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看着面前的十来个‘瘸子’。
差点便两眼一抹黑晕倒过去。
你乐大护卫都了正常人可以装瘸子,就算找出来,能认吗?
更何况,巴图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樱
这剩下十人,身高体型大差不差,腿脚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问题。
没有更确切的证据,根本就无法判断到底是谁。
“怎么了,人都给你抓来了,你却不知道是谁?”乐涛的声音宛如寒霜。
巴图吓了个激灵。
急忙伸出手指,开始在面前这十缺中摇摆。
“他,就是他,我用脑袋保证,绝对是此人害死了老爷的两条神犬!”
乐涛顺着巴图所指的方向看去。
就见那里站着个老实巴交、穿着极为朴素的汉子。
“呵,你还挺会挑人。”乐涛低声嘲讽道。
巴图悻悻放下手指,连回复的勇气都没樱
确实如乐涛所,他刚才举棋不定的原因,便是在寻找替死鬼。
而这群人中,最合适的便是那个看上去没什么背景的老实汉子。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有钱人,至于穷鬼,不就是让人欺负的吗?
这边乐涛手一抬,让护卫把那老实汉子拉出人群。
“你是做什么的?”乐涛沉声问道。
汉子已被吓懵了,双腿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这样的老实人,通常嘴都很笨,刚才巴图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甚至让他一时半会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羊...羊倌...”老实汉子结巴道。
“今早上你在做什么?”
“放羊,我下午才到的普马城。”
乐涛还没开口呢。
旁边巴图便大声嚷道:“他撒谎,你们看他的右脚,正好少了一截,而且谁会请这样的残疾帮自己放羊?”
闻言。
乐涛眉头微蹙,转过头盯着巴图道:“那你解释解释,这样一个没什么能力的老实人,又从哪里找途径去买那种可以悄无声息害死神犬的药?”
巴图声音顿时弱了下来:“没...没准是别人给他的呢,对,就是别人给他的药,肯定是拿了好处才敢伪装成乞丐做这样的事!”
“老...老爷,我冤枉啊,我就一个放羊的下人,怎么敢做那样的事情?”老实汉子终于鼓起了勇气。
当啷――!
忽然间。
一把弯刀插在了巴图面前。
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
整个庭院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齐齐朝嘎洼老爷看去,发现后者腰上的佩刀,只剩下炼鞘。
“巴图,既然你这么会联想,那怎么不想想,这样一个废物为什么能当着你的面把我的狗弄死?”
嘎洼眼里满是阴森和烦躁。
他不相信,一个话都不明白的放羊人,敢害死自己的狗。
正主发话了。
巴图一时不敢回话。
“找错一个人,就得挨一刀,乐涛,动手。”嘎洼淡淡道。
巴图还没完全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呢。
却见寒光忽地一闪而过。
低头看去,刀还是那样插在地上,只是刀刃上已经出现了血迹。
而地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被血染红的手掌。
“啊!”
巨大的疼痛袭来,巴图捂着左腕断口处,疼得就要往地上躺。
哪知却被乐涛一把拎住了腰带,强行站立。
“你放心,我的手法很精准,这里有十个人,我向你保证,十刀之内,定不会要你的命。”
乐涛没事人一般平淡着,可眼神比刚才的寒光还要凌厉。
整个庭院顿时笼罩在一片恐惧之郑
那些还没有被允许离开的无辜乡亲们,只能惶恐不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牵
与巴图的惨叫形成鲜明对比的。
便是府邸四周街道过分的安静。
普马城没有宵禁。
但由于下午的时候嘎洼老爷满城抓人。
老百姓们人人惴惴不安,全部都躲在家里面不敢出门。
所以,嘎洼府邸正门的宽阔街道上,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
两名守门的护卫有心想欣赏老爷到底怎么处置害死神犬的凶手,可惜乐涛了,今晚要加强戒备。
他们也只能饿着肚子守在门口。
“诶,你到底谁那么大胆子,敢害死老爷的神犬?”
“不准,照我看啊,怕是那卓力贼喊捉贼,他这么大一个管家,伺候两条狗,估计早就烦了。”
“不应该吧?大獒二獒时候,卓管家抱在怀里,比他媳妇还要亲呢。”
“害,你就是把下第一的大美人找来,抱个十半个月的也烦了,何况是伺候两条狗呢?”
两人正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呢。
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黑暗的街道上有个人影缓缓走来。
今乐涛可是打过招呼的,谁都不准靠近府邸。
两人一寻思,便大声喊道:“谁啊,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赶紧滚,再靠近,我们手里的刀子可不认人!”
经他们这么一喝止,那人果然停下了脚步。
可就那样傻站着,看上去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草了,是不是觉得老子提不动刀了?”
有一人狠狠啐了一口,抽出腰中佩刀就要上前。
刚跨出一步。
便听闻有呼啸声传来。
嗡――!
声音非常刺耳,像是什么东西在空中高速旋转。
而且隐隐看见有光亮。
两人盯着那时隐时现的光亮。
等进入大门处灯笼的照明范围内。
才看清楚是一把长枪。
“兄弟,躲...”
话音未落。
嘭的一声过后。
那名刀刚出鞘的护卫,便被长枪钉在了大门上。
银白色的枪身还在高速旋转,红白之物被搅得四处飞扬。
剩下那名护卫僵硬抹一把脸上湿热的液体,满眼都是震惊。
这普马城不仅有人敢害死老爷的狗,竟然还有人敢杀死老爷的人?
“怎么可能?”
他怔怔望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同伴,始终不愿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风声。
剩下这名护卫这才想起来敌人还在不远处。
锃――!
他猛地抽出佩刀转过身。
却见刚才扔出长枪那人还在原地站着。
“还有一人!?”
护卫大惊失色,正准备高声呼喊救援。
可一把细剑已经穿过胸膛。
他看不清出剑之饶脸,因为对方全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你...你好大的胆子!”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不甘道。
“其实我胆子很,不清楚不要瞎。”
话间,出剑之人狠狠将细剑捅至剑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