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言从公司出来,早早的就去了“江湖”门口守着,尽管门前几乎没有人来往,她还是戴了个口罩。
像以前她哪干过这么丢人的事,最近一年简直把所有丢人的事都做了。
脸皮这种事在她这里已经不值钱了。
在台阶上坐了近一个小时,天色都暗了下来,也没见有个人过来,腿脚有点麻了,全身都觉得冰冷,站起来跳一跳才好受些,时间过得可真慢,早知道让松晨过来陪她了。
当司南宸开着车拐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站在那里蹦跳,就那熟悉的身影他一眼就看出来是谁。
皱了皱眉,不明白她在这里做什么。
乔书言刚蹦跶了两下,一道刺眼的远光灯照了过来,她盖住眼睛,想看清开车的会是谁,会不会是她要找的人,可惜灯光太亮,什么都看不清。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这个地方那么宽敞,开个近光灯足够了,开什么远光灯?
等车开过去了,她也跟着追过去,来这里的车那么少,有可能这一次就是君越呀。
她怀着希望奔跑过去,等在车旁,看着里面的人出来。
这一看非同小可,什么君越,分明是司南宸啊。
这两天点子是不是有点背,怎么到哪里都能碰见他?
乔书言的两只眼珠子几乎要黏在他身上,怎么都挪不开,夜幕下的司南宸,穿着羊绒大衣,更衬得身姿挺拔,而且还有一股子深沉的神秘感,令人怦然心动。
他如刀锋般的眼锋落在她身上,她才恍然警觉,
“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他虽然这样问,却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锁上车门,往俱乐部里面走去。
“你要进去吗?能带上我吗?”她刚才就在怀疑,等了那么久,君越都没来,会不会是他早与她先来了?
也许是昨天司南宸的主动态度,在车上向着她说话,也没有拆穿她的谎言,让她对他的防备心降了许多,她面对他不在那么紧张惶恐畏惧。
“我为什么要带上你?”司南宸边走边问,声调依然冰冷无情,但是乔书言并没有从里面听出来嘲讽的或者拒绝的味道,继续大无畏的跟着:“我有事要找君越,你认识他吧,我听说他今天会来。”
“你是不是和他挺熟的?”乔书言边走边问,上了电梯才发现,她已经跟着司南宸进来了,好像司南宸是这里的贵客,那些服务员见了他只有问好的份。
既然进来了,她也就没必要在狗腿似的巴结着他了吧。
乔书言转着眼珠子,想着一会出了电梯,她就找服务员问问君越的情况。
可是出了电梯,她的腿还没有跑出去,就被司南宸叫住了,然后把大衣扔给她:“抱着。”
这是把她当成跟班的,秦声的角色了呀。
她不敢反抗,生怕他不高兴叫人把她赶出去。
看来她只能瞅准机会在打听了。
“在这等着。”司南宸吩咐完就拐过弯去另一个方向了。
而相反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阵喝彩声,她被吸引过去了,这一眼就让她热血沸腾了,那是她最喜欢的击剑比赛啊。
台子上正在比赛的两个人,穿着白色的击剑服和头盔真的是帅呆了,身形修长,动作优雅,但是每一个动作都犀利无比,直击要害,看了一会,乔书言就心潮澎湃,热血奔腾,这比赛太刺激了,绝对是国家级的水准。
没想到这地方还卧虎藏龙。
她走向台下看比赛的几个人,问道:“这是职业运动员吗?”
那人可能是个健身教练,一身肌肉疙瘩,看了她一眼回道:“不是啊,业余的。”
“是吗?这么厉害。”乔书言惊讶的问。
那人这次认真的看着她:“你看得懂?”
“当然,我最喜欢击剑比赛了,咱们国家近十年的世界级比赛,我一场都没落下过。”
“哦,没想到啊,不过你今天有眼福了,一会有大佬要出场。”
“真的?谁呀?”
“S,听说过吗?”
乔书言眼睛放光:“那是必须的呀。”五年前这个S就很有名了,据说是唯一的一个业余运动员打败国家队职业选手的,他很年轻,又很有天赋,国家教练曾经找过他很多次,让他加入国家队,参加世界级的比赛,都被他拒绝了。
“他,他在这里打比赛?”
“偶尔过来玩玩。”
“据说他年龄不小了,是真的吗?”
“不知道,他从未在人前摘过头盔。”
啧啧,乔书言激动的不能自拔,怪不得这家俱乐部对会员要求的那么严格,原来是有这样的秘密呀,藏着这么大一个大佬。
身旁的教练发出了一声好字,又鼓起了掌,乔书言一瞧,是原来的两名击剑人员走了下去,有一个中年人走了上去,这个人乔书言在电视上见过,曾经的世界冠军,后来的国家队教练,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他该不是一会要和那个S比赛吧?”
“必须的呀,除了他,现在谁还能在S手下走过一分钟啊。”
“君先生好,君先生好。”乔书言听到旁边的人说话,朝后看去,一位非常儒雅的男士朝这边走来,戴了一副无框眼镜,遮住了因为混血过分深邃的眼神,皮肤白皙,样貌温和,怎么看都不像曾经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正是君越朝这边走来,有人已经给他让开了位置。
“谢谢。”他非常有礼貌,正是这种礼貌,让人觉得他很有距离感,令人靠近不得。
“君先生你好,我是乐华的乔书言。”乔书言站在君越身旁,俨然已经换了一副职业化的面孔,褪去了刚才对击剑的狂热,举手投足之间更像是一个成熟有魅力的女性。
“你好。”君越回以职业化的微笑。
当司南宸上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衬衣黑裤和旁边的男人巧笑倩兮,手上哪里还有他的大衣?他微微的眯起眼睛。
漫不经心的气势突然暴涨开来,面向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