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姑娘~”
“如,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在这儿又住不了多长时间,何必跟她计较,如今寄人篱下,也不是她正儿八经的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也罢了,免得旁人闲话。”柳云馨着坐回椅子上,继续绣花。
如还要什么,可一想自己姑娘的性子,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姑娘的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又不久待的~丫鬟自我安慰道
第二一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庄子里守门的人,守门人打着哈欠开了门,发现外面站着几个官府的差役,原本惺忪的睡意立刻飞到九霄云外,“几・・・几位官爷,有事?”
“有人报案,那边山下池塘,发现几具尸体,你们管事的人呢?”
一听有命案,守门人连忙跑去通知管事。
傅清月知道此事时,暗道正好,如此一来,也不需要好友特意跑一趟去那边假装发现尸体报官了,大概是昨一场大雨,将尸体冲了下来,才会在山坳下被过往的农户发现。
她走出门,旁边的屋门随后一开,叶疏华梳洗好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郑
那片山林属于庄子的地界,命案所在地,有关热都要盘问一下,可傅清月几饶身份摆在那儿,又是姑娘家,带个斗笠问两句,便可以离开了。
出了命案,外面又有官府的人在办案,三人没了出行游玩的兴致,原本想等着人走后,谁知傅逸文得到消息赶到,言庄子附近出命案不安全,要接几人回府。
无奈之下,三人只好收拾收拾,上了马车。
没玩尽兴,方瑶唉声叹气了一路,委屈到不行,连傅清月都忍不住对叶疏华来了一句,“你那个表哥是来克我的吧!”
叶疏华瞥了人一眼,“怎么?”
“没・・・什么。”
傅清月什么都不想,自己编个故事那人要挑刺,好不容易来庄子上想玩个痛快,平白‘送’上一桩命案,连她跟人谈话都能被他听到・・・这倒霉催的,看来自己是得找个机会去庙里拜拜,驱驱邪。
马车慢慢进城,先去方府和镇远将军府,将方瑶和叶疏华送至家中,临走时顺了外祖母自己腌好的鱼肉鸡鸭各一些,还有两串自制的糖葫芦,兄妹俩一人一串儿~
两根糖葫芦最终都落在傅清月手里,二哥在外面骑马赶路,要是在手里拿串糖葫芦??
那样子傅清月想想都要笑出声,忙咬一口酸酸甜甜的定定神,等到下马车时,第二根都吃一半了。
傅逸文看着脸鼓得跟进食的松鼠一般的妹妹,无奈地笑了笑。
“你晚上还能吃下东西吗?”兄妹俩边走边聊。
傅清月吃完最后一个糖葫芦,撇着头道:“可以呀,为何不能?”
“我是怕你吃的太多,等下家宴上又要起筷,吃撑了可是难受。”
“家宴?”傅清月诧异道,“今是什么日子?怎么会办家宴呢?”
不怪她惊讶,傅家有三房,虽账还未分开,但一直是各过各的,一般遇到重要日子,会办家宴一起聚聚,否则别不在一房,就是一房的,也是不怎么聚在一起吃的,怎么突然就・・・
傅逸文回道:“是这样的,祖母过两日要回丰城老家,临别之前,想办个家宴聚一聚。”
“回丰城老家,发生了什么事?祖母怎么突然要回去。”
“不清楚。”傅逸文对此也有些奇怪,但不知内情,“而且,祖母还要带走逸轩。”
“这又是为何?”傅清月越听越迷糊,傅逸轩,是杨姨娘所出,傅清容的同胞弟弟,行八,今年不过九岁,半大孩子,祖母又为何要带他上路?
这个傅逸文要清楚些,拉着她往前走两步,低声道:“前日,败屋子的一个丫鬟,无故暴保”
“无故?”
“对外是这么的,实则是败那日被父亲一番训斥,心里不忿,拿屋子里的丫鬟出气,一不心用镇纸砸死的。”
傅清月听凉吸一口凉气,傅逸轩自受宠,被杨氏教养的性子乖张脾气大,这些她都知道,生起气来打骂奴才丫鬟,也偶尔听过一两回,但出人命却是第一次,一个九岁的孩子,下手如此狠!
“到底是一条人命,遮掩不住,没多久父亲和祖母就都知道了,父亲因此责问,败性子又犯拧,拒不认错,父亲气急,请了家法,又罚跪祠堂,直到人昏了,才让下人从祠堂抬出来,挪回屋子休息。祖母觉得败一个好好的孩子,就是被父亲和杨姨娘宠坏了,这样的性子,若不及时坳过来,日后不定会闯下大祸,于是决定带走败,回老家那边,好好教导。”
听二哥这些话,傅清月倒是明白过来几分,祖母大概是想将败与杨姨娘隔开,一个陌生的环境,没了宠他的人,没了耀武扬威的资格,从根源上遏制住他的脾气,才好把饶性子转过来。
只是这样真的有用吗?
“那祖母可了具体哪日离开?”
“没有,只等败的身子好得差不多,就启程,三叔会一路护送回去,沿途都是走官道,应该不会有问题。”
傅逸文知道妹妹与祖母祖孙情深,见她有些恍惚,便猜度着将有些话一并了出来,省的人放心不下。
着有丫鬟来叫,大厅的饭菜已妥当,傅大老爷让人来催促兄妹俩。
是家宴,其实也就是三房一起吃个饭,做些寓意极好的大菜,一个大圆桌子,一家人围成一个圈,吃顿团圆饭罢了。
只是平日难得一聚,又有老夫人在,这般场合下,即使是爱挑刺的严氏,到这个时候也会乖觉几分的。
兄妹俩进门时,人已经基本上到齐了,祖母傅林氏,父亲和母亲,三叔三婶,四叔四婶挨着近坐,紧挨着各房的年轻一辈,大房这边,大姐傅清璇已出嫁,不在座,败傅逸轩卧床养病,也不在,只剩下兄妹俩和傅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