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所谓冤家路窄,大概就是眼下这氛围。
天色快入暮时,白玉茹说要在外面走走,于是沈沫就扶着她来到了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散步。
好死不死,转个身就遇见了沈琬欣和李秋琴,也在这儿散步。
四人就这样不期而遇,彼此错愕了瞬间过后,个个眼神就变得十分凌厉。
一场无形的刀光剑影,就这样开始。
李秋琴满脸狰狞地瞪着白玉茹,阴恻恻道:“白玉茹,吃了十多年的屎终于闻到米饭香,又人模狗样了呢。”
白玉茹莞尔一笑,道:“米饭很香,我现在活得也很好。倒是你,明明吃的是米饭,怎么感觉像吃了屎一样呢?穿着这身绫罗绸缎,瞧着也不太像人。”
说着她斜睨了眼沈沫,道:“囡囡,以后看到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尽量躲远点,别沾了晦气。”
“妈我知道,咱们走吧,这儿空气不太好。”
沈沫并不想与沈琬欣和李秋琴对峙,着实不想看到她们母女俩的嘴脸。
沈琬欣却不依了,冲过来吼道:“你这无耻的贱人,十八岁就跟人生私生子,还在这儿耀武扬威地做什么?别以为傍了个大款就鸡犬升天了,也不看看你这德性,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秋琴立刻帮腔,“可不是,你看看你这贱人样!”
这世界上到处不缺好事者,沈琬欣这样一吼,这花园里好多散步的人都围聚过来了,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沈沫拧起眉,冷冷道:“我生私生子也好,傍大款也好,都挡不住我嫁了个好老公。倒是你,在这儿歇斯底里咆哮与你无关的事,什么居心?”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难不成,你希望我也把你那背信弃义又爱寻花问柳的老公拿出来说道说道?”
沈琬欣顿时就红了脸,更加歇斯底里,“你一个下贱胚子还想嫁给怀恩,你做梦吧,只有叶铭诚那样捡破烂的男人才会娶你。”
沈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出手教训沈琬欣,被白玉茹拦住了。
李秋琴以为白玉茹忌惮她们,顿时就来了劲,“沈家有你们这样伤风败俗的人,可真是造孽。”
“伤风败俗?”
白玉茹轻轻一挑眉,环视了一眼围观的人,问道:“在场的大部分人应该都知道十五年的霓裳制衣吧?”
人群中有不少人应道:“知道知道,当年的沈远峰夫妻郎才女貌可是咱们南城市出了名的,可惜啊,夫妻俩死得惨哦。”
“我就是沈远峰的妻子白玉茹,很幸运没有死。当年我们夫妇俩被意外绑架,而这个面目可憎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堂嫂,伙同她那无耻的丈夫,趁着我女儿年幼无所不用其极地夺走了我和丈夫创下的基业。”
“你放屁!”
李秋琴有些慌了,埋头就朝白玉茹扑去,“你这个贱人,满口雌黄,谁夺了你家财产了,那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是千鹤千辛万苦打下的基业。”
沈沫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李秋琴头发,眸色凌厉地环视了一眼四周的人,“诸位帮我做个证,是她先动的手,我这是正当防卫!”
言罢,她抬手一耳光抽在了李秋琴脸上,又道:“给我记住,一年之内,我会把沈家所有的财产用正当手段全部夺回来!”
语音未落,她反手又是一耳光,“无耻之徒!”
习惯围观的好事者永远不会去分析孰是孰非,只是看谁占了上风,谁又占了下风,一时间这儿热闹得很。
李秋琴的脸被沈沫打肿了,唇角溢出了血,她顺势就倒在了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打死人了”。
保安被惊动,看着倒在地上的李秋琴时以为她受伤很重,急忙跑到急诊科去把医生喊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眉眼有疤痕的凌医生。他已经把口罩取了下来,一张脸方方正正,没了刚才戴着口罩那般慑人。
凌医生看到沈沫微微蹙了蹙眉,又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白玉茹,迅速蹲下去给李秋琴诊治。
白玉茹看到凌医生的刹那,脸忽然间变得煞白,身子也无法控制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沈沫一把扶住了她,狐疑地看了看凌医生,又看了看母亲,小声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白玉茹置若罔闻,目瞪口呆地盯着蹲在地上的凌医生,神色变得非常怪异。
李秋琴还躺在地上不停地哼唧,“打死人了,你们这对贱人,无耻的贱人,你们会不得好死!”
凌医生呵斥了声,“闭嘴,不过是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也不用医治,大家都散了吧。”
“哎呦呦,打死人了啊,医生我这儿疼,这儿也疼,浑身都疼啊。”
凌医生站起身不耐地召来两个护工,道:“抬着她去做个全身检查,报告交给她的主治医师就行。”
随后他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玉茹,唇角忽然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寒笑,才又转身离开。
白玉茹身体又晃了一下,眉眼间已然起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沈沫连忙道:“妈,妈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我们走!”
白玉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来,想了想又道:“不,我们出院,囡囡,马上给妈妈办理出院。”
“妈,在休养两天嘛,医生说多输一点营养液对身体好。”
“不,我们赶快出院,必须离开医院。”白玉茹慌得有些语无伦次,急匆匆径直往住院部而去。
沈沫转头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凌医生,才又急忙跟了上去,“妈,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凌医生?”
白玉茹一怔,“凌医生?”
“就是刚才给李秋琴看诊的那个,我听到有人叫他凌医生。”
“不,他不姓凌,他根本不姓凌……”白玉茹犹豫了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沈沫也没有追问。
一个让母亲如此忌惮,又在她梦里出现过的人,肯定不是萍水相逢,这其中兴许有什么别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这些东西,可能叶铭诚会比较清楚。
于是她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给叶铭诚发了个信息:铭诚,我们在医院遇到个奇怪的人,脸四四方方,眉眼间有疤痕。
不过数秒钟,叶铭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婆,你们在哪儿?”
“我和妈在医院,她急着要出院。”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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