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直男癌,怎么还不来啊!!”
坐在一辆红色大众甲壳虫车上的韩小樰戴着口罩和墨镜低头看了看手表上流逝的时间,又时不时抬头探望着民政局门口来来往往成双入对准备办理结婚证的情侣,或是表情复杂内心悲喜交加的离婚伴侣,对迟迟没有出现的许沧感到无比的不满和焦急。
昨晚她可是在床上翻来覆纠结了一晚上都没睡,直到早上才最终彻底下定决心,偷拿了家里的户口本跑来民政局准备跟许沧结婚。
自古以来在华夏,上至皇亲贵戚下至黎民百姓的思想和观念都讲究着一个“门当户对”,哪怕到了现今社会对这种阶级门第之见的观念逐渐淡薄,但对于很多豪门家族长辈的人,依旧带有很浓厚的阶级观念。
原因无他,对于每个家族而言,长远的利益永远排在子女个人的幸福之上。
这种家族与家族之间的联婚,韩小樰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了,陌生的结伴能够真正幸福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最后选择了以散场为结尾。
然而让她感到庆幸的是,她有一个从小就宠溺她的爷爷,有一对深爱她的父母可以让她自己选择未来的婚姻伴侣。
如果不是看她日渐成长,即将到达三十岁的门槛,却在感情的事上始终了无音讯,她的母亲以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不会三天两头着急上火的拉着她去相亲。
而她对许沧的感觉,说实话她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两人相识的第一个晚上,她因为对父母三天两头拉着她相亲的怨气,硬扯着许沧跑去ktv喝酒,结果两人喝着喝着就杠上了,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谁也不服谁,最后双双喝断片一起躺在了酒店的床上,而她也稀里糊涂的丢失了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
第二天醒来后,又很是倒霉的一起进了警察局。
不过,当她在看完那段两人酒醉后的监控视频后,她对许沧的坏印象也产生了极大的转变。
一个男人在那种醉得迷迷糊糊,有些不省人事,并且之前两个人之间还处在敌意的情况下,看到你被轻薄,还能不顾危险的挺身而出,试问,这样的男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比起那些色厉内荏,表里不一又贪图她的美色和家室的男人,哪怕在警察局门口,许沧明确的告诉她,自己在外面还有个叫佟莉亚的女人,最少,她从许沧身上看到了一种难能可贵坦诚,责任感和安全感。
有句话老话说得好“越有钱的男人越容易变坏。”用现代的话说,“男人就是个大猪蹄子。”
事实上,从古至今越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又有哪个世家子弟对待婚姻和感情能够真正做到从一而终,相濡以沫?
当然,这种人也不是没有,关键是太稀少了。
估计整个华夏身价超过十亿以上,平均年龄不超过四十岁,样貌不少于80分,身体健康又有能力的男人加起来都不见得能找出几个,而且自己能不能遇得到,看不看得上眼还不一定呢。
韩小樰是个果断,保守而又有些骄傲的女人,与其将来委曲求全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又不一定会喜欢的男人,何不现在就跟许沧喜结连理稳坐正宫的位置?
凭她的美貌和手腕以及才华,难道还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
况且,自己最珍贵的贞操被许沧那个混蛋拿走了,而且自家的父母又很看好和喜欢这个女婿,与其三天两头被老妈和家里的亲戚叫去相亲,干嘛不一劳永逸,解决掉这个烦恼?
正当韩小樰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想得有些出神的时候,一辆极为骚包,高调而又彰显贵气的淡蓝色最新款阿斯顿马丁缓缓的开进了民政局的停车收费口,瞬间成了现场的焦点,吸引住了过往许多人的目光。
“老公...那辆车好漂亮啊!人家也想要!”
“...”某个衣着得体的男士额头上瞬间冒起了丝丝冷汗,强笑道:“亲爱的,咱别开玩笑了...你就算让老公再打十年的工也不见得买得起一个车门啊!咱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存钱买房吧!”
么贵呀?”某个女性惊讶得双手捂着嘴巴,眼神直直的看着准备将车倒进停车位的阿斯顿马丁。
那位男士不置可否,眼神羡慕的看向倒车的许沧,呢喃道:“传说中的神级跑车,价格最少在4500万rmb,而且还是全球限量版,哪怕你再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
听到自家老公如数家珍说出阿斯顿马丁的价格以及她所听不懂的数据,那位女性顿时不说话了,小心脏怦然心动的看着从驾驶室打开车门下车的许沧。
于此同时,韩小樰也看到了四处张望的许沧,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摇下驾驶室的车窗,右手往方向盘连按了几声喇叭。
耳聪目明的许沧听到喇叭声立马转过头,看到了戴着口罩和墨镜的韩小樰,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拔腿大步走了过去,调侃道:“韩小樰,你就这么巴不得想把自己嫁出去,你爸妈知道?”
看着许沧一脸的浪荡和调侃,韩小樰立马翻了个大白眼,毫无顾忌的呛声道:“直男癌,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要不是本姑娘的贞操莫名其妙的被你给捅破了,真以为我愿意嫁给你啊!”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许沧用手指蹭了蹭鼻子,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的说道。
不是戴着口罩怕被别人认出来,韩小樰真想吐他一脸的口水,让清醒清醒。
“少说废话,户口本和身份证带了吗?”韩小樰不耐烦的问道。
许沧耸了下肩,从兜里拿出棕色的户口本在韩小樰的晃了晃,很是认真的看着韩小樰,说道:“再问你一遍,你真确定,肯定以及笃定要跟我过一辈子吗?现在后悔还来得急。”
“...怎么,你害怕了?”韩小樰推开车门从驾驶室走了出来,扬起光洁的下巴,嗤之以鼻道:“你要是害怕了也行,只要你现在走到民政局门口对着过往的路人大喊三声,“韩小樰,我错了,我是混蛋!”我立马开车走人,以后咱们各走各路,互不相欠,怎么样?”
“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就爱做白日梦呢!”
许沧轻轻拍了两下韩小樰的香肩,一脸的可惜而又郁闷,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韩小雪,叹息道:怪老人常说“老顽童,老顽童..活得越老童心越重了。”我也真是够命苦的,竟然要娶这么一个老太婆当媳妇,真是活见鬼了。”
听到许沧说自己是老太婆,韩小樰紧攥着双手,一张俏脸逐阴沉了下来,心里怒火冲天,直勾勾的看着不断刺激着自己的许沧。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想要杀人灭口啊!”许沧急忙后退了两步,笑吟吟的说道。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待韩小雪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忍不住想要打击对方两下。
尤其当他看到韩小雪俏脸上展露出愤然薄怒,咬牙切齿,一副想要干掉他,却又干不掉的样子,更是让他犹如烈日下喝上一口冰镇汽水一般,身心舒畅,爽得很。
“直男癌,你给我去死,”
正当许沧转过身准备给韩小雪一个自认为帅气的背影时,早已蓄满怒火的韩小樰很是敏捷一把抓住他的衣摆,随后整个人不顾忌形象的奋身跳在了他的后背上。
同时,双手紧紧环住了许沧的脖颈,快速拉开了脸上的口罩,张口恶狠狠的咬在了许沧坚硬的肩膀上。
“嗷呜,疼疼,卧槽...快松口,你丫的属狗的啊!见人就咬!”许沧着实被韩小樰突然间的爆发搞得有些懵逼,一边托着她的p股,一边侧仰着脖子疼得嗷嗷叫道。
然而,已经被刺激得快要失去理智的韩小樰似乎狠了心要跟他同归于尽,不管不顾的咬着他的肩膀,鼻腔喘着大气闷声“呜呜”的说道:
虽然,鼻腔的音调说得不怎么清晰,但许沧还是辨别出了韩小樰话里的意思,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如果他先前有这个觉悟的话)无奈的妥协道:“好,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赶紧下来,别咬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别忘了,你可是大明星!而且这里是民政局,暗地里不知道藏着多少狗仔呢,难不成你想告诉全国的人民,你韩小樰即将要结婚了?”
韩小樰听到许沧的话后,目光透过挡在眼帘的头发偷偷向四周看去,发现过来的很多路人向他们这边好奇的看了过来或指指点点,让她脸色不由一红,急忙松开了嘴巴,将口罩重新戴上,才从许沧的背上跳了下来,忿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敢说我的老太婆,看我不咬死你。”
许沧揉了揉被咬德有些刺痛的肩膀,心知自己刚才的话确实说得有点重了,当即翻了个白眼,也不没说什么刺激对方的话。
等到韩小樰稍稍整理完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将车门锁上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民政局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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