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0/508398040/508398055/2020041609061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姜玲想，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理解他们的三观。

　　完全的自利主义人格。

　　姜玲没有和她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这间让她窒息的屋子，回到喧闹的教室。

　　“小玲子，刚刚我们在讨论老师会给你什么奖励，你觉得会是什么呢？”没有意外，她在决赛的排名处于上位圈，获得二等奖，按照学校的惯例是要奖励。

　　周璇比她还要期待，仿佛得奖的是自己。

　　她在顾后请假后就“鸠占鹊巢”搬回原来的位置，恍惚间让她有种顾后从来没有来过的错觉。

　　“小玲子，你有在听我讲话么？”

　　周璇伸手在她面前招了招。

　　姜玲抬手打掉道：“有听，不期待。”

　　无非是文具、作业本之类的，她完全不想要。

　　姜玲的预想在下节课得到了证实。

　　代课老师从讲台下抱出上百本作业本，当着全班的面给她盖章，羡慕得其他同学的眼睛都红了。

　　“……”并不想要。

　　姜玲在课后被叫到办公室，以为又是吴岩的母亲来骚扰，没想到等在那里的是詹校长。

　　“我们再做个测试。”

　　詹校长没有废话，直接掏出张卷子，姜玲觉得快要心梗了，好在这张卷子上只有三道题，其中两道还在顾后给她的习题里出现过。

　　姜玲非常果断地放弃了那道没有见过的题，把会的两道做完收工，还可以回去睡个午觉。

　　“你不把那道也做完么？”

　　“不会。”何必浪费时间。

　　“那……能做出两道也是优秀的。”

　　詹校长显然不习惯自己的学生这么不求上进，艰难地给出“优秀”的评语，然后邀请她出战国际。

　　“你要知道，我们这次比赛是为国际数学竞赛做准备，你能做出两道题，已经具备出战的资格。”

　　不，并不具备。

　　姜玲想说现在的小学生太可怕了，她拼了老命也只混到个二等奖，出战国际还是算了。

　　她怕拖国家的后腿……

　　姜玲不是为了出国玩耍就不顾大局的人，干脆坦白：“我和班上的同学都是靠顾后，找我不如找他。”

　　“你以为我没有找过，就是找不到才……咳！”

　　詹校长咳嗽两声，止住后面的话，但是想到另外那个找不到人，这个又推脱不去，心里就来气。

　　“你就没有点集体荣誉感么？”

　　詹校长恨铁不成钢。

　　姜玲想问他怎么会找不到人，顾后还会不会回来，但是看他这样应该也问不出什么，然后听到后面的话，惊讶地瞪大眼，就是因为有才不能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并没有他看到的优秀，早知道刚才那两道题就不做出来……

　　最后在詹校长严厉的逼视下勉强点头。

　　可能、也许、可以期待下顾后的压题命中率？

　　姜玲再次过上熬夜刷题的日子，连养鸡场的发展都有点顾不上，幸好所有的事都已经走上正轨。

　　梨园鸡的产量已经达到饱和，市场却远没有饱和，这个时候需要扩大产量，之前承包的大片山林居然派上用场，正好把山林围起来，再请人看管。

　　不过不能叫梨园鸡了。

　　看它们每天被狗追得满天飞，现在都蹲在树上不下来，一只只娇嗔得像小贵妇，不如就叫贵妇鸡了。

　　王燕最初听到她的提议是不同意的。

　　母鸡可以叫贵妇鸡，公鸡怎么办？

　　比如白翎居士，你叫它声贵妇鸡试试？王燕和她说起这些的时候，白翎居士就在她们周围巡视，两只黑豆眼紧紧地盯着她，仿佛只要她给的答案让它不满意就要跳起来攻击。

　　姜玲见识过它的铁爪有多厉害，不想在身上留两个血窟窿，特别果断地表示她们不养公鸡。

　　白翎居士就是白翎居士，没有别的名字。

　　提到白翎居士就想到便宜师傅，好久没去看他，姜玲有点歉疚，抓了只最肥的鸡，专门炖了鸡汤带去看他……结果就是这鸡汤差点惹祸。

　　竹林中的茅草屋有种让人心情平静的力量。

　　姜玲过去的时候，观山道人正在晒书。

　　好像自从收了顾后这个弟子，他就经常把这些师门典籍搬出来晒，指望顾后看到的时候能够挑中两本带回去看，可以说是为传承操碎了心。

　　观山道人看到姜玲，脸上难得露出了点笑，偏头往她身后看去，发现顾后没有跟来后，那笑容就肉眼可见地消失了，嘴里嘀咕：“我的乖徒儿呢？怎么没来，你们不是经常一起的么？”

　　姜玲听到这话差点把手里的汤盅扔了。

　　“脚长在他的身上，我又管不着！”

　　“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你不是管着他拜师了么？”观山道人虽然不愿承认，但能收到这么良才美质合他心意的徒弟，还真是托她的福。

　　“可是，现在我也找不到人。”

　　姜玲说到这个心情就很丧，随手把汤盅放到屋前的小几上，自己找了条凳子坐下来。

　　“什么意思？他走了？那还会回来吗？”

　　观山道人的表情变得焦急，就差没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开玩笑，好不容易收到的传人，要是跑了，他要怎么向祖师爷交代！

　　“不知道……”

　　“要你何用！！”

　　“你有用，自己去找啊！”

　　姜玲只是习惯性回怼，谁知对方居然真的回到屋里，拿出把材质好像骨头的算筹，开始摇卦。

　　就，忽然变得玄学起来。

　　观山道人宽衣广袖，神情肃穆的样子，还蛮像那么回事。姜玲正感慨，就见他拿起算筹，露出画风割裂的笑：“金风际会，归期将至，很好，他还会回来，师门的气运仍与之相连，将来终会因之光耀。”

　　观山道人叨叨地说完，目光移到桌上剩下的那支算筹上，看他的样子，似乎只打算摇一支，却不小心摇出了两支，这支附带的就很被嫌弃了。

　　姜玲莫名想到自己，附带的徒弟，附带的算筹。

　　观山道人捏起那支算筹，看到上面刻画的卦象目光微变：“你最近常犯小人，诸事不顺，但有贵人借运，逢凶化吉……你居然消耗我乖徒的气运？”

　　语气仿佛自家白菜被拱。

　　“我不是你徒弟么？”

　　姜玲对上他惊讶的目光，瞬间明白，她不该问，徒弟和徒弟也是有不同，她不配。

　　不过，她没想到便宜师傅的卦算还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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