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很生气的反驳道:“郡主,咱说话之前能不能先在zui里头绕一圈,有个思量之后再说出来!”
他站起身在椅子旁边来回地绕圈借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叶雨诗则笑眯眯地瞅着他,心中感到十分愉悦。
穆青坐回椅子后,继续说:“总之不管你信与不信,这趟家我是一定要回的,不和她说一声我晚上睡不好觉。”
“我明白了。”叶雨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这件事,不过她转而道,“你的妻子是哪里人,长相如何,会不会武功?”
穆青一一作答,丝毫不觉得厌烦,似乎夸他的媳妇就好像夸自己一样,特别的卖力。结果在叶雨诗的脑海里就描绘出了一个,远离尘世淡泊名利贤良淑惠知书达礼温柔体贴十全十美的一位倾城meiJiaoNiang。
叶雨诗总觉得很别扭,但是又十分的好奇,因为能够被穆青如此般夸赞,恐怕多少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穆青离开之前她格外做出了提醒,如果有可能就最好提前回到这里,她这个人性子急,等不得他在家里边温温存存的那些事。
穆青zui里头嗯了一声表示答应,下了楼直接返回桃花村。回到家的时候,他看到媳妇正在院子里头劈着柴,他顿时感到心里暖洋洋的,觉得自己的媳妇是真不错。
但是等他走近了想要夸夸对方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丝不妙,因为他看到劈的那些柴火有些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见到过。
他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彩灵,劈柴呢。”
颜彩灵抬起头,冲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来:“相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穆青心思急转,决定先回答她的问题:“这个......有些事需要出去几天,本来是马上要走的,但我放心不下就想着回来跟你说一声。”
颜彩灵听了放下手里的斧头,连跑带颠的来到他的面前,“相公,爱死你了!”她抱着穆青的脑袋就狠狠地亲了一口。
穆青对于她的行为习以为常,shen手搂住她的腰,问:“媳妇,这些柴是从哪里捡回来的?”
颜彩灵嘿嘿一笑,靠着他的xiong口道:“不是捡的,是我把你房间里的那张小chuang给拆了。”
穆青心头一痛,模糊的视线中,就见自己的媳妇悠悠说道:“咱家前天不是买了张大chuang嘛,那么大,已经够咱们俩人睡了。我寻思着那张小chuang以后也用不上了,就干脆拆了当柴火。一举两得呢,相公你说是不是?”
穆青努力地点了点头:“媳妇,你说的是,chuang拆了以后正好可以把以前的那间房当做客厅,这不是一举两得,是一举三得啊,呵呵......”
“相公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白!”
“没事,回来的时候有点儿急,喘口气就好。”
穆青恋恋不舍地瞥了那些碎木头一眼,最后带着颜彩灵回了屋。因为这一次自己是要陪郡主一起去往宏昌,所以他需要把事情前后向妻子坦白一番借以表露自己的衷心。
颜彩灵听他说完之后却是把焦点放在了日月乾坤剑上,她问穆青难道真的就不想要那双宝剑吗,如果他点头,自己就可以立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带回来交到他的手上。
穆青摇摇头说自己真的不想要,而且他还特意向妻子透露,说自己其实在某个地方还藏着更好的武器。
颜彩灵的双眼中划过一抹狡黠之色,她对穆青表示了一番叮咛,告诉他万事要以自身安全为重,千万别想着为那郡主挡枪挡刀以命换命一类的事,她还不想独守空阁做一个以泪洗面的寡妇呢。
穆青很认真的表示道自己一定会平安归来,让她不用担心,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
于是这一天傍晚穆青在家中吃完晚饭后,便和自己的妻子道了别离开了桃花村。不久后一辆马车驶出顺风酒楼,离开安县县城,踏上宽敞的大道向北方渐行渐远。
…………
月朗星稀,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凉意。
穆青坐在马车前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抚了抚头发,手心处是一片shi润的露水。身后的车厢里传来女孩子们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下显得十分清亮。
车厢里坐着四个女孩,除了郡主叶雨诗以外,还有三个贴身丫鬟,其中一个便是上一次去武家武馆的时候,替自己挡下了武岩均一拳的那个女孩。
另外两个则是一对孪生姐妹,拥有一双细长的柳叶眉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而且都是在脑袋一边斜斜地扎了个马尾发。两个姑娘长得极为相似,让人一搭眼根本瞧不出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不过一路同行了几个时辰后,穆青也算抓到了姐妹俩各自的特点,姐姐比较温和恬静,而妹妹则是活泼爱笑,时不时就揪着他这个车夫开玩笑。
在一些只言片语中,穆青知道了她们的姓名,孪生姐妹中的姐姐叫云竹,妹妹叫云昕,那个曾经见过几次面的丫头叫子莺,名字都十分的好听,而且相貌也是水灵灵得招人喜欢,让人难以挑剔。
穆青这边驾着车,那边就有人掀开车帘坐到了他的身边。
来人穿着一身鲜亮的粉色衣裙,衣裙间有红色牡丹点缀其中,长长的马尾辫在脑袋上乖巧的趴着,穆青知道这位绝对就是孪生姐妹中的姐姐云竹。
要是以妹妹的那种性格,这种时候肯定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话来了,因为那位本就不是一个能够消停的主。然后穆青就听到车厢里头响起了妹妹云昕的话音,带着点儿调侃的意味:
“姐姐呀姐姐,不是我说你,咱们从安县县城里头出来以后你这都跑出去多少趟了,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吧。我知道姐姐你担心你的梦中情郎,怕他辛苦怕他着凉,可是你就不能含蓄着点儿嘛,人家公子是个正经人,可经不起你这么没羞没臊的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