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应声而动,拿着大刀就朝着苏语凝冲了上去,而苦寒春已经扭头逃跑了。
苏语凝一边挡下了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对着那个黑衣人喊道:
“你主子都跑了,你还傻在这里干什么?”
黑衣人的动作于是慢了下来,他的毒可还是没有解开呢。
生命安全都没有解决,雇自己的人还跑了,黑衣人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苏语凝真看不过去了。
“你是不是傻啊?你主子这是不管你了啊!”
黑衣人终于听信了苏语凝的,放弃攻击苏语凝,反而去追正在逃跑的苦寒春。
苦寒春没有跑出多远,他灌了不少的酒喝,虽然也吃下了醒酒药。可是那酒精的作用还是有的,毫不费力地被抓了回去。
“你怎么抓我回来?忘记我把定金都付给你了吗?”苦寒春愤怒地朝着黑衣人低声吼道。
黑衣人生气了。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解药我就砍了你!”
苦寒春犯难了,他今天没带多少东西出来,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放过黑衣人。
他不打算让黑衣人平安无事地全身而退的,因为只有死人才会乖乖地守住秘密。
看苦寒春的样子,苏语凝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她知道看苦寒春这副样子,八成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于是苏语凝开始在旁边煽风点火道:“我看他压根就没有给你解药的打算,因为他就没想让你活着离开,只有死人才能帮他保守秘密的啊。”
黑衣人无助地看了一眼苏语凝和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的秋英树。
“要是你们两个能给我解开身上的毒的话,我一刀就把这个人给砍了。”
黑衣人说的是将苦寒春给灭口。
啧啧,真是心狠。
“你们做杀手的都是这么无情的吗?”苏语凝忍不住问道。
“是他要害我,我当然不愿意心慈手软了。”黑衣人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的,苏语凝赞赏地点了点头,她很欣赏对方的这股劲头。
苦寒春一直在旁边看着,发现自己的生命安全这就受到威胁了,这才冲着黑衣人喊道:“喂,我已经付过钱给你了,你不光出尔反尔地没有按照约定完成任务,还要帮着别人来杀害我,你没有职业操守!”
“哎哟喂,我的耳朵刚刚是不是出问题了呀?一向喜欢玩弄心机的苦寒春居然也知道讽刺别人没有职业操守了,自己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
苏语凝忍不住在旁边酸了苦寒春一句。
黑衣人拿刀指着苦寒春的脖子,呵斥道:“少废话了!老娘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少特么跟我废话!”
苏语凝讶然:“原来你居然是一个女杀手啊,我说呢。轻易地就把你刀子给打下去了。”
一旁的秋英树也跟着上来凑凑热闹,对那个女杀手说:
“要是你把这个人给杀了,我秋英树给你双倍的价格!”
“真的啊?”尉迟琳两只眼睛都要放光了。
“嗯,不光如此。我秋英树还会给你解药,让你不必受那死太监的威胁!”
“爽快!”尉迟琳没有放松对苦寒春的禁锢,微微讶然道:“我说他怎么有些奇怪呢,原来是宫里的太监啊……怪不得那么变态……”
被一个女杀手骂,苦寒春现在真的想打人。
苏语凝忽然开口问尉迟琳:“好姑娘,你能不能把这个狗贼让给我?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尉迟琳想了想,答应一声:“好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而且看你的样子,你好像真的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那就让给你吧!”
看得出尉迟琳也是个爽快人,苏语凝伸出手,“交个朋友吧,就当咱们是因渣结缘了。”
“好啊。我叫尉迟……”尉迟琳犹豫着,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把已经伸出来的手给拿回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
苏语凝挑了挑眉毛,试探性地问道:“你这是不打算交我这个朋友了吗?”
“我们杀手这一行,虽然多个朋友挺好的,可是终究见不得光。更何况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万一……算了,咱们缘尽于此。”
本来,苏语凝也是不愿意强求尉迟琳的,可是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慢着,你不会是怕我出卖你吧?放心,我苏语凝不喜欢招惹别人,但也不喜欢别人来招惹我。”
尉迟琳还是有些犹豫。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咱们后会有期,我这就把苦寒春给带走。”
这一回尉迟琳没有拦着,眼睁睁地看着苏语凝将苦寒春给带走了。
……
“五皇子,看看!我把谁给带回来了?”
苏语凝将被她自己给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苦寒春扔在地上,苦寒春的嘴巴被她用一只袜子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聂绯低头看了看苏语凝,觉得那袜子不太可能是她脚上脱下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苦寒春的袜子。
“你怎么把他给弄到手了?”
“运气好而已。我打算把他给你二哥送回去,你说怎么样?”
聂绯有些不敢置信,指着坐在地上的苦寒春:
“你谋划了这么久,现在却要把他给送给我二哥?”
“嘛……我另有打算。”苏语凝拍了拍手,看聂绯依旧没理解她的意思。
“其实我是觉得你二哥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不是吗?他本来就是你二哥身边的人,你二哥大约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去,现如今他被你给送回去了,你猜他会如何?”
聂绯笑的清浅:“怎么搞的好像你比我还要了解我二哥?”
“你二哥不像那种大度的人。”苏语凝勾起唇角,扭头就将苦寒春嘴里的袜子给拿了出来。
酸臭的袜子从嘴里拿了出来,苦寒春隐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剧烈地干呕起来。
“你自己的袜子味道如何?”苏语凝明知故问。
苦寒春听了更觉得干呕,一听苏语凝的话他就又想起那股酸臭的味道,顿时觉得恶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