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祥之人
那巫师一脸阴沉的看向沈清安,她死一次遇见如此大胆的人,竟然敢公然质疑她的权威。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那巫师一双有些阴森森的眼睛盯着沈清安,哑的声音如同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般。
老夫人见气氛有些不对,忙上前两步,走到那巫师的身边轻声说道:巫师大人不要同她一般计较,我们都是相信巫师大人的话的。
闻言,沈峰和沈子傅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无论如何,他们绝不会让这个所谓的巫师对安儿做什么的。
大启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一个巫师了,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如此随随便便的就说自称是巫师,还说安儿是不祥之人,他们是绝不会相信的。
你给老身闭嘴,你出生没多久,你母亲就病逝了,你还敢说自己不是个不祥之人吗啊?老夫人狠狠地一杵手中的手杖,凌厉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看向沈清安吼道。
一直淡淡然坐着的沈清安,听见老妇人的这一句话 ,面色顿时就变了,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去, 眼角眉梢都似是渐渐的结了一层寒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射出的寒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的朝着老夫人的方向射了过去。
祖母,您说的未免太严重了!听见老夫人的话,沈子傅噌的一下就黑了脸色,看向老夫人的眼神里满是愤怒的说道。
祖母这般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母亲的去世怎么能怪到安儿的身上?这不是在戳安儿的心窝子嘛?
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峰的脸色也是黑的不像样子,神色有些严厉的看了老夫人的方向一眼,沉声说道:老夫人还是好好休息吧,安儿的事情就不劳烦老夫人操心了!
他这个所谓的母亲一心想着置安儿于死地,怎么会替安儿说话,这一张口就是将安儿往那所谓不祥之人的境地去推,真当他这个国公爷不存在了嘛?
老夫人见沈峰和沈子傅都护着沈清安,刚想开口说话,就感受道了一道冰寒的目光,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转头便见沈清安那满是寒意的眸子,不知为何就是开不了口。
沈清安将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下,周身散发出一种冰寒的气息,缓缓地起身目光直直地看向老夫人和那巫师,红唇轻启,一道清冷的声音变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母亲到底是如何去世的,难道祖母不比我清楚的多嘛?不祥之人?祖母是想说,是我克死了母亲?好,很好!
沈清安的眼睛扫过老夫人和柳氏母女,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不祥之人,克死母亲,真是字字诛心啊!
你还知道啊,就是你克死了你的母亲,老身怎么会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老夫人听见沈清安的话,顿时有些急了,杵着手中的手杖,很是气恼地说道。
但屋子里的人还是听出了老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之意。
听见沈清安和老夫人的对话,沈峰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悲伤,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怨恨之意。
沈峰几步走到沈清安的身边,声音微颤的说道:安儿,你刚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卿歌不是病逝的?
看着眼前眼中满是慌乱的父亲,沈清安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父亲对母亲的情意那般的浓,若是让父亲知道,母亲根本就不是病逝的,他 怎么承受的了?
说啊,安儿,你都知道些什么?安儿,你告诉爹爹,你母亲到底是不是病逝的?沈峰抬手抓住沈清安的肩膀,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
沈清安看着沈峰微红的眼眶,不禁鼻头一酸,沈子傅也走到二人的身边,紧紧的看着沈清安。
母亲,不是病逝的,是被毒死的!沈清安看着面前的沈峰和沈子傅,只觉得嗓子十分的酸涩,嗫嚅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句话。
闻言,沈峰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沈子傅的脸上也是一脸的震惊和悲痛,一把扶住沈峰,沈子傅看向沈清安,有些哽咽的问道:安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真的不是病逝嘛?
母亲病逝的时候,安儿也不过刚刚几个月,可是他却是已经四岁了,母亲和他在一起生活的点滴,现在已经很模糊了,但他还记得母亲那温暖的笑容和怀抱。
他一直以为母亲就是病逝的,可现在安儿却告诉他母亲竟然是被人毒死的?
沈清安看着沈峰和沈子傅的样子,心中也十分的不忍,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说道了这个份上,便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了,该是为母亲,为父亲,也为她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了。
沈清安没有再看沈峰和沈子傅,而是转身看向一旁的柳氏母女和老夫人,眼神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你胡说什么?你母亲分明就是病逝的,你这般说就是想要洗脱你不祥之人的罪名罢了!但巫师大人的话,是不容置疑的,由不得你狡辩!老夫人看着沈清安一步步逼近的样子,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慌乱的看着沈清安说道。
柳氏母女听见沈清安的话,也顿觉不妙,神色颇有些慌张的看向沈清安。
胡说?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嘛?沈清安冷笑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柳氏母女和老夫人的身上,厉喝道。
柳氏母女和老夫人被沈清安的呵斥,吓了一跳,柳氏率先反应过来,看向沈清安有些慌张的说道:安儿啊,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这我们怎么会清楚呢?当年主母就是病逝的啊,当年为了救你母亲,国公爷可是连宫里的太医都请过来了啊,那太医可是都说了,你母亲是病逝的。
柳氏看向沈清安紧接着又说道: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怎么能张口就胡说呢?姨娘知道你是觉得被巫师大人断定为不祥之人想要摆脱这个罪名,但也不能信口开河啊。
当年的事情,做的那般隐秘,不可能被查出来的,当年,就算是太医来查都没有查出来的事情,怎么可能有纰漏?这绝不可能!
柳氏想了想,稍稍有了些底气,站定身子,看向沈清安说道。
够了,本巫师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们国公府的这些家事的,不祥之人必须竟快处理掉!才能保证大启的安全。那巫师瞧着屋里的人一言一语的说着,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她倒是差点忘了,应当先将这件事情解决掉。
沈清安神色一凌,她可是期待着柳氏母女自食恶果呢。
巫师大人,您说我是不祥之人,若是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恐怕是没法定我这不祥之人的罪了。沈清安转头看向那巫师,冷冷的说道。
你真是胆大妄为,竟敢三番两次的质疑本巫师的权威,你信不信本巫师状告君上,治你的罪!那巫师眼中满是怒火的盯着沈清安,低呵道。
我国公府三代忠良,我沈清安身为国公府的嫡女,也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罪的,君上于绝不会如此草率的就行事!沈清安微眯了眯眼,看向那巫师,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浑身的气势甚至比那巫师还要强上几分。
那巫师拿着手中的一个罗盘,死死的盯着沈清安,半晌,那巫师低头看向手中的罗盘,语气阴森的说道:既是非要一个证据,那本巫师便叫你们心服口服!
瞧着那所谓的巫师装神弄鬼的样子,沈清安便觉得好笑,若说是鬼,这屋子里,最是跟鬼相关的,或许就是她了吧。
那巫师抬头,看了沈清安一眼,抬手指向紫云斋的方向,问道:那个方向是什么?
是紫云斋!那巫师的话音刚落了,沈馨婉便急着答道。
沈峰狠狠的棱了沈馨婉一眼。
哦?那是什么地方,本巫师的罗盘显示,那里有不祥之物。说着,那巫师瞥了沈清安一眼,低哑着声音说道。
那咱们便一起去看看吧,这可不是小事啊。老夫人紧接着说道。
沈峰闻言,顿觉不妙,刚想开口制止,就听沈清安说道:好啊,那便去瞧瞧,我倒是想看看,能有什么不祥之物!
沈峰闻言,顿时眉头一皱,走到沈清安的身边有些焦急的说道:安儿,你别意气用事,巫师的话,在大启是很有分量的,若是这件事情传到君上的耳中那就不堪设想了。
沈子傅也很是不赞同的看向沈清安。
沈清安微微摇头,看向沈峰和沈子傅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是不是不祥之人,的确得验证一番才是。
听见沈清安得话,沈子傅和沈峰眉头一皱,安儿的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瞧着沈清安胸有成竹的样子,二人也不在多说。
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他们绝对会拼命护住沈清安的。
好,那就去瞧瞧,让你这小丫头片子知道知道本巫师的话,是不容置疑的。那巫师看向沈清安冷道。
巫师?不过就是个招摇撞骗之人吧了,巫族之人因着超强的感知能力,根本就不会穿着如此繁琐的服饰,他们的衣饰都是尽量简洁轻盈,来减轻所能感知的事情,这般穿衣服,他们每行走一步,便会觉得浑身难受。
连真正的巫族之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人,竟还敢在此大放厥词,实在是可笑!
沈清安冷冷一笑,根本不想理会那巫师的话。
一行人跟着那巫师的脚步,来到了紫云斋的门口,大家神色各异,柳氏母女微微松了一口气,面上显出几分得意之色。
哼,沈清安那小贱蹄子的死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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