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不放手的自由，但我还是要劝你放手。”乔里轻声说道：“我希望我的生活一直向前，但和你在一起却不行。你总是让我忍不住回头、忍不住去回想那些难、那些痛。但我想忘记。”
“……”苏锦辰沉沉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除了双手更紧的拥抱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后每天下午我会来接他们，你的时间，自己安排吧。”乔里轻吐一口气后，用力挣脱他的双臂后，拉开车门上车，低头伏在方向盘上半晌后，才重新抬起头来，对站在车外直看着她的苏锦辰说道：“上车吧，我到公司后，你再开我的车。”
“你还爱我吗？”苏锦辰弯腰看向她。
“爱。”乔里答得很干脆。
“……我宁愿，你不爱。”苏锦辰的眼睛一红，却又笑了，看着她柔声说道：“我不坐你的车了，我慢慢走走。”
“随你。”乔里点头，发动车子后随即驶离了停车场。
后视镜里，苏锦辰站在原地久久不动，直到她的车转过停车场的收费通道后再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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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cye，dbsp; “他们准备怎么做？”乔里边脱下外套，边问道。
“一方面加速推动对百里产品起诉的案子开庭、一方面投诉法院办案程序不透明，对外资企业不友好。”程佳妮接过乔里的大衣，跟着她走到办公桌边后，看着她急急的说道：“你说他们的神经怎么这么大条。”
“起诉对外资企业不友好？”乔里微微一愣，不禁失笑：“这是什么操作？”
“我也不懂。说话的时候，口气还大得很。”程佳妮一脸的懵圈。
“莫明其妙的优越感。”
“不理他们。”
乔里拉开椅子坐下后，对程佳妮说道：“通知项目组所有成员，做终止项目的准备。”
“好的。”程佳妮立声应下，但在帮乔里将衣服挂好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还有事？”乔里抬头看她。
“会不会总部不让结案？”程佳妮担心的看着乔里。
“不让结，就让他们自己来做。看会不会死得比我们好看点儿。”乔里轻哼一声，淡淡说道。
“那我先去通知项目组了。”程佳妮这才笑着转身离开。
乔里伸手按了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打开邮箱后，果然又有来自feynman和郑煜阳的邮件躺在邮箱里。
feynman告知了总部与dbsp; 乔里并没有立刻回邮件。
这两封邮件她已经不用回了，在决定结束项目后，她需要给总部一个解释，以及对进展至今的项目做个总结。
所以不管是feynman再三强调和暗示，中国的项目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还是郑煜阳的明确表示只有与dbsp; 她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feynman，项目进展受阻，阻力主要来自于相关部门。我个人认为这是不可抗力因素，我建议即时终止项目，及时止损。”
“以上判断基于锦心起诉dbsp; “您应该看到，这起案件，与消费者诉百里产品质量案件的份量，不可同日而语。我希望此事对mg的影响能降到最小。”
“项目资料以及可能会受到的波及，稍后整理文档转与您。－－海外业务事业部，中国办公室，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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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里的邮件只写了决定，以及这样决定的原因。并没有向feynman请示、也没有表示要等他的决定。
整个邮件的内容只涉及项目本身，态度却强势得不容有反对意见－－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她这是连团队一起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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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到周末全员加班。”
“与百里有关的项目资料全部搬到会议室来。”
“分组完成资料整理、项目分析、财务结算与分析。”
“数据组注意……”
“hello，feynman。”
乔里正在会议室安排项目收尾工作，接到feynman打过来的长途电话：“jocye，还有挽回的可能吗？”
乔里示意程佳妮继续安排，她拿着电话快步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在出门的时候脚软了一下，差点儿摔跤，好在及时抓住了门框，缓过神后才继续离开。
会议室的项目组成员的心，也因着她这一个踉跄而跟着提了起来，在她出去后，又都齐齐的看向程佳妮：“佳妮，jocye在接大老板电话。”
“我听见了。”程佳妮轻挑了下眉梢，沉声说道：“数据组注意帮助分析组做数据源的核对。”
“这次的收尾工作必须要又快又好，最好能在dbsp; “佳妮，我不同意现在终止，我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大家为这个项目付出太多了。”一个职员说道。
“我最佩服jocye的地方，在于她的智慧与果敢，能让她在距离真正结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果断放手。”程佳妮沉声说道：“当然，你们有不同的想法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都有她那样的水平和胆识。”
“但我要提醒各位，这个项目只有一个leader，所以各位想要从这个项目里全身而退，不成为jocye无法按期退出的理由，大家最好配合她。”
程佳妮说完后，又继续安排两个项目助理去搬项目文件。
项目组除了一两个还在发愣、似有疑问的人之外，其它的人也都起身去自己工位上，将项目资料整理好搬进来。
程佳妮在现场盯了一会儿后，这才急急的出去看乔里－－她当然也看出乔里的不对劲来。
但她并不能确定乔里的不对劲是什么原因。
“难道现在退出仍不能避开风险？”
“还是项目又有什么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