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
前方的官军狼狈逃窜,后方的神机营穷追不舍,时不时的还想起霹雳炮的响声,扣人心弦。每一次霹雳炮想起,必有一官军将士命丧黄泉,余有悲哉!
“二三子听我号令,结阵!”眼见着前军将士一个又一个倒下,大军败局已定,陈钊不得已准备结阵来个死前一搏。
至于反败为胜陈钊想都没想过,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要知道,战场中除非诱敌深入,设下败退计策以外,能够反败为胜这可谓凤毛麟角。毕竟这种事,这比战场上以少胜多都少见。
三军虽然胆寒,不过陈钊威严还在,不过片刻,便以阻止剩余残军结阵。
还得多亏了神机营将士,以除逃窜官军为先,不然他这剩余的四万余官军根本来不及结阵。
四万余众结偃月阵,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陈钊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
日朗晴空,空中忽现一轮皓日,照耀于福临府官军之身,众将士真气得以加持,战力飞升气势磅礴。
“哼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吃我一枪!”王铭双眸微微一眯,看着对方使用偃月阵之后嗤之以鼻,然后提枪而冲。
这偃月阵对于领兵大将己身能力要求太高,对方领兵之将明显不可能达到,陈钊的修为也就筑基期罢了,纵使有阵法加持,难不成还能突破到金丹不成?
这显然是痴人说梦!
到不了金丹期,那么这场战役还是王铭说了算,毕竟他自己就是金丹期,一个筑基期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更莫说除了阵亡的将士,他还有四万众蜕凡其将士足以安定这场战争。
此战从蒋冕上场到现在,已经数个时辰过去了,怕是赵谌该等急了,也是时候结束了,先前不过是为了练兵,表演给紫阳山的赵谌看罢了。
不然他早就擒拿住陈钊,哪里还需要这场闹剧?
“枪若游龙挑中原~”
王铭一枪直指阵法弱点,也就是阵眼处。王铭也是久战沙场之人,岂能不识偃月阵?大将虽位兜底压阵,却并非阵眼之处,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了。
正在他咧嘴而笑之时意外突显,他的一枪居然没有尽全功。只是死了数十余将士,但是阵法依然未破,在片刻之间便再次重组完成!
由于阵法加持也导致了,王铭的那一枪的伤害明显的削弱!只杀伤数十人而已。
陈钊见等状况浅浅一笑:“王公以为此阵如何?”
“好小子,不愧为君侯看重之人,果然有学些本领,看来是吾小看与人也!”听闻对方此言,王铭也并未生气,而是摇摇头自省。
这一次出手陈钊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让他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战场上瞬息万变,骄兵必败!
“不敢当,君侯过誉也,此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陈钊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甚是自谦的回复王铭之言。
“陈都尉何必如此过谦,吾有一言,不知汝愿听否?”
“公请言之,钊洗耳恭听!”
“如今你败局以生,兵败乃早晚之事,然而贵军士卒无辜,还望陈君爱惜麾下袍泽。
君侯素来仁义,使尔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我军必定依礼待之,以君之才能,君侯必会大用……”
王铭见自己一击未得全功,索性就继续招降,他为了完成赵谌的吩咐,可谓是尽心尽责。
不过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劝降了,如果对方再不识好歹,那么他也就不会再想先前一击留手了。
不识抬举的人,哪怕他是受到赵谌的责罚,也要铲除。一而再再而三的驳掉赵谌的面子,以后传出去,别人还怎么笑话赵谌?是说赵谌礼贤下士,还是说赵谌无用?
王铭一席话之后,官军虽然并未有任何动作,不过众士卒眼里都透露着求生**!
“王公能否让贵军先停手,我等思考片刻!”到这个时候陈钊也不好再一意孤行,毕竟对方仁至义尽了,而且自己麾下士卒尽皆胆寒,战力不足以前的七成,厌战之意尽显。
纵使他可以杀身成仁,但是也不能害了手下之人呀!毕竟在座的,哪个没有爹娘孩子?家人把他送到麾下,可不是拿来送死的!
“好!然吾只可给一刻时长!”王铭见此便知道大几率劝降成功了,也就同意陈钊请求,不过他只准备给对方十五分钟时间,免得对方假借投降,拖延时间!
“足矣!”陈钊感激莫名,下拜感谢!
“众将士听我号令,停止射击,凡有逃逸着就地处死!”王铭一句话好几层意思吩咐麾下众将士。
其一告诉福临府官军,别想着逃跑,不然劳资的枪可不长眼。
其二告诉官军,要是不投降只能死,我们可不好可不是什么带善人!
其三告诉神机营将士不收逃兵。
其四也是告诫陈钊,别想做无谓的挣扎,这些人不是我们打死,而是因为你先前的决策而导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怎搞?商量呗!毕竟时间不多了!
“诸位袍泽,此战之罪在我,事已至此,惟二可选。
一则殊死抵抗,以贱躯报效府君、王上!想来府君、朝廷不会亏待我等亲眷。
二则卸甲投降,辽东侯素来有志与殿陛之上,其麾下将士诸君也曾看在眼里,其势难敌,以吾观之,早晚必可持社稷神器,君侯仁义,曾招降我等,奈何吾不知天命,致今败局……
不知诸君意欲何为?”
这番话一说完,陈钊如同身体被抽空了一般,这番话再以前他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来了。
一则因为一般都是他国扣关,自然要一死报君王,不然成亡国奴。
二则是宗藩很难起兵成功,而且宗藩纵使起兵,也绝对不可能将他打成现在这幅模样。
“在下惟君命是从!”
“我也是!”
“我也是!”
“俺也一样!”
“……”
陈钊第一次感觉这将士太过听话了也不好,虽然他平时很培养大家发言能力,可大多数都是跟着附合。
说到底还是他业务能力太强,别人习惯性依赖他,他怎么说别人怎么做,做好了功劳大家的,没做好那就是他这主帅的责任。
“诸位,我有一言,不知众兄弟可愿听之?”就在陈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的心腹爱将赵翊旂再次出来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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