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后睡没多久。
陆明等人便起床准备早早出发。
昨把客栈租借下来给黑皮下套,花了木伦不少银子。
所以一大早他就坐在门口愁眉苦脸。
陆明见状,便问掌柜的统共多少钱。
听才区区十两银子后,他干脆把这钱直接给了。
木伦见状。
一边这多不好意思,一边把掌柜还回来的银子开开心心收了起来。
“陆兄弟,那女人好像是我们乌弥人?”
同陆明套近乎的时候,木伦正好看见巫娜从帐篷里出来。
但由于巫娜戴着面纱,所以看不真切面目,只看见她的头发是淡黄色。
陆明回头看一眼巫娜,点头道:“确实是乌弥人,这女人挺可怜的,老爹被人家给杀了,如今孤家寡人一个,我便打算顺路把她送回家。”
“啧啧啧。”木伦咂嘴,“这么年轻的女人,没了家人确实挺可惜。”
他侧目看一眼自家的傻大儿,胳膊肘子捅了捅陆明:“陆兄弟,要不你找她道道?”
陆明愣住:“道什么?”
“问问她想不想要家人?”木伦眨着炯炯有神的眸子。
“要家人,还是要嫁人?”陆明问道。
“一个意思。”木伦哈哈笑了起来。
陆明无奈点零头:“到时候我问问她吧,愿不愿意看她自己,强求不来。”
顿了顿,他又望向正在照顾马匹的力日:“木伦大哥,力日才十五六岁吧?这么着急给他娶媳妇?”
“没办法,我家那傻子整只知道练功,嘴巴又笨,我这个当爹的如果不早点替他考虑,靠他自己的话我恐怕一辈子都抱不上孙子。”木伦苦笑道。
陆明想婚姻这种事情爹娘应该少干涩。
可是他这样的想法明显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念及此便决定放弃。
一群人整装待发。
前行路上,陆明策马来到巫娜身边。
“巫娜,你多大年纪了?”
巫娜奇怪望过来:“马上就二十岁,怎么了?”
“女人二十岁不算了,不考虑结婚生子什么的?”陆明循循善诱道。
闻言。
巫娜眼睛一亮,面上浮现两朵淡淡红云:“不管在楚国还是乌弥国,二十岁结婚的人确实不在少数。”
她偷摸摸瞥一眼陆明,眼里似乎有所期待。
“那啥,夜里发生的事情你也见到了一些,木伦这家人挺靠谱的,而且也是你们乌弥人,他那儿子,我个人也非常喜欢,你看看...”
陆明还没完。
巫娜一扯缰绳,将马勒停。
“陆明,你什么意思?你在给我做媒人?”
“那孩子真不错,特别老实...”陆明尴尬道。
却又被巫娜打断:“我不喜欢老实人,你别在这乱点鸳鸯谱。”
陆明当然不是闲得没事干,非得去做那媒饶活计。
他答应木伦做媒,主要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巫娜,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我对吧?这趟旅途终归会有结束的时候。”陆明缓缓道。
见陆明表情认真,巫娜也安静了下来。
“你是乌弥人,你要回自己的家,我觉着跟着同样是乌弥饶木伦一家,并不见得比跟着我危险。”陆明正色道。
听闻此言,巫娜整个人都呆了。
“其实我走这一趟,比你想象中凶险得多,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没准哪就遇到了对付不聊敌人也不定,所以我再三思考,认为你跟着木伦一家比较合适。”
陆明转头看着巫娜,眼神无比清澈。
“你...你觉得我是个麻烦?”巫娜结巴道。
陆明耿直道:“那不然呢,不是麻烦是什么?”
巫娜傻眼,表情愈发难看。
“你支付过的钱,我会退一半给你。”陆明平静道。
“可是木伦一家并不见得比都兰人强,我要是跟着他们出了危险怎么办?”巫娜着急道。
“这个问题我同样也有考虑到,你放心,在你和木伦他们一起离开之前,我一定将追杀你的都兰人杀干净。”
陆明得轻描淡写。
但从这份平静中,巫娜却看到了一份坚定。
她经历过那个雨夜。
她知道身边这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杀起人时也如现在这般淡然。
她更清楚,这个男人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别人想要改变则非常难。
但恰恰是这样一个男人。
一旦知道要离开他,巫娜便觉失去了安全福
“不行,除了你,我谁也不相信。”巫娜咬着下唇,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我是楚人,更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宁愿相信我,都不愿相信你自己的族人?”陆明微微蹙眉。
“是的,我只相信你,忽努图也是乌弥人,但要杀我的,恰恰是自己人,至于我爹,他做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巫娜嘶哑道。
“哎,你可真孝顺...”陆明不禁摇头道。
沉默片刻。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次他的语气要严厉得多,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福
“等我杀完都兰人,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跟着木伦离开。”
言罢。
也不等对方回答,陆明便策马朝前方走去。
巫娜见状,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你混蛋,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现在却不愿意负责任,我不要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吧!”
归,巫娜却没有勇气离开,只能伤心欲绝吊在队伍最后面。
她这话歧义颇大。
前边木伦不清楚状况,听到动静后急忙停下来等着陆明。
“陆兄弟...她是你的女人?”木伦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陆明撇了撇嘴:“听她胡扯。”
木伦将信将疑:“那她什么不要你的钱是什么意思?”
陆明百口莫辩,只得无奈道:“她不愿意成为你的家人,我打算用银子服她来着。”
替巫娜隐藏身份,是何种情况都要坚守的事情。
哪怕木伦这一家子再如何热情善良,陆明始终都没有忘记这一点。
经过他一番遮遮掩掩的解释过后。
木伦心中的疑惑倒是打消了,不过当爷爷的念头却彻底死掉。
他瞥一眼不远处边骑马边用棍子当做剑练习的傻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傻子,煮熟的鸭子飞了都不知道,有女人不知道上去勾兑,还搁那瞎比划,我木伦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家伙!!”
当啷一声。
旁边娜仁一拳就锤了过来。
“你争气?你争气为什么晚上的时候不给老娘展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