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车外面的三个人,自始至终没有看到边上车里的沈沫和叶铭诚。
因为叶铭诚那辆标志性的劳斯莱斯幻影受损,被拖回了A市的4s店修理,他现在开的是公司的奔驰车,谁都不知道。
叶铭诚也万万没想到,在曹子芬的心里他已经成了忧患,她甚至已经准备着要除掉他了。
何其讽刺,这若非他亲耳听到,是绝对不信的。
叫了二十多年的妈,她内心深处竟没生出半点情分,自始至终把他当做一颗奠定地位的棋子。
如今掌控不了他,就准备毁了。
这个女人的心,果真是石头做的!
“母亲”这个词,在叶铭诚心里从来就是一个恶魔的代名词,他永远不会忘记五岁时被曹子芬推下楼梯摔断手臂的事。
那一次,曹子芬硬逼着奶妈扛罪,若非当时叶铭诚硬护着奶妈,她就会活生生被叶家下人给打死。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得不计其数,叶铭诚懂事过后才开始学习各种拳术,柔道、跆拳道、泰拳,中国功夫,他全都学。
不为别的,就为保命!
可即使他这般强大,也依然没有保护好他最疼爱的铭烨,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他活下去的动力。
沈沫见叶铭诚一直沉默,小心翼翼问道:“铭诚,你……还好吧?”
“我没事!”
叶铭诚又抬头看了眼曹子芬他们,忽然摁了下汽车喇叭,轰动油门从他们身边缓缓驶了过去。
在路过曹子芬身边时,他还微微放下车窗,阴恻恻睨了她一眼。
曹子芬顿时呆若木鸡,盯着奔驰车走远了才回过神来,一脸惊恐地问萧远成道:“远成,刚才那个是,是铭诚吗?”
萧远成神色一凛,“所以刚才我们的话他都听到了?”
“糟了!”
曹子芬心下一慌,转身朝叶铭诚的车子追了去,“铭诚,铭诚你听妈妈说呀,铭诚,铭诚呀。”
叶铭诚自然没停车,他本就是故意让曹子芬看到的。
沈沫很不理解叶铭诚的做法,于是狐疑地道:“铭诚,你这样不怕婆婆她……”
“这样她就会忌惮我,不至于那么快联手他人来对付我。否则真等到她出手,我又该拿她怎么办?以牙还牙么?”
原来,叶铭诚不是担心对付不了曹子芬,而是担心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总不能,杀了她。
沈沫又想起了沈千鹤和死成碎尸的李秋琴,心里却生不出半分慈悲,她依然发自肺腑地恨着他们。
“铭诚,不然你先回A市吧,我觉得那边的事情可能更多一些。这儿我自己能处理,你别担心。”
“不急,下个月回吧,正好回去跟孩子们过生日。”
沈沫一愣,“我是八月生的他们吗?”
“中秋节前一天,八月十四。”
提到孩子的生日,叶铭诚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便没再吭声,一路驱车往家里赶。
沈沫也没有刨根问底,所有人都三缄其口的事情绝非好事,她又何必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有时候,难得糊涂也是聪明,活在当下不好么?
回到家,叶铭诚有些落寞地进了书房。沈沫刚准备上楼看看知恩和白玉茹,却接到了乔叶青的电话。
她很是意外,急忙又回到卧室接通了,那边却一阵诡异的沉寂。
沈沫狐疑道:“乔叶青,找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钟,才想起乔叶青无比凝重的声音,“宝贝,我回来了,刚到南城!”
“嗯?”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你,对了,你现在和大魔头的关系怎么样?”
沈沫想了想,用了个很贴切的词,“如胶似漆!”
“……我还住在索夫亚迪酒店,你想过来的话就直接找我。”
乔叶青说完就挂电话了,沈沫隔着无线电波都能想象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家伙平日里经常都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今朝这么寥寥数语就挂了电话,倒是蹊跷得很。
这会儿天色还早,沈沫就准备过去看看,正打算给叶铭诚说一下时,他忽然就进来卧室抓起了外套。
“老婆,公司有点急事我出去一下。”
“我也……”
沈沫话都没说完,叶铭诚就拎着外套急匆匆下楼了。她走到阳台看了眼,发现他低垂的眉眼尽是寒霜。
于是沈沫就没急着去索夫亚迪酒店,径直上了三楼,瞧见白玉茹正在教知恩画画,一老一少坐在窗边画入暮后的夜空,特别的认真。
知恩瞅着画看了许久,奶声奶气道:“外婆,为什么……天空不画个……太阳?都是乌云,宝宝不喜欢。”
白玉茹一怔,道:“那知恩觉得什么样的好看呢?”
“这样!”
知恩拿着画笔,小心翼翼在夜空中画了个太阳,又把四周的乌云加上了光芒的颜色,顿时就惊艳了许多。
画完后,知恩认真道:“有太阳,才好看!”
白玉茹忍不住揉了揉她小脑袋,道:“知恩真乖,画出来的世界都是多姿多彩的,不像外婆,心里面只有阴霾,也画不出来色彩!”
沈沫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由得一阵心酸,就走了进去,“妈,你在教知恩画画吗?”
“妈妈,快看宝宝画的画……好不好看?”
“好看,知恩比妈妈和外婆都要画得好!”
知恩顿时乐得眉眼都笑了,道:“那妈妈也给宝宝……戴小红花好不好?宝宝看电视……里的宝宝都有……小红花。”
沈沫捏捏知恩的脸,笑道:“好,你专心画画,妈妈用画纸给你做一朵小红花,不,做好多好多!”
知恩点点头,又开始画画,“好!”
白玉茹看了沈沫一眼,淡淡道:“铭诚刚又出去啦?”
“嗯,说是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囡囡,能给妈妈说说你和铭诚是怎么认识的吗?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知恩并不是你的孩子,怎么忽然又?”
沈沫一愣,有些为难地道:“妈,你怎么忽然间对我们俩的事情感兴趣呢?”
“只是觉得好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妈,不是我不愿意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曾有过短暂的失忆,好些事情就都不记得了。”
沈沫不敢说她被催眠失忆一事,因为白玉茹会从她客观立场上来分析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白玉茹绝不是泛泛之辈,就怕在她的抽丝剥茧之下,找到一些令人无法接受的真相。
届时,可如何是好?
“失忆?”白玉茹若有所思地斜睨了沈沫一眼,又自言自语了句,“这失忆的时间果真是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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