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22 赫敏遇袭
哈利一路一直往上跑,直到追上了其他人,罗恩和赫敏为了等他放慢了脚步,就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哈利把他们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走廊里,说道:“我刚刚听到斯内普在威胁马尔福,你们觉得那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会不会是斯内普?”
“斯内普?”
“你想想看,就算费尔奇是个哑炮,他也有一千种办法用来对付学生们,可是他也被打倒了。如果是斯内普的话,那就说得通了,他只要一个小指头恐怕就足够对付费尔奇了。”哈利说,“那天马尔福不是追出来想告诉我们什么,可话说一半就突然断了。说不定他是被斯内普打晕了才没说完的,要知道斯内普的办公室也在地下一层,然后斯内普就一直威胁他不让他告诉我们真相。”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罗恩有些无语地看着哈利,“我还是觉得是马尔福干的。”
倒是赫敏奇怪地问道:“那天他追出来说了什么?你们怎么没告诉我?”
“他当时说密室里有巴或者巴斯之类的,然后就没声音了。”哈利说道。
“巴斯?”
“我只知道埃文郡东部好像有个城市叫巴斯,”罗恩说,“他肯定就是想骗你折回去胡扯的。”
“巴斯……巴斯……”赫敏喃喃地重复着,“让我想想……”
这时候哈利突然又听到了那个沙哑的神秘声音,它又叫嚷着要杀人。
“你们听见了吗?!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哈利惊叫起来,又想循着那个声音追去。
罗恩一把拉住了他:“哈利!别去!”
“你听到了吗?!”哈利紧张地说,“就在刚刚,就从下面传来的!”
罗恩摇了摇头,然而赫敏却一拍脑袋说:“我突然想到个东西!我得去趟图书馆!”
说着,赫敏就飞快地向楼上跑去。
“她想到了什么?”哈利心慌意乱地说,他还是想去声音消失的方向看一看。
“不知道。”罗恩摇着头,也跟着哈利向下走去。
“好吧,可她为什么要去图书馆呢?”哈利说着在下面一层搜索起来。
“这就是赫敏的风格――”罗恩说,耸了耸肩膀,“一有什么问题,都去图书馆。”
他们俩把整个下一层都搜索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哈利也没再听到那个声音,但没什么发现其实是个好消息。
魔药课是这天下午的最后一堂课,哈利和罗恩回格兰芬多放了书之后一直没等到赫敏回来,就先去了餐厅,但赫敏也没去餐厅。
正当罗恩打算偷偷带点东西给赫敏的时候,麦格教授忽然飞快地走了进来,她的脸色非常难看,大声地说道:“所有学生现在立刻回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各学院的负责人会在那里告诉你们详细情况。”
餐厅里忽然陷入了一种有点儿压抑的气氛中,大家都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着,一边站起来地站起来往门外挤。
哈利和罗恩也站起来往外走,罗恩还在企图往口袋里塞更多吃的进去。
麦格教授却走了过来,尽量温和地说道:“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我想你们最好跟我来一下。”
哈利有些纳闷,罗恩还拿着一个鸡腿,两个人跟着麦格教授离开餐厅之后登上了大理石楼梯。但他们并不是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他们穿过走廊,一直来到了医疗翼。
“又发生了攻击事件,”麦格教授仿佛怕吓到他们似地放轻了声音说道,把开病房的门,带着哈利和罗恩走了进去,“她是在图书馆附近被发现的……”
哈利感觉自己的胃翻滚了起来,绞着所有的内脏剧烈的抽动。
“赫敏!”罗恩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里的鸡腿掉在地上,惹得庞弗雷夫人不高兴地看了他好几眼。
赫敏一动不动地躺在离门不远的一张病床上,眼睛大大地睁着,目光呆滞,她的一只手还高高的举着。庞弗雷夫人正小心地给她作着身体检查。
哈利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变成了两根直愣愣的木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赫敏床前的。
“我想你们大概也不知道她身边为什么会有这个吧?”麦格教授举起一面圆圆的小镜子。
罗恩死死地盯着赫敏,哈利分神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只能说:“那的确是她的东西。”
“不管怎样,我们先回格兰芬多去吧,我还得去对其他学生们解释一下。”麦格叫说心情沉重地说,哈利和罗恩还想说什么,但麦格教授却坚定地说:“你们跟我一起,现在不能让任何学生再独自行动了。”
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学生们挤在公共休息室里默默听麦格教授讲话,她拿着一张羊皮纸文件宣读道:
“所有学生在晚上六点之前都必须回到自己学院宿舍,并且在这个时间之后任何学生都不得擅自离开宿舍楼。每次前往教室或食堂都必须由一位老师护送,并且没有老师陪伴任何学生不得使用盥洗室。另外,所有的魁地奇训练和比赛都被无限时地延期,晚上不再开展任何活动,晚饭后请直接回宿舍。”
麦格教授宣读的时候,哈利和罗恩缩在角落里,他们都没有认真在听,罗恩在哈利耳边悄悄地问道:“我们怎么办?你觉得马尔福会不会去举报海格或者斯内普?”
“我们必须去跟海格谈谈,”哈利皱着眉说,“我觉得不是他,但是也许他五十年前正好在这儿上学的时候,知道什么事的话……”
“好了,就是这样。”这时候麦格教授读完了文件,她卷起羊皮纸,用有些压抑的声音说:“实际上……哎,不用我说你们也许也猜到了……我很难过,学校很可能会被关闭,除非进行了这些袭击的犯人被抓住,否则……我希望如果有谁知道什么情况的话请主动站出来。”
哈利无法想象学校关闭之后,他要在德思礼家过一辈子的日子会是什么样。他又坚定了一些:“不能让学校被关闭,我们得做点什么。”
“可麦格教授刚刚说了,我们必须待在城堡里,六点之后甚至不许离开宿舍楼。”
“我想,”哈利把声音放得更轻了,“现在是时候把我爸爸那件旧袍子再拿出来用一下了。”
夜里,哈利和罗恩假装像平常一样上床睡觉,一直等到其他人终于进入梦乡之后,他们才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哈利找出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一件像流水一样料子但银光闪闪的隐形衣。
他们把隐形衣披在身上,从肖像画的洞口爬出去,穿过了阴森森的走廊、险险避过成双成对四处巡逻的老师和幽灵们,好不容易才到达了海格的小屋外面。
海格这里也极其戒备,他甚至一打开门就拿弓箭对着外面,看到是哈利和罗恩才松了口气:“是你们啊,快进来!你们俩这时候跑来这里干什么?”
看出海格的情绪似乎太紧张了,哈利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坐吧……我给你们倒杯茶。”海格有些心神不宁,他老是紧张地朝窗口张望,提水时候水壶里的水大片地泼洒出来,差点把炉火都给浇灭了。
“你听说赫敏的事了吗?”
“哦……我听说了。”海格有些梗咽。
“是这样,我们听说五十年前密室曾经被打开过。”哈利说道,“你有没有……”
海格粗大的手猛地都懂了一下,把茶壶打翻了。哈利和罗恩慌忙往后退了点,避免让热水烫到,海格却一动不动地被水溅在腿上,他的胡须剧烈地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哈利看他的模样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就是说马尔福说的可能是真的。但他还是不相信海格会故意去伤害别人:“不是……我们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其他老师们都不肯告诉我们那时发生了什么。”
“我……”海格刚想说什么,忽然门口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海格惊慌地回头看去,哈利和罗恩也惊恐地交换了一下目光,连忙把隐形衣披在身上,躲到一个角落里。
“千万别出声。”海格说着看他们藏好了,又抓起他的弓箭,走过去把门猛地拉开。
“晚上好,海格。”来人竟然是邓布利多,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温和但他神情非常严肃,他的后面跟着一个古怪的男人――一身大杂烩拼成的衣服,配着鲜艳的领带和靴帽,他身材矮矮胖胖的、一头乱糟糟的灰色头发,脸上尽是焦虑的神色。
“那是福吉,他是我爸的上司!”罗恩憋着呼吸用气声说道,“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
邓布利多向这边看了一眼,哈利忙拐了一下罗恩,罗恩赶紧闭了嘴。
“老实说,海格,”福吉清脆快速地说,“非常糟糕,我不得不来,三个麻瓜后代被攻击、还有一个哑炮……四起攻击事件,事情闹大了,魔法部必须得采取行动。”
“不是我……”海格的脸色变得煞白,脑门上开始冒汗,他哀求地望着邓布利多:“您知道不是我,邓布利多教授,先生……”
“是的。”邓布利多安抚地点了点头,对福吉说道:“我希望你知道,康奈利,我是绝对信任海格的。”
但福吉很不自然地说:“可是阿不思你瞧,海格的记录对他很不利。魔法部现在必须采取一些措施――校董事会已经和我们取得了联系,他们赞成把海格带走。”
“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带走海格根本无济于事。”
“阿不思,你也替我想一想,”福吉拍了拍他的礼帽,“我作为魔法部长,我的压力也很大……出了这么多事,必须得做点什么。只要最后查出来不是海格,他就能回来,但是现在我还是不得不把他带走……”
哈利看到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闪着怒火。
“带我去哪?”海格大声地问道,但声音里还是透出了恐惧,“不会是去阿兹卡班吧?”
福吉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人用力敲响了门。
邓布利多过去开了门,这次哈利挨了罗恩一肘子,因为他哼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卢修斯?马尔福抬着下巴大步走进了海格的小屋,无论是他身上飘扬的黑色旅行披风还是脸上心满意足的笑容,无一不显示出他的得意。
海格的大狗牙牙开始狂吠起来。
卢修斯?马尔福嫌弃地看了它一眼,转头高兴地说道:“你已经来了啊,福吉,很好!”
“你来这儿做什么?!”海格愤怒地说,“从我的房子里出去!”
“噢,请你相信我,我也一点都不想走进你这间……哦,这也能叫房子?”卢修斯?马尔福讥笑地说着还配着鄙视的模样故意环顾了一下周围,“我本来只是听说我的儿子生病了打算来看看他,不过校董事会有一个紧急的事件要我顺道宣布,有人告诉我校长来这里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卢修斯?”邓布利多礼貌地说着,但眼睛里的怒火仍然在燃烧着。
“事态真是糟透了,”卢修斯?马尔福用耳熟的懒洋洋的音调说着,拿出了一卷羊皮纸,“我还有其他董事们都认为,该是你走人的时候了。这是罢免令,十二位董事全部都在上面签了名。大家都觉得你并没有尽到你应尽的责任,攻击事件再这么继续下去,霍格沃茨的麻瓜学生恐怕很快就会死绝了。嗯,这对学校会是多大的一个损失……”
“你说什么?”和先前不同,福吉这时候变得很惊慌:“罢免邓布利多……不、不,这绝对不行……”
“校长的任命……哦,不,是罢免,这是学校董事会的事情,福吉。既然邓布利多不能阻止这些攻击,那么他就不能胜任校长的职位。”
“可是,卢修斯,如果邓布利多都不能阻止……”福吉说,他的头上也开始冒汗了,“还有谁能阻止呢?”
“是时候放弃那些陈旧、毫无来由地信任,”卢修斯?马尔福提了提嘴角,“我们十二个人都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