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当立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165/408436165/465837580/20190910162324/html{cursor:text;*cursor:auto}img,input,textarea{cursor:default}"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颜先志抓了嘴巴里送了个蜜饯,好一阵脸色才好了一些。
他想了想不放心地叮嘱,“鸢儿,这事别告诉你娘,省得她跟着瞎担心。”
辛鸢挑了下眉,“那外祖也答应孙女乖乖遵照医嘱,把剩下的药吃完,不然免谈。”
颜先志只能认输,“好好,被你这丫头吃死。”
辛鸢满意,“管家伯伯也听见了,要是外祖再不听话,你就去辛府把我娘请过来。”
“是,有太子妃这句话,老奴就好办事了。”
老管家笑眯眯,转身告退,将空间留给爷孙俩。
辛鸢靠着颜先志说了会家常,不一会儿辛烨便到了。
跟回辛家一样,到颜家他也是避人耳目,飞檐走壁悄悄而来。
辛鸢忍不住笑,“得亏你学了武,不然往后这家门你都别想进了。”
换了她可没本事避开这府中的森严守卫,进出自如。
“尽知道调侃人。”辛烨伸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下。
辛鸢回以一笑,笑靥如花。
辛烨目光更柔和几分,抬脚进了内室,朝颜先志恭敬地行礼,“外祖。”
“来了,坐吧。”颜先志指了下身旁的位置。
辛烨依言坐下。
但才一坐下,他便敏锐地闻到空气中残留的丝丝药味,“外祖身子不适?”
“老毛病而已,不用担心。”
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颜先志改口问道,“前线的事情怎么样了?”
虽然他也一直关注着沛城的战事,但到底没有辛烨知道的清楚。
见他气色还算不错,而辛鸢神色也轻松从容,看来当是没有大碍。
辛烨暗自松了口气,将收到的线报一一告知。
“后生可畏啊!”
听完一切,颜先志不由感慨,“蔚小子和向景阳,一文一武,都是安邦定国的栋梁之才,云国未来可期!”
“外祖说的是。”辛烨赞同地点头。
向景阳与谢蔚,都是有绝对实力的人,他们未来的成就,绝对不会比各自的父祖辈差。
尤其是谢蔚。
自己想要坐上并坐稳那个位置,当少不了这二人的支持。
“援兵赶到,军粮也补上了,沛城最危险的时候也差不多过去了,接下来应该就是互相僵持了。”
颜先志叹气,“混乱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只希望那位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否则只怕会一直没完没了。”辛鸢手向上指了下,所指何人很明显。
虽然并无直接证据显示文帝策动了这场战祸,但隐曜查到可靠线报,在向盛康贸然出城追敌前不久,曾经接到来自京城的密报。
真相到底为何,似乎已经很明显。
辛烨目光冷然。
一国之君为了铲除异己,居然不惜联合外敌,真是好样的!
颜先志沉思了下,“经过这遭,向盛康已死,二十万向家军所剩无几,向家元气大伤。这样的结果,那位应该满意了。”
想起十几万牺牲的无辜将士,他心情无比沉重。
对于将士而言,死并不可怕,可悲的是死在自己人的算计手中。而更可悲的,是死在自己奋死效忠的帝王之手。
“说真的,我一直不大明白,皇上为何如此针对向家?”辛鸢纳闷。
在她印象之中,向家除了向皇后之外,都很是低调,对文帝也是毕恭毕敬,怎么就这么惹其不满呢?
颜先志叹了口气,“鸢儿,你年岁小不曾经历过,是以很是事情都不知道。应该说向家落到今日这般,跟其自身也脱不开干系。”
辛鸢好奇。
“当今当初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一跃坐上龙座,向家出力极大。
向盛康这人自恃功高不知收敛,在朝堂之上颐指气使,对朝政多方插手,几次三番让当今下不来台。
当今那是初登大宝根底太浅,只能忍了向盛康,至于后来当今坐稳龙座之后的事情,就不必我再说明了。”
辛鸢:“……”
原来说了这么多,向盛康根本是自作自受啊。
以为扶起皇帝,当了国丈就可以耀武扬威,殊不知君就是君,一时势弱也能慢慢积攒,等待羽翼丰满的那一天。
“不过既然如此,皇上怎没第一时间就除了向盛康?还等到今时今日再动手?”
辛鸢感觉自己完全不能理解文帝的想法。
辛烨侧首看她,“知道友王吗?”
辛鸢想了想,“前废太子?”
辛烨颔首。
先皇在位时,曾经也册立过一位太子,可惜这位太子沉不住气,等不及先帝崩殂着急想继位,居然胆大到发动宫变。
宫变最后当然是失败告终,前太子被废,终身幽禁。
后来文帝登基,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文帝恩封其为友王,另赐册良田美眷。圣旨一出,众人无比惊讶,赞同其仁德。
辛烨嗤了声,“世人只赞叹他仁恤恩泽,可谁知道友王被封王之后又是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吃泔饮尿,任人蹂躏,甚至连自裁寻死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痛苦煎熬,直到死亡才终于得以解脱。
“太可怕了。”
辛鸢听完只觉得寒毛倒竖,“有什么恩怨要杀要剐堂堂正正,何必如此?”
辛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还不明白吗,咱们这位皇帝便是做恶事也要好名声。”
颜先志也点头,“向家将他扶起,他不愿世人道他忘恩负义翻脸无情,所以十几年来,坚持不肯废黜一个废病的太子,对皇后容忍,对向家既往不究,端地恩义两全。”
想到文帝在背后做的那些事,辛鸢只觉得恶心。
说难听一些,文帝就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那种。
恶事恨不得做尽,好名声也不肯放过。
不过得亏这人是这样的性格,不然向家早就垮了,向皇后也早不复存在,后面的这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
如是一想,辛鸢都不知该作何评价才合适了。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时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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