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阳已经偏西,但张燕还是没有回来。每天的这个时间,她正帮着叶楼的娘前前后后的做着家务。今天突然间缺席,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他娘问叶楼道:
;孩子,看到你媳妇儿了吗?一整个下午都没看见她,她去哪儿了?你出去找找吧,眼看就要吃晚饭了……
可叶楼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的心里还琢磨着关于那片洼地的事,所以他娘刚才说的这一番话,他完全没有听清。
于是他并没有在意,转身去了北山的小屋。
再说张燕,又一次来到了王德顺的柳树沟。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他是漫无目的的来查看,而这次进了院子之后,张燕直接的去了那口水井的旁边。
他原本打算,像上次那样,低头看看井下,是否还会出现那奇怪的画面。但当他来到水井旁边,却意外的发现,井里的水位又降低了不少。
更令他惊诧的是,里面竟然长出一条藤蔓。
这条藤蔓的不同之处,在于他长了很多的枝桠,那些枝桠并不朝四外伸展,而是盘旋缠绕着,托举的中间的那条生长的粗壮的藤条,缓缓的从井底向上生长了起来。
这条藤条,的根部泡在井里,从下到上,通体乌黑,还是被墨染过一般。
他摇摇晃晃,颤颤巍巍,好似一个柔弱的孩子,又好似走起路来蹒跚的老人。
他生长的特别快,简直肉眼可见。
不过当他的触角,刚刚从井下伸出来,还没来得及东张西,便立刻发出吱吱的声响,一下子缩了回去。
他仿佛是一条有生命的小蛇,但却惧怕阳光的照射。
眼前的奇异的场景,令张燕感到特别的惊讶。回想起之前叶楼就是通过这个水井,穿越于两个世界之间。
难道这个水井,的确有些说道?看着藤条的颜色,并不像是善类。
他明确的感觉到,这阵子叶楼的性格有着明显的变化,那么一定跟这根藤条有关。
此刻的张燕,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不过她并没有离开,左右的张望了一阵,在附近找到一根坚韧的树枝。
他把这根树枝从中间折断,留下了一个相对锋利的断茬。
于是他手握着另外一端,回到了水井的旁边。
那个黑色的藤条,就伏在井檐的下面,扭动着身子,舒展他的枝叶,在各处试探,仿佛想要从井里爬出去。
不过扔就像刚才那样,一些枝叶只要探出井檐,就会立刻缩回去,仿佛他注定不能离开这口井。
张燕手持的那根子,用它尖锐的一端,试探着朝那根藤条刺了一下。
藤条软绵绵的,并不像是木质的,好似一条活着的小蛇。
这一下仿佛刺疼了他,他的身体猛的一颤,一下子缩了回去。
他收缩的速度极快,仿佛是拉伸的卷尺,再迅速的回弹,眨眼的功夫,就沉默的井水之中,完全不见了踪影。
张燕又撞着胆子,朝里面张望了好一阵,里面一直保持安静,那东西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直觉告诉她,叶楼一切的变化,肯定有直接的关系。
不过这事情简直太怪异,张燕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她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阵,试图从她认识的人中,找到一个精通阴阳占卜的人,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给这奇异的现象与正确的解释。
不过她认识的人实在是有限,所以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谁能帮得上忙。
不过至少此行没有白来,找到了一切事情的根源。
她觉得先不要打草惊蛇,于是便起身,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柳树沟,悄悄的回了家。
到家之后,发现叶楼并不在。他的爹娘说,这孩子有些反常,回来之后,便径直的去了北山的小屋。连晚上的饭都没吃。
张燕眉头一皱,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当然不能把今天发现的事情,告诉给叶楼的爹娘。
他们年岁已大,这事儿肯定帮不上忙,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白白的跟着着急。
于是他扎上围裙,手脚麻利的做了一顿晚餐。又装了几份,提在篮子里,回到了北山的小屋。
北山小屋的门开了,可叶楼却不在。张燕站在门口左右的张望,听到了不远处的树林里发出沙沙的声响。
好像是有人拿着铁锹,在挖掘着地上的泥土。不用问,一定是叶楼。
张燕转身进了屋子,这才注意到,我看了一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兜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装的什么东西。
张燕有些好奇,便把那兜子拽了过来,打开拉锁低头一看,吓得她哎呀的叫出了声音。
里面装着几摞钱,看上去总有七八万的样子。
尽管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盖房子还是结婚,已经花了不少的钱。不过那些钱都是流水而过,从没有堆积在一起。
眼前这几捆钱币,都是崭新的。夕阳的余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映在这些钱上,那些钱仿佛在闪闪发光,刺人的眼睛。
看到这笔钱之后,张燕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兴奋,而是有些害怕。
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些钱肯定不是赚的,一定跟昨天拿走房照的事情有关。难道他悄悄的把那套房子卖了?
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所以不能再耽搁了,他一定要找叶楼问个清楚。
于是他顾不得许多,大步流星的离开小屋,朝着北山北面那阵沙沙的声响方向快步的走去。
来到跟前一看,刚才猜的没错,果然是叶楼。他正弓着腰驼着背,手里拿着铁锹,正在大石头的旁边,一下一下的挖着。
他的精神特别的集中,集中到并没有看到张燕的到来。
;叶楼,你怎么在这儿,在挖什么?用不用我帮忙?
张燕开口说道,叶楼下了一激灵。连忙扭过头,看了张燕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的向下挖。
;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叶楼敷衍了一句,便不再吭声了。
回想起刚才在柳树沟看到了一切,张燕忧心忡忡。他明显的感觉到,一件大事正在慢慢的酝酿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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