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蒋冕、马元、陈钊、魏甫、马元、周亚夫、邬翎、赵翊旂等数人入帐内拜见。
帐内铺设简单,数张长案,案上放着、笔、纸、墨,案下数张坐席。赵谌伏与案上,仔细观看着案上舆图,听到众人之声,方才堪堪抬首:“来啦,入座!”
“多谢君侯赐坐!”众人道谢之后,趋步走近桌案,后屈膝正襟危坐!
赵谌也不见在过多客气,甚至于连茶水也未曾准备,直接开腔问了起来:“紫阳山虽山高地广、芽蘖其间但非逐鹿良地,孤欲择一地为根基,靖难天下、奉天讨伪,不知诸公有何教我?”
众人迟疑良久,后赵翊旂发声:“回禀君侯,末将窃以为可取福临府!”
“嗯?继续说!”赵谌愣了一下,他倒不是因为赵翊旂说去福临府而有此神态,而是惊奇于赵翊旂胆子挺大的,这么多资历或修为都高与他的人没有说话,他却先开腔,这必须给与鼓励。
“福临府虽凋敝,不过亦有黎民万兆,足以之养数十万雄兵。
且府城,四通八达,渠水环绕,距离京城亦不过二百余里,四周多为宗藩之地……
城高且固坚,进可出兵四方;讨伐伪逆,退可固守城垣;伺机反攻!城中世家多而无供奉,此正好避过国教怒火,诚乃不可多得之地!”
作为福临府人,赵翊旂自然会劝说赵谌进入福临府。一旦靖难军进入福临府,那么他依照宗室身份,就很自然的成为了,府城世家需要帮助的代言人,他将压过陈钊等人,自成一派。
而且他也知道了赵谌有修为在身,虽然理解不了赵谌如何修复丹田的,可原来的打算却是破产了。
这样情况下,赵谌的靖难军,就绝对不可以招惹国教,国教是不可能让一个有修为的人做人主,这是必然的。
不然有修为在身,一活就是几百年,那一个王朝运数,最少也是数千年,这样并不符合天道运转。
要知道一朝国运早有定数,最多不超过九百九十九年这种至极之数。一般能坚持在九百五十年,而改朝换代已经是极少了。
到了九百五十年即使没有改,国朝也会让国君禅位。因为再持续下去,恐怕国教要受到天道惩戒。
而福临府恰恰就非常适合,知府郇毅修为不过筑基期,不过是个小门小派出身,同知顾宗华世家出身,修为也就筑基期,推官郑德巍、通判吴锐,同样也是世家出身,筑基期。
“此言有理!不知诸公还有何建议?”赵谌频频点头,对方所言确实是在大局方面无懈可击。
从军事、政治、民生、经济、外交等多个方面着想,福临府确实是一个好地。
除了环境过于恶劣,亩产不足以外,其他的百分百适合根基。当然世间之事不可能都这么美好,亩产不足的问题暂时也不用去想,城中数千万人,勉强自给自足还是可以的。
拿下府城之后,必然要快速扩大,收拢更多的地盘,获取更多的百姓、兵员。
其百姓是不可能缺少的。福临府治下,一个县数十万乃至百万生民不等。哪怕近五十年,年年天灾、兵祸。朝廷执政昏阙,不知救济苍生,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难,但是一县治下有数十万人,简直不要太多。
“赵千户所言极是,臣虽不了解府城,但从舆图上看来,府城确实是不可多得之地!”周亚夫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从舆图上开来,府城交通便捷,四通八达,无论从哪个方向出兵,沿路都是城池,粮草辎重必然少不了,这样就粮于敌完全可以办到。
靖难军出兵,也就不需要因携带大量辎重,而减缓行军速度。出兵本来便是讲究快,出人不意,一旦因为粮草辎重而拖累行军速度,则必然损失战机。
而福临府则完全无这种担忧,从福临府一路向南,都是膏腴之地,府、县城不断。
一路向西、向东、向南都是如此,还没有什么大抵抗力,绝对是最佳之地。
“那诸位可有办法夺下府城?”福临府确实是好地方,可是新的问题来了,这座城池坚固,甚至还有这国教加以阵法加持。要是二十万蜕凡期攻击,说不定死个万把人就可以拿下来了。
可现在赵谌就十万左右蜕凡,要是选择攻城,麾下近十五万人,最少要折进去七八万左右,这样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除非城内有七八万蜕凡期等着他补充兵力,可话又说回来,城内有七八万蜕凡期,那靖难军又何止死七八万人?
《孙子兵法·谋攻篇》有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非绝对赵谌不敢拿去赌,没了近十万蜕凡境修士,赵谌一切便会打会原型,任人宰割。
“回禀君侯,臣有一计!”就在众人沉默不语之时,陈钊面带微笑双手微拱,身子前倾说到。
“哦?计将安出?”赵谌双眸瞬间犹如电光流逝,满眼尽是期望。
“臣此次奉命剿匪,故而知府授临机独断之权,无须事无巨细上报。至三日前上报事物之后,一直未曾上报。不若臣率大军返城,知府、同知必然不以为疑,臣便瞬速夺下城池,迎接君侯……”
陈钊此计并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妙计,一开始在场之人都曾经想到过。
只不过不知道陈钊与府城之间联系如何,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
而本是官军的邬翎、蒋冕、赵翊旂等人又不好开口,毕竟这里面关系着是昔日上司,而且和陈钊有没有暗地通讯他们也不甚清楚,也就没有开口。
此计虽不算什么妙计,但是却是恰好能够解决,赵谌此次难题的。
不过赵谌内心还是有着许些迟疑,万一陈钊临阵叛变,那么他所领的几万人马,不是等于全部投敌了?
不过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就赌陈钊不会再次反叛,心里不由暗道:“华夏古代那么多君主能够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疑人要用;用人要疑难道我就做不到?”
想通之后随即用他那极为磁性的声音询问陈钊:“卿欲率多少人马,需要何人帮助?”
赵此言看似关系,其实不过是在暗示:“不要光想着带原来兵马,要带现在本部人马,还要带着王铭或者周亚夫!”
作为谨慎之人的陈钊,虽然没有听懂赵谌的话,可是也并没有自寻死路。思索一番之后,便拱手而答:“臣只带本部人马,还有需要紫阳山老弱妇孺,作为俘虏,另外需要王指挥使一旁协助!”
赵谌这才放下心来,随即说到:“一切就按陈卿所言形式,所需一应照办!”
“臣等遵命!”众人下拜退却。
唯有周亚夫眉头紧锁,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能摇头作罢。
不过他哪里晓得,因为此次疏忽,后面险些出了一场大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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