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忠奸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102/496813102/496813155/20200225132635/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不止这些,隐曜还在陶府内发现了庸王的人。”
“庸王?”辛鸢惊愕。
她知道庸王不甘心被废,一直想在暗地里搞小动作谋图东山再起,只是未曾想到这事他也有插入。
辛烨颔首。
若不是发现了庸王的人,他可能没甚兴趣理会陶东梁跟一个小姑娘间的关系,但是中间加上了庸王,他就不能不慎重了。
他必须将事情弄个一清二楚。
这个王蓓到底是什么人,是忠是奸?
她接近颜家,借由颜家进入昭仁宫,到底真是机缘巧合,还是有人在背后处心积虑的蓄谋?
同样的问题辛鸢也在思考。
她分析道:“我觉得外祖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出于某些特别原因,才不想告诉我们。
不过看外祖这态度,小蓓应也不是与我们站在对立面的。否则,外祖绝对不会什么提示都不给。”
别的不说,以外祖对她的疼爱,她不相信他会明知道危险,还眼睁睁地看着危险靠近她。
辛烨点点头,但想想还是不大放心,“总之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这个王蓓你不要太过信她。”
辛鸢托腮,“可我觉得小蓓不像别有用心之人。”
辛烨满眼不赞同,“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与她见了一次面,就被她收服了?”
“反正我就是相信,这是女人的直觉。”
辛烨:“……”
这算个什么理由?
不过看她这信心满满的样子,他没强与她争,“我会派人去查查王蓓的底,但愿真如你所言,这人真是个好的。”
“我相信一定是的。”
“不管是不是,总之你记着……”
“保持戒心!我记得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辛鸢先抢白,“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是那么单蠢的人。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辛烨抚着她柔软的发心,“这样我就放心了。”
两人靠在一块说着话,说着说着,还是说到陶妃婉。
想起早上陶妃婉被气得跳脚却全无半点反击之力时,辛鸢就觉得好笑。
不过想到这丫头背后还有一个太皇太后,她又有些烦,“话说我捉弄陶妃婉那事,太皇太后那边没说什么吧?”
瞧她这反应,辛烨只觉得好笑,“怎么,觉得怕了?”
辛鸢拧着眉,“也不是怕,就是担心这老太皇太后秋后算账,找春雪麻烦。”
她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春雪就难说。要对付一个小宫女,堂堂太皇太后还是有的是办法可想。
要是太皇太后揪着不放,春雪这丫头不定得换走。可这人她用的很是顺手,辛鸢实在不想换人重新适应。
辛烨随手翻着手里的书,“这事你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是陶妃婉犯禁在先,春雪只是奉命执行宫规,谁都也没话好说。而且,她现在也没心思搭理你。”
“这话怎么说?”
辛烨头未抬,一边看书一边回答,“长宁宫方传下消息,太皇太后身体抱恙需要静养,各宫不得前往打扰。”
辛鸢心底冒出无数个问号,“太皇太后发生了什么事?怎突然说抱恙?真是病了?”
“据太医院回禀的,她倒是真病了,就在陶妃婉出宫后不多久。”
辛鸢无语,“太皇太后不是真的把陶妃婉当心肝吧,这人才走了一会她就病了?”
“只能说病得很凑巧。”辛烨如是说道。
辛鸢还是想不通,“只是太皇太后就算是病了,也不必紧闭宫门啊,弄得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似的。”
听着这话,辛烨脑中快速闪过些什么。
*
庸王府
听闻陶东梁病重弥留的消息,庸王简直是拍手称拍。
“朕早就朕才是真命天子,这老匹夫前头不肯辅佐朕,转眼立马性命不保!他这是违逆天意,就该遭报应,活该!哈哈哈……”
“这天下便是朕之江山,朕乃真龙天子,尔等谁敢不服,必遭报应!哈哈哈……”
他仰天狂笑,那狂乱的笑声听得外头一众守卫心里直发毛。
这庸王,不会是被关久了疯了吧?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从一国之君到被幽囚,这样大的落差,还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疯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院内,那被人猜疑疯了癫了的庸王却是目光如电神志清明,不见有半点问题。
“陶东梁,算你跑得快!”
庸王咬牙切齿,“你要是死慢一点,等到朕重回大宝时再死,朕一定叫你生死不能!”
陶东梁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落井下石,像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他说过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可现在陶东梁就要死了,到来日他找谁人泄此恨?
“该死!”
庸王一想到这就恨,猛踹了桌案一脚,泄愤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扫落地,弄得一片狼藉。
一旁的心腹默默看着庸王发泄,沉默无语。
庸王隔半晌才缓过来,重重地坐在唯一的位子上,气喘吁吁。
“陶东梁跟颜先志那事查得怎么样了?”
心腹拱手,“回主子话,颜先志自那夜去过陶府之后,便再没去过,想来那次确实只是单纯去探病而已。”
庸王双眉拢在一起,“朕总觉得没这么简单,陶东梁跟颜先志十几年不曾往来,怎么突然间又走动起来?这不是很耐人寻味吗?”
他来寻思着这事透着古怪。
“许是陶东梁人在弥留,想见见就是老友而已吧。”
心腹顿了下,又道,“本来陶东梁自己也不可能有脸跟旁人再提起那事,主子多虑了。”
庸王沉默了下,将信将疑。
“那个叫王蓓的大夫有无可疑?”
心腹又道:“属下查过,此人就是齐城一个小神医,出生低微,背景简单。机缘巧合才跟着颜家到了京城,此前从不曾与陶家任何人有过牵连。”
“这么说就是无可疑?”
心腹谨慎地道:“暂未发现有个可疑之处。”
庸王又陷入沉吟。
良久,他忽然神来一句问道:“那老匹夫要死了,长宁宫有什么反应吗?”
那语气,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看戏的意味。
心腹怔了下,随即镇定地恢复道:“太皇太后抱恙,紧闭宫门。”
庸王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贱货就是贱货,就算老了也照样改不了。”
心腹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守着,只当自己什么都不曾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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