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沈沫踌躇再三,还是打电话给沈千鹤了,电话那头却响了很久才接头,传来沈千鹤老气横秋的声音。
“谁?”
“叔父,是我小沫!”
沈千鹤愣了下,冷冷道:“你打电话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妈妈还活着,现在需要一百多万的手术费,你能不能先划账给我?”
“什么?那女人还活着?”
沈千鹤惊叫起来,但可能觉得反应太大不太好,又平静下来,冷笑道:“沈沫,你骗钱的技术越来越高了。”
“我没有骗人,我妈妈还活着,霓裳制衣本来就是我爸妈创立的公司,你总不能一百万都不拿出来吧?”
“呵呵,那你倒是去工商所看看,谁是法人,谁是最大股东啊?什么叫你爸妈创立的公司?我告诉你,霓裳制衣的老板现在叫沈千鹤,懂么?”
顿了顿,沈千鹤又道:“当然,如果你陪我一晚上,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给你一百万,如何?”
“你这个畜生!”
沈沫挂掉电话过后,浑身气得瑟瑟发抖,满身的血气“嗖嗖”地往头顶冒,以至于她满目赤红。
秦水儿和洛月都吓到了,默默盯着她也不敢吭声。
下一瞬,沈沫又跑出了医院,径直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了关于霓裳制衣被沈千鹤侵占一事。
律师分析了许久,跟她说:“如果所有股权法人都已经更改,这是没有办法起诉的,你没有任何权利。”
“可那是我爸妈的心血啊?”
“这也没有办法!”
洛月和秦水儿也都跟在沈沫边上,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程连枝为何那样胸有成竹。
那个女人,一定很了解沈沫的家庭背景和底细。
秦水儿怕了,她觉得沈沫似乎走进了一个圈套,可到底为什么程连枝要针对她,她也搞不清楚。
所以私底下她又跟洛月说,“阿月,你要不把事情告诉沫沫吧,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有人要害她。”
“水儿,你答应过我什么都不说的,我们也没有害她对不对?”洛月已经被叶家的势力蛊惑,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看秦水儿不做声,她又道:“难道,你们家拿得出一百万来给她妈妈治病吗?”
“你手里不是有五十万吗?”
“你觉得,如果我把这钱拿给她妈妈做手术,那个女人还会给我钱?水儿你太天真了,她的目的就是要沫沫代孕。”
“可是……”
“别可是了,你只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行,好吗?”
秦水儿在洛月咄咄逼人的眸光下选择了沉默,她觉得,即便把这件事告诉沈沫,她也一定会不顾一切救白玉茹的。
当然,事实就是这样。
当洛月唯唯诺诺把代孕的事情给沈沫说了过后,走投无路的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她甚至没有去分析这其中是不是哪儿不对劲。
整个屋子的人都在听洛月讲述这件事,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件事过后,程连枝一共给了我一百五十万和一份offer,所以我也暂时休学去上班了。我不敢面对沫沫,这么多年,我都不敢待在她的身边。”
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洛月哽咽的声音。
白玉茹愣在当场,就那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沫,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她知道那件事,被带进林疋医院隔离在重症病房那事儿,是因为身体皮肤病而被隔离,并不是什么大病。
她不知道的是,沈沫与她不过一墙之隔。更想不到的是,她为了救她,生生一脚踏入了地狱。
“囡囡,囡囡你怎么那么傻?”
白玉茹颤巍巍地伸出手覆上沈沫的脸,心如刀割。归根结底,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她才是把沈沫推进地狱的人。
沈沫没有哭,脸色煞白低着头,眸光也不知道望向哪儿,很是游离。
洛月的叙述,仿佛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好多片段潮水般汹涌而出,令她脑袋疼得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她死死咬着唇,不警觉把唇都咬破了,血滴答滴答顺着唇角淌。
叶铭诚发现时,一个箭步过来把沈沫搂在了怀中,用手抹去了她唇角的血,“老婆,老婆你怎么了?”
沈沫轻轻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往外走,“我好累,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你们都不要过来打扰我。”
“囡囡,囡囡!”
白玉茹跟了过去,沈沫转头幽幽看她好久,道:“妈,你别再左右我的人生了,我真的好累,我讨厌你们所有人。”
“囡囡,是妈妈不好,你别这样吓妈妈好吗?”
沈沫没再理会白玉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叶铭诚只能远远跟在她身后,一股毛骨悚然的在他心里升起。
外面在下雨,不大,就是纷纷扬扬的。
沈沫没开车,也没打伞,顺着酒店外的小径走了。她忽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好可恶,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算计她。
母亲、朋友、丈夫,呵呵!
叶铭诚开着车追了过去,把车缓缓停在了沈沫身边,“老婆,快上车,别淋雨了!”
沈沫转头看了他一眼,凉凉轻呲了声,“你们叶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个个都那么恐怖。”
“你先上车,回家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好吗?”
叶铭诚拿着伞下车了,沈沫却顺着马路飞奔了起来。白色长裙因为被淋湿而贴在身上,更显她身体的纤瘦。
“老婆,老婆!”
沈沫跑得很快,像一道幽魂一样在雨幕中飘,她此时万念俱灰,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包括肚子里的孩子。
叶铭诚只好又爬上车,轰着油门去追沈沫。
越靠近,他越心惊胆战,因为他看到沈沫的白裙子上浸出了血迹,那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不过了。
于是叶铭诚怒了,“呲”地一声把车急刹在沈沫面前,推开车门就朝她冲了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啊,你不顾自己也就罢了,为什么不顾孩子啊?”他看到沈沫的裙子上不停地被血浸透,心揪得喘不过气。
沈沫怔怔抬起头,盯着叶铭诚那棱角分明的脸,苍凉地笑了一下,“原来,你关心的始终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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