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cye，你和苏总......”苏锦辰一副男主人的模样，让程佳妮只觉得莫明。
“恩，找他要些资料。”乔里并没有过多的解释，看着程佳妮直接问道：“是sun通知你的？”
“是的，他说你在休假，dg驻中国的海外业务事业部，所以只能通知我来处理。”程佳妮解释说道。
“恩。”乔里点头，对程佳妮说道：“只是并购通知，没有业务接管的正式通知，你不必以下属自居。”
“好的，我明白了。”程佳妮连忙点头－－乔里说是不管工作，一开口就是工作建议。她的脑子恐怕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工作吧。
“既然投资管理业务卖给了dbsp; “恩，是会单独成立一个与具体业务无关的公司吧。”程佳妮点头。
“是的，以独立公司直接进行收购，形成单纯的资本运作印象，无论什么性质的收购，也只能说是资本的游戏，而与垄断、产业链毫无关系。”乔里点头。
“对于我们来说，似乎又是没有区别的，我们做的原本就是资本游戏，只是顾问的角色能让我们的资本游戏更单纯。”程佳妮轻声说道。
没错，同一个体系下的职员，确实有相同的价值观。程佳妮与郑煜阳、以及曾经的乔里，在收购的本质上，一直是同样的立场。
“是的。可以合法的恶意收购。”乔里点头。
“新公司的总部会设在哪里？我感觉可能还是会在英国。”程佳妮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管总部在哪里，只要他们想做中国的生意，中国办公室就会继续存在，你不必担心。”乔里沉声说道。
“可是，如果总部在英国的话，会让你回去吧？”
“如果他们在中国安排一个新的老板，我们团队的这些人……”
程佳妮担心的其实是这个。
以她的级别，总部在哪里、公司的归属权是谁，还轮不到她关心。而实实在在有切身利益的，是她自己的职业去向和命运。
“如果我在，我的团队自然是我说了算；如果我不在，他们需要一个对中国团队最熟悉、且有话语权的人，这个人非你莫属，你也不必担心。”乔里微微笑笑，分析得切中要害、又犀利直接。
“可其它人呢？”程佳妮一脸的沮丧。
“我们身在一个变化的环境里，要随时去适应任何变化，包括工作内容、包括职业圈子。我觉得你行。”乔里轻声说道。
她理解程佳妮的担心，在两年前她也是如此。但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无论你怎么担心都是避不开、逃不掉的。
直面，是最简单的办法。
“我行，可我不想。”程佳妮敛下眸子，一脸的郁结，半晌之后才又重新抬起眼睛，看着乔里说道：“你留下来好吗？”
“我留下来也改变不了大局。”乔里沉声说道。
“那也能改变局布。”程佳妮的声音也很低沉：“而且，小宇和小荞才适应现在的环境，又要换。孩子这么小，生活的环境多次转换，会让他们没有安全感的。”
“再说，他们的爸爸在这里，而苏总的事业在这里，他不可能陪你去英国。”
乔里的眸色微动，轻扯了下嘴角，笑笑说道：“你考虑得比我还多。”
“因为我担心自己的职业前景，同时我也是个妈妈。”程佳妮诚恳的看着乔里。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这个因素。”乔里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确实，办公室职员的所有职业履历、工作能力、行事风格，她全部了如指掌，可对她们的家庭却一无所知......
她并不知道程佳妮的婚姻生育情况，工作中的她，也半点儿妈妈的样子都没有，该加班加班、该熬夜熬夜，行事利落干练，绝不拖泥带水。
“那你好好考虑，希望能如我所愿。”程佳妮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后，将杯子放下，看着乔里，笑着说道：“苏先生很有男主人气质。”
“他惯会做作。”乔里微微笑笑，起身将程佳妮送到门口。
“愿意为你做作的男人，也是很难得的。”程佳妮也笑了。当然，她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这还是因为乔里今天穿的家居服、她们又是在家里，这让她看起来温润柔软许多，她也才敢和她说说这些太私人的话题。
乔里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在程佳妮走后，苏锦辰自己就出来了：“要吃点儿点心吗？”
“不吃。”乔里拿了电脑走到客厅靠窗处坐下来，边开电脑边说道：“发给我吧。”
“好。”苏锦辰还是去拿了她的牛奶后，才重新回到窗边的地毯上坐下。
“谢谢。”乔里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然后盯着电脑接收文件。
“程佳妮是在担心她自己的职位吗？”苏锦辰边发邮件边问道。
“担心变化。”乔里纠正说道。
“人之常情。”苏锦辰点头。
“是。”乔里淡淡应着。
“你理解？”苏锦辰抬头看她。
“我工作的前两年是不用出差、也不用独立面对客户的。”乔里笑笑说道。
“恩，那么当时，是谁替你解惑呢？”苏锦辰没沉的看着她。
“sun。”乔里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说道：“sun有时候是个很懒散的人，似乎对工作、对职位没有什么追求。他在乎的是工作本身。”
“他这种态度影响了我，无论什么环境、接触什么人，都只是工作需要而已，这样想，就会少许多担心和迷茫。”
苏锦辰敛下眸子，继续手中的动作，直到所有的文件都发完后，才重新抬头，看着乔里说道：“郑煜阳是个很好的导师。”
“算不上，但价值观相近的人，容易相互影响。我愿意被他影响，因为我认可他对职业的定位。”乔里抬头看着苏锦辰，眸色微转，却又沉静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