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看了鱼回来的端木响站在鱼缸前面碎碎念:快点长大,快点长大,快点长大
许清:
大家都馋肉,家里的肉也早就吃完了,连块腊肉都不剩。
许清在栅栏面前逛了一圈,上次杀鸡和兔子还是三月份的事,到现在新出笼的兔仔和鸡仔都长得差不多了,小母鸡也开始下蛋。
许清抓了三只公兔子,虽然还不够肥硕,但也能吃了。
数兔子的时候,她看到有两只母兔子下了崽,和谐的是,其他兔子不会去打扰,也不靠近,不用担心发生大兔子咬死小兔子的悲剧,让许清省心不少。
许清把李长亭喊出来宰兔子。
杀一只就够了,另外两只留着明天吃。许清道,到时候就说是你打回来的野兔,没问题吧?
嗯。李长亭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发生什么事了?许清问他。
我一位恩师病重,他家人催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李长亭眼底满是犹豫不决。
你要去吗?这个你想去就去吧。许清道,都叫恩师了,关系应该很亲密,站在李长亭的角度来说,于情于理都该去见最后一面,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是不是太远了不方便去?许清问。
李长亭摇摇头,过了一会儿,道:那封信,是一个月前送来的
许清:
这就有点尴尬了都一个月过去了,就是要死也该早死了吧?
端木响的声音传来:你说的是司徒元帅?
元帅?许清眉毛一挑,惊讶地看了李长亭一眼。
李长亭:我就一个师父。
端木响:谁给你写的信,司徒澜还是司徒骁?
李长亭看着端木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端木响拿了个桃子咬了一口,慢条斯理道:两个月前我打宾州路过,被司徒骁找去给元帅看了病,确实是重病,而且时日无多。不过你也别太难过,毕竟他年纪那么大了,能活到那个岁数已经算不错了。
许清好奇地问:多大岁数?
端木响掐着手指头算了算:七十还是八十来着?
李长亭:七十八岁。
许清点头:那是挺高寿的了。以古代人平均年龄来看的话。
李长亭:他还能活多久?
端木响:我当时给他看的时候,说他大概还能撑半年,但你也知道,这半年来发生挺多事的,具体多久我可不敢保证。
两个月前,现在又一个月过去,那就还剩三个月。
许清一边算着,一边在心里感叹,但愿这位元帅还活着吧。
端木响:元帅现在在哪?
李长亭:京城。
端木响:你要去吗?现在消息这么滞后,你可能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反而还会被
端木响欲言又止,许清忍不住问:被什么?
端木响:被人当枪使咯。
许清:有危险?那还是别去了吧?她看着李长亭,语气却没有硬要李长亭听她的意思,对她来说,不管李长亭去还是不去,肯定是要带上她的,至于其他的,她尊重李长亭的想法。
所以,你到底是在纠结什么?许清问。
端木响替李长亭答道:你肯定是不得不去的,可你走了,这个村子就没人看着了,谁叫你把底下的人都遣走了,活该。诶诶,你可别看着我,我不负责替你照顾这么多人!我肯定是跟你们一起去!
李长亭还不乐意让端木响照顾呢,这家伙好吃懒做,又没什么责任心,不是他在乎的人压根不管死活。
许清问:我们走了,晖儿怎么办?
当然问题不止这一个。
现在已经进入七月份,外面热得跟烤炉似的,加上今年没下雨,热度更上一层楼,站太阳底下分分钟能把人烤熟。
虽然京城离他们这儿不算远,坐马车只需要三、四天,步行差不多半个月,但外面盗匪横行,这一路上的危险系数肯定不低。
比起以上这些,家里人的安危更重要一些,李长亭一走,整个村子的战斗力势必削弱一半,李金梅他们也无人庇护。
若还是和平年代,李长亭自然是说走就走。
锅里的水烧开了,咕噜咕噜作响,但这会儿没有人有心思理会。
许清想来想去,问:去京城更危险,还是把姐他们留在这里更危险?
李长亭从锅里舀了一勺开水:差不多。
端木响打了个哈欠:走之前做些准备吧,这里还是挺安全的,越往后天气越热,哪个贼闲着蛋疼出来行凶,也不怕被晒死。
许清觉得端木响说得有道理,七八月份这么热的天,就是山贼土匪也怕的。
李长亭收拾好兔子,许清道:剁大块,我要黄焖。
空间里养出来的家畜肉质非常鲜美,比外面卖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端木响吃了一口便惊为天人,晚饭后,他去栅栏边上走了一圈,一边走还一边咽口水。
书房里,李长亭把那一堆信挑出了几封比较重要的给许清看。
许清一看到上面的繁体字和文言文就头疼,指着要李长亭给她翻译。
有几件大事是许清比较在意的。
西北那边发生大范围的大地震,这都是四个月前的事情了?
李长亭:灾情过于严重,那里的官员死伤无数,周边官员上报了灾情,因为基本没有幸存者,援救的意义不大,这事便被朝廷瞒了下来。
许清:
许清:霖王死了?他真的是被明王害不对,吓死的?
霖王身为皇后嫡子,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但明王是长子,母妃那边有一门显贵外戚,也有一争的资格。
李长亭道:还记得嫁给霖王的假俞嫣吗?她给霖王下了药,这种药平时没什么,但是一旦情绪过于激动,或者人过于亢奋时就会发作,一发作必死。霖王死后,明王也被关进天牢,除非举兵造反,基本与帝位无缘了。
许清无语:所以都是坑吗?杀了霖王,又陷害了明王,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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