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上前两步,却被身后的女人一把拉住,“别多管闲事儿,你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万一他犯病死了,咱可就倒霉了。”
黄波听了这话,顿时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要死了。
但是,他并没有说,而是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心脏,重重地喘着粗气。
“别瞎说。”男人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他掏出手机,“兄弟,要不要我帮你拨120呀?”
黄波抬起手来挥了挥,“谢谢你啊大哥,不用,我就今天晚上喝多了,前面就是我的家,我能走回去的,死不了。”
听了最后这个死不了,男人转身瞪了女人一眼,随即笑着对黄波说道,“既然没事儿,那我走了。”
黄波抬起手来挥了挥。
“哎呀,赶紧走吧。”女人拉了一下自己身旁的男人,“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喝酒,你看看他,这么年轻就喝成了帕金森,得了这种病,估计除了弹棉花之外,也干不了别的了。”
“还可以弹吉他,弹古筝,弹・・・・・・・・。”男人却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大串适合帕金森症状的职业。
“弹你妹啊弹。”女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骂道。
男人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对对对,还可以弹你妹,如果得了帕金森再弹你妹・・・・・・・。”
“滚,你除了喝酒就是女人,还能不能说点别的,这么恶心的话在你嘴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觉得羞臊,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呢。”女人转过身来,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我弹的好嘛。”男人露出无耻的表情。
女人终于忍不住,抬腿在他的身上踹了两脚。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黄波心中暗自嗟叹。
一个人幸不幸福,只要开心就好。
他的幸福在哪里呢?
随即像跳舞一样,回了家。
两公里的路,黄波走了三个小时。
到了家之后,他感觉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
进门之后,就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出所料,小诺没在。
黄波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想起幽绿色房间里,那哈哈的笑声。
他睁开了眼睛,打开身边的台灯。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黄波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流着绿色血,对着他笑。
那嘴角的笑容,和雨神如出一辙。
黄波吓得转身就跑,可是越跑越慢。
他转身跑到一个巷子里,而巷子的那一头,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孩子等他呢。
黄波惊恐万分,他转过头来想逃出巷子。
却发现,身后的那个男人已经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要,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你,杀你的人是吕思齐,是雨神,你不要过来。”黄波惊恐地看着男人,他将后背贴在了墙壁上。
男人走到他的面前,突然双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黄波挣扎着,不能呼吸。
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
腾地,黄波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喘着粗气,一脑门子的汗。他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
凌晨三点半。
“小诺,小诺。”黄波喊了两声,并没有小诺的回应。
看来她还没有会俩。
黄波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蜷缩在房间里,等着天明。
夏日里,天亮的时间很早。
可是就这一个多小时,黄波觉得像是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今天是礼拜一,黄波正犹豫着要不要去上班,吕思佳去给他打来了电话。
黄波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电话。
“黄波,今天你早点去公司,我们要去谈一笔合同。”吕思佳吩咐道。
黄波本来打算从吕氏集团辞职的。
但是,听了吕思佳动听的声音,黄波不忍拒绝。
那就等见了面之后,在向她辞职吧。
黄波想到这里,快速地从床上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疼痛。
七点半钟来到公司,公司里这个时候还没有人。
黄波看到吕思佳的办公室门是敞开的。
他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
吕思佳抬头见到黄波,顿时脸上笑的灿若桃花,“你来啦。”
黄波点了点头,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吕思佳看着一脸憔悴的黄波,有些心疼。
“没事儿啊。”黄波一脸懵地问道,“我就是昨晚没睡好觉。”
听了这话,吕思佳的脸色微红,“我们家的事儿,我妈说了不算,我的事儿她也管不了。”
黄波的眼珠晃了晃,顿时明白她什么意思了。
于是贱兮兮地说道,“我是不是应该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呀?”
“嗯,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是最好的。”吕思佳说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抬了一下黄波的下巴。
居然敢调戏自己!
如果换做是别人,黄波立刻会将吕思佳摁倒在这个沙发上,然后给她好看。
但是黄波却不敢对吕思佳有非分之想。
抛开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伍美芳不说,还有他手上悬着的一柄利剑――雨神呢。
如果真的对吕思佳做了什么,大山是可以逾越的,但是,这把利剑黄波却没有信心挡得住。
况且,小诺会不会为了帮自己泡妞,跟雨神大打一架呢?
黄波没有信心。
“瞅瞅你那傻样。”吕思佳说着,白了黄波一眼,兀自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黄波看着吕思佳倩丽的身形,心中暗骂老天爷对待自己不公平。
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能够跟她谈一场轰轰烈烈,天崩地裂,海誓山盟的恋爱,那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呢?
妈的,这是玩我呢嘛!
吕思佳见黄波还没有出来,于是又折了回来,“喂,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公司的事情不准懈怠哦,我可警告你,如果因私废公的话,我可不乐意的。”
黄波立刻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脸,“怎么会呢,我就是还沉浸在刚才你勾我下巴的那一瞬间,春暖花开呀。”
“就会臭贫。”吕思佳娇嗔道,“给我拿包!”
“得令。”黄波高呼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拿起吕思佳的包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