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方毅没想到的是，新的健身俱乐部还没正式开业，就迎来了客户。

　　而且还不是单独的健身客户，而是公司这样的大客户。

　　萧方毅把僵尸收拾好之后，直接在健身俱乐部的办公室接见了来人。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是企鹅公司的人力资源培训经理，这次正好在京城参加完一次培训，听朋友说你们这里有打僵尸的项目？”

　　企鹅公司是大公司啊，在全国互联网企业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竟也慕名而来。

　　萧方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消息的？”

　　按理来说，公司的宣传是没有这么快啊，这些公司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我们这次的培训，正好是怎么释放员工的压力和情绪。好多大公司的高管都参加了这次培训。负责培训的导师今天给我们推荐了你们这里的项目，所以我就找上门来了。”

　　“你们的培训导师是？”

　　“是主管人力资源的大佬，卢宁天。”

　　萧方毅听过这个人，这人是卢芷雨的父亲，没想到竟然在这事上给自己打了一波广告。

　　正当他们在谈的时候，薛子旋又来报告：“老板，穷士康集团的代表也来洽谈了。”

　　“都还有谁，一起来谈吧。”萧方毅看了看外边，貌似还有不少人在等着。

　　“萧总，先谈我们的吧，总要讲究先来后到啊。再说我们也是老的合作伙伴了，张紫的公众号，就是我们提供数据支持的啊。”

　　企鹅的代表姓马，就叫马老板吧。

　　“马老板，你这就不厚道了啊，什么叫你们先来？你在楼下停车的时候，故意把我别了一下，让我落在你后面。”外边穷士康的代表也进来了，听到马老板竟然想要先单独谈，立马就不高兴了。先让你谈了，那我们干什么？谁都知道现在打僵尸业务产能有限，如果你定制几百个，把我们排到什么时候去了？

　　“郭老板，你这就不对了，你那是停车技术不好，怎么就是我别你了？我看你一直开不进停车位，所以我那把这个难进去的车位用了，让你去停更好停的车位，也免除了你之后开出来的困难啊，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好心呢。”

　　“好了，你们别争了，既然都是熟人，就更好谈了。”萧方毅打断他们的争吵，他是看出来了，如果让这两个人争论下去，估计以前的往事都要翻出来了。“你们又不是一个行业的，没必要这么争吧？”

　　穷士康的郭老板见萧总都有意见了，也不再跟马老板争论。

　　于是跟萧方毅解释道：“萧总，你是不知道啊，我们那里的员工压力极大，动不动就跳楼啊，最近已经跳了十个了。人命关天，再不发泄出去，可能第11个已经走在天台的楼梯上了。”

　　马老板听完之后，也解释道：“

　　你们的员工自己要去跳楼，又不是因为压力大。我们的员工都快要罢工了，说什么996是剥削他们，是压榨他们的血汗。他们也不想一想，我都是997呢，他们作为基层员工，难道还想休息比我多？”

　　“我再不想想办法让他们发泄一下，估计就要来打我了。”

　　萧方毅不禁觉得好笑，你上班997，不要休息，以为人家也跟你一样呢？你有期权，人家没有，你是弹性工作制，可以混日子摸鱼，人家只能待在格子间里写代码。

　　“既然你们两个形势都很严峻，为什么不想别的办法呢？如果我没有打僵尸这个活动，你们难道就不管他们了？”

　　“那还是要管的。”马老板讪讪的说道：“我们目前准备了打鸡血、灌鸡汤这样的措施。如果效果还不好的话，就宣布裁员，把35岁以上的统统都裁掉。让他们有压迫感，特别是那些上了30岁的，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背着房贷，保证他们不敢闹起来。”

　　“这不听说萧总这里有更好的方法，所以我们来试一试。”

　　“我们不裁员，结果还是有不少过劳死的，上周还有一个从办公桌上站起来去倒水喝，直接倒在了地上，就停止了呼吸。”

　　感情你们这是吸血鬼啊，这么压榨员工。

　　“哎，为了你们这些辛勤的员工，我就帮你们一把，但是我有个条件。”萧方毅忽然有点对这两人有点厌恶起来。

　　员工压力大，你们不去想着疏导，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压迫；不但不去解决问题，还去上什么培训班。

　　“萧总请说。”郭老板和马老板同时说道。

　　“就是员工必须免费使用，不许收费，或者和绩效考核挂钩！”

　　“这……”两人陷入了沉默。

　　“怎么，有问题？”萧方毅冷声问道，令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如临冰窟。

　　马老板解释道：“其实我们公司也是想让他们免费用。萧总，你是不知道那些底层员工，只要你免费，他们就不会好好珍惜，所以我就像让那些表现好的人用。”

　　“那什么算表现好的？”萧方毅问道：“按时上下班、完成任务算表现好的吗？”

　　“呃……各个公司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我们也要自己的考核制度，会选出一批优秀员工作为奖励。”

　　郭老板抢着说道：“说白了，马老板就是小气。你做互联网的，附加值这么高，就算每个人都普及到随便用，也花费不了几个钱。不像我做实体的，生产的员工就是十多万，利润还不到你一个零头，真正需要挑选的是我们才是。”

　　“你们的预算是多少？”萧方毅问道。这时他才想起人家公司的规模，这么大的公司，就不是几具僵尸就能搞定了，人家分公司都好几个。

　　“我们公司就一

　　个总部，大概是5万人左右，按照健身房配置的话，大概20个健身房吧。”马老板算了一下，说道：“预算大概是在30万/间左右。当然，这个还是要萧总你的报价，然后我递交给公司董事会审批。大体会先弄一间作为试点，效果好，然后全部上马。”

　　郭老板也说道：“我们厂大概是10万人，要30个健身房。也是用一间做为试点。效果好的话，还可以推广到其他分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