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你必须向张家诚恳的道歉!”
王麟的话刚说完,司友鸣就沉着脸跳出来大叫。
赵海平也阴森森的说道:“光道歉只怕还不够!依我看,你得在张家为奴,以赎罪过!”
班朗也抱臂在胸,冷笑的看着王麟:“一生为奴,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一群人张狂叫喊,纷纷向张鸿德表示他们的立场和拥护张家的决心。
那山春虽然没说什么,可也时不时的瞥上王麟一眼,轻蔑之意浓如泼墨。
只有张赫冰,笑容僵硬的侍立在山春一旁,心中哀叹。
她在王麟身上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那是一种命运被别人操纵在手中的无奈和凄凉。
本以为这个人是爷爷让自己攻破的目标,不曾想,竟会是这般结局。
这人或许有一些倚仗和本事,可面对财雄势大的张家,面对原林的这些武术大师、散打高手,哪个人能不低头?
张鸿德笑眯眯的看着王麟,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
“麟少,他们只是开玩笑而已!像麟少这样有本事的人,我又怎敢这么做呢?不过,咱们通力合作的话,还是没问题的。我张家可为麟少提供助力,让麟少的天赋和才能尽情发挥,当然,在麟少发光发热的时候,只要顺便将光芒和温暖多给张家一点便可以了。”
“麟少,以为如何?”
王麟似认真考虑了一番的样子,然后摇摇头:“我觉得不怎么样!”
张鸿德脸色一僵。
不过,张鸿德几十年养气,还是很快就笑呵呵的问道:“那麟少觉得应该怎么样?”
王麟淡淡道:“张赫宇挑衅冒犯,本是死路一条,我虽饶他一命,却不代表这件事就既往不咎了!既然张董想要妥善解决,那就三十亿吧!听说他是你最宠溺的孙子,三十亿买回他的一条命,我想这对张董来说应该不难吧?”
张鸿德一阵懵逼。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班朗是个年轻人,又是散打高手,最容易热血上头。
当即就暴怒了起来:“小子,你特么找死?”
说着,就要动手的样子。
这时,一个人匆匆跑来:“老爷,不好了……”
众人皆是一愣。
“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惊慌?”
张鸿德此刻正是不爽的时候,所以脸色有些阴沉。
来人顿时战战兢兢了起来:“老爷,是……风……孟起风带人堵在了家门口,他说……”
“说什么?”
“他说他要请王麟去乔家作客。”
司友鸣、赵海平、班朗等人一听是孟起风带人过来,全都面色一变。
他们虽然和张家走得很近,可乔海龙是原林第一大佬,他们是惹不起的。
这时,那山春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孟起风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说过,让他门口等着!”
来人虽然心中骇然,却不敢吱声。
他也不知道厅中的脏汉是什么人,但看张大小姐都站在一旁伺候,想来不简单。
不过张鸿德没有发话,他也不敢应。
虽然山春的话让张鸿德底气大增,可他暂时还不想和乔海龙冲突,所以就冲身旁的张广赛使了个眼色。
张广赛会意,立刻向外走:“跟我去会一会孟起风!”
而这时,司友鸣、赵海平、班朗等人才慢慢平复下来。
对啊!张家现在有山春这样的古武高手坐镇,势头很快就要压过乔海龙一头了,那自己还怕个屁啊!
只要紧紧抱住张家这条粗大腿,将来的原林还怕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顿时一个个心中大定。
司友鸣更是急于表现,猛的踏前一步:“臭小子,这么不识好歹,那就让我司友鸣来教训教训你!”
说话间,司友鸣猛的扬手,一巴掌扇向了王麟。
可司友鸣的手才打出一半,就感觉胸口一闷,仿佛被一块巨石给砸中了一般,接着就被一股巨力冲击的横飞出去……
而张鸿德一干人也早在司友鸣说话的时候,就向后退去。
他们这才刚刚退了一步,就看到司友鸣仿佛被卡车给迎面撞上了一样,直接飞了起来,顿时骇然变色。
而这时候,司友鸣已经将几个人砸倒在地了。
赵馆主、班朗等人见状,也纷纷怒吼一声,朝王麟围攻上来。
赵海平纵身一跃,一记飞踹直奔王麟胸口。
黑带五段的跆拳道大师自然不容小觑。
这一脚势大力沉,一般人被踢中,直接就是个半死。
而班朗一记勾拳,角度刁钻,拳风呼啸,直奔王麟后脑勺。
其他的几位格斗高手,也纷纷一拥而上,朝王麟身体的各处空门轰击而来。
王麟坐在那,浑身都是空门,十几位武术大家、格斗高手四面围攻,顿时陷入绝境。
眼见王麟被围,插翅难飞,赵馆主、班朗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刚刚司友鸣只是一时大意,再加上接了山春一招,有伤在身,所以才会一时中招。
而并非这小子有多厉害!
现在,这么多人围攻,这小子就算是泰森一样的拳王,也能被打到吐血住院。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就让这帮人瞠目结舌了。
眼看着他们的攻击就要落在对方身上,却见那人突然从椅子上跃起,直接就跳出了包围圈。
接着,就是一阵凌空幻影一般的脚印迎面而来……
嘭!嘭!嘭!
一连串面庞和鞋底亲密接触的声音响起。
然后,在张鸿德、张固等张家人一片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赵馆主、班朗等人惨叫着躺了一圈。
“怎么回事?”
张鸿德定睛望过去,只见王麟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而他脚下,齐刷刷的躺了一圈的人。
赫然是赵馆主、班朗等人。
就好像是排练好的一样,全都是脑袋朝外脚朝里,以坐在椅子上的王麟为圆心,整齐划一的环成了一个圆圈。
张鸿德等人纷纷呆住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什么妖法?”
这一刻,张鸿德只感觉呼吸都不畅顺了。
“草拟……”
同一时刻,司友鸣一个鲤鱼打挺跳起,骂骂咧咧的正要再冲上去。
突然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瞬间僵住。
“妈”字在喉咙里不停的打转,却怎么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