了,人与人之间最怕比较,经过相处她愈发觉得这个略长自己几岁的秦王身上散发着巨大的魅力。
“本王奉劝晋王两句,为帅者要为将士们多考虑考虑,明天乃本王的最后时限,晋王若不开城投降,莫怪本王不客气。”
三千俘虏救回来一千四百余人,承天军俘虏中气氛萎靡不振,没想到最后是晋王要杀他们救人的反而是秦王。
“弟兄们要不我们降了吧。”一道声音响起,周围的士兵快速向后撤去,离开空出一个范围。
“怎么了,我没说错什么啊,我们为谁卖命不是卖?你们是看不到秦军的盔甲还是闻不到秦军军营中飘来的肉香?那肉味估计一人都能分上好几块。”一个大头兵不忿地说道,此话一出又有许多士兵动摇。
“放你娘的屁!晋王代我们不薄,伱嘴里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也有士卒开始反驳。
“可是今日晋王要杀弟兄们。”一个包裹着伤口的士兵开口,反驳的人也是微微沉默随即开口辩驳,“那也是晋王无奈之举,我们就是俘虏,我们的存在只能让晋王分心,所以……”
他的话音也低落起来,俘虏营内也逐渐没了声音,李祤站在桅杆上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随即身影消失在原地。
入夜述里朵走进李祤的内帐来到床前,看到李祤从入定中醒来,述里朵轻声开口,“我要学武功。”
“凭什么?你可是本王的俘虏。”李祤再度闭眼眼恢复五心向天的姿势。
一阵香风袭来,李祤睁眼看去,白玉无瑕直晃眼呐,“可敦请自重。”
“向来都是本后愿意!”述里朵硬气地说道,帷幕落下。
述里朵翻身坐起,双手拢起自己的长发在脑后单手握住秀发,攥成一个马尾。
述里朵单手抓着秀发,另一只手撑在李祤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