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训练一条狗来达到可以跟人沟通的目的,其实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叶楼却颇有信心。一来,直觉告诉他,“豆浆”不是一条普通的狗。当初在狗市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叶楼就见识到了。并且他相信,当时“豆浆”那清晰的求救,绝对不是偶然。
并且这也足以证明,“豆浆”是一条善良的狗。狗和人一样,善良是最重要的品质。所以叶楼与“豆浆”,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二来,他相信小葫芦和泉水的力量。这么长时间以来,在小葫芦和泉水的帮助下,他已经做到了好几件常理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对于小“豆浆”的训练,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叶楼对自己的一种挑战。如果这件事能做成,那么将会大大的增强叶楼的信心。
就这样,他几乎每天的大多时间,都陪着“豆浆”待在山上。陪它戏水,陪它聊天,陪它在野地里撒欢。把自己的经历,自己的一些故事,都讲给它听。把自己和张燕的事,甚至把和李海静产生的误会,都统统告诉了它。
就这样,接连过去了几天,叶楼渐渐的发现,小“豆浆”有了变化。
一开始的时候,叶楼跟它聊天,也只是趴在叶楼的身边,要么东张西望,要么低头打盹。要么汪汪的叫唤几声。可不知道从何时起,它变得沉默。
在叶楼说话的时候,它开始不再吭声了。而是一直看着叶楼。时而低下头摇晃两下脑袋。时而高兴的摇摇尾巴。一开始叶楼还并没在意。但慢慢的,叶楼发现,他摇头的时候,往往是叶楼讲述一些不堪的往事,摇尾巴的时候,往往是叶楼谈起高兴的事情。
不仅如此,叶楼也明显的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看着叶楼的时候,眼神中总会流露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叶楼知道,这样的眼神,并不该属于一条狗。
难道这阵子的训练有了效果?
不仅如此,有了泉水的滋润,小“豆浆”的身体生长的也比寻常要快了很多,已经渐渐的去掉了小奶狗的懵懂,渐渐的有了大狗的气质。看来泉水能滋养的,不仅仅是植物,还有动物。
……
自从上次在村部的门前出了丑之后,王德顺憋了一肚子的气。当时叶楼没让他真的趴下磕头,是寻思着好歹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尽管王德顺这小子没少给自己下绊子使坏,但充其量是出于嫉妒,没什么实际的冤仇。
所以虽然赢了赌约,但杀人不过头点地,让他受点教训也就算了。
但在王顺看来,这反倒是叶楼对他更大的侮辱,让在在众人的面前,不但输了赌约,还彻底的丢了面子。
其实他之所以信心满满的要跟叶楼打赌,都是因为刘耀宗的四婶子给了他那颗金色的小葫芦,说这是用法阵复制了叶楼的葫芦得来的,而且这颗复制的小葫芦已经修炼到了“金通期”,法力修为远远比叶楼手里的那个要强大的多。
并且告诉他,之所以他挖的那口井涌出了水来,就是因为打通了跟北山叶楼地边的泉水相同的水脉。
所以有了更强的葫芦,有了一样的泉水,那么同样的农作物,种植起来,要比叶楼的强很多。
所以王德顺把这次的失败,归罪在刘耀宗的四婶子身上。于是那天从村部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回柳树沟,而是气势汹汹的去了刘耀宗家。
刘耀宗当然也知道他在村部门前丢光了面子的事,刚打算开口问问,他却扭头瞪了他一眼。
眼神里的愤怒把刘耀宗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四婶子在家吗……”
王德顺冷冷的问道。
“在……在里屋抽烟呢……”
王德顺二话没说,推门进屋。一进门便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四婶子正坐在炕上抽着他的旱烟袋,屋子里烟雾缭绕。
“你这不是明摆着坑我吗?”
他没心思废话,劈头盖脸的问道。
“还说什么要比叶楼的小葫芦好用,种点豆子都输给了他……难怪这么好的东西你不给刘耀宗用,偏偏给了我……”
四婶子放下旱烟袋,翻了两下白眼珠。把烟袋锅儿在一旁的炕墙上敲了两下。
“你急啥嘛,这么厉害的宝贝,哪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你没看叶楼那小子,最近一直满面红光?那是因为他已经和那个葫芦融为一体了,你又怎么能胜得过他呢?”
“融为一体?那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自己太心急了,你的葫芦比叶楼那小子的强,已经到了金通期,所谓金通期,就是要与宿主通血脉,通前世今生,通生死因果。否则的话,他不会显出他的法力的……甚至比不上紫丹期甚至青露期的葫芦……”
王德顺听的云里雾里,来时的气渐渐的消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最近这阵子,不管什么事情,一直被叶楼抢在前面。所以要想彻底的夺回面子,还要靠眼前这个神神叨叨的四婶子。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好彻底的撕开脸。
“那我该咋整……”
“要滴血认主,用你的血,供养你的葫芦……他才可以与你融为一体,把你当成他的宿主……到时候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四婶子说完,用手摸索着,又装了一袋烟,准确无误的用火柴点燃,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扭过头去,脸冲着窗外,不再搭理他了。
王德顺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渐渐的缓过神来。他觉得四婶子说的有道理。这本就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看来要彻底的打败叶楼,必须得豁得出去。
于是他起身离开,出门的时候见刘耀宗正站在窗子根儿底下,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见他出来了,一脸的尴尬:
“德顺啊,你看你的事,我也听说了,我这当哥哥的……”
他本想解释一番,可一时之间语无伦次。王德顺心里的气还没彻底的,只是冲他哼了一声,便扭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