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宣王和贤王,一个沉稳一个贤明,撇去做的事优不优秀,两人的品性还是说得过去的。可惜宣王势单力薄上位不易,贤王的母妃娘家又不是什么好人,两个烂橘子里面挑一个不太烂的话真让人挺纠结的。
赵强笑他:又不用你操心,你纠结有什么用,有殷相和司徒家在,大乱子应该是出不了。
李长亭道:行了,该说的说完了,你们也回家收拾东西去吧,白天休息好,临近关城门时我们再出发,晚上赶路。
徐天苦笑:老大,这也太急了,收拾东西之前,你得先让我辞个官啊!
徐天他们三个,一个在宫里当侍卫长,一个在刑部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最后一个从了商。
而且辞官哪那么容易,朝廷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地方。
递一封辞呈就行,我已经跟司徒骁打好招呼。
还是老大想得周到!
徐天他们三人走后,李长亭犹豫了许久,嘴上说着不想去见殷相,但还是带着许清去相府上门拜访了。
殷相看见李长亭,高兴地不得了,白胡子一抖一抖的,抓着李长亭上下左右看了一遍。
不错,还胖了,看来日子过得好啊!
李长亭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对他介绍道:殷相,这是我夫人,许清。
许清看到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可比见着司徒元帅觉得亲切多了,笑着打招呼道:殷相好。
哟,都娶媳妇了?这可着实让殷相意外极了,高兴的劲头更上一层楼,好好好,你这个年纪也确实该娶媳妇了,有孩子没有?
李长亭:还没呢。
殷相点点头:不急不急,我不也三十岁才有了孩子。
说到孩子,殷相身后一个跟李长亭年纪相仿的青年笑着揖礼道:李兄,李夫人。
李长亭点点头,对许清道:这是殷相的公子,殷黎,黎明的黎。
名字挺奇怪的,后来李长亭解释说殷相的夫人就姓黎,孩子取自两人的姓氏,许清顿时觉得这名字满满的都是爱啊!
来,进屋子说话。殷相道,黎儿,去泡茶。
不一会儿,殷相夫人也来了,比殷相还和善亲切几分,儿子站在二老身后,更是稳重孝顺,这一家三口着实让人羡慕。
李长亭把此次回京的目的交代了一遍,顺路过来拜访,顺便也是有事商量。
殷相倒是急着问了他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殷相没办法亲临现场,每次都是听底下的人把灾情报上来,现在听到李长亭说的,果然还是底下的人挑了好话说。
灾情缓解总会有办法,难的是剿灭那些盗匪山贼,这种天灾下,当兵的也不容易,好在并不只是大昊国发生了灾情,其他国家也有,不然内忧外患,更是糟心。
李长亭说起来这儿的目的,他劝殷相如果京城待不下去了,就搬去苍岭沟,哪怕是为了家人着想。
李长亭道:司徒骁已经在苍岭沟部署了兵力,我猜他是想举家搬到那里去,京城不会断水,但肯定会断粮,那个时候,您若是去投靠司徒骁,他一定举双手双脚欢迎。
殷相听了直瞪眼:臭小子,你这是在叫我拥护司徒骁吗?
李长亭劝他:天灾摆在这儿,适者生存的道理您又不是不懂。
殷相捏着胡子,沉着脸,过了好一会儿,道:你是不是在怨我当初不该劝你阻止司徒家清君侧?
如果司徒骁当上皇帝,现在大昊国绝不可能是这个局面。
但眼前的这个皇帝虽然昏庸了些,没用了些,但到底是一国之君,他们这些臣子骨子里就刻着忠诚,造反二字,就算不遭雷劈,日后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的。
李长亭道:没有怨您,改朝换代又不是换个人做皇帝这么简单的事,两姓之人互相厮杀,多少人跟着无辜丧命,我明白自己阻止的并不是司徒骁当皇帝,而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殷相欣慰地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谁当皇帝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能不能过安稳的好日子。
殷相也道:真到了没法抉择的时候,我也不会一意孤行让家人跟着受苦受罪,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官场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来时许清和李长亭背了两个竹篓,现在许清把竹篓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都是我们自己家里种的,我和长亭晒得各种菜干,还有这两壶酒也是长亭自己酿的。
殷相一家瞅着桌上的菜干、酒和果酱,各种惊讶不可思议。
殷相拍拍李长亭的肩膀道:你小子行啊!
李长亭得意:娶妻当娶贤,您教我的。
殷相乐得哈哈大笑。
夜色渐晚,李长亭不便多留,带着许清告辞,踩着宵禁的点回到元帅府。
两人回来没一会儿,就有个侍女过来禀报,说司徒骁找李长亭有事相商。
李长亭看到这名侍女,神色微微一变,过了好一会儿才应下。
这么晚了司徒骁找你什么事?许清问。
不是司徒骁,这个侍女是司徒澜的人。
啥?
司徒澜,不就是澜贵妃吗?她来找李长亭做什么?
许清盯着李长亭,忽然觉得他跟这个澜贵妃之间有不同寻常的猫腻。
之前许清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澜贵妃派假俞嫣去谋害霖王和明王,这是人澜贵妃自己的事,为什么李长亭要在里面插一脚帮澜贵妃完善计划?
李长亭看见许清的眼神,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跟她没什么。
顿了顿,李长亭又道:她比司徒骁还讨厌。
许清皱着鼻子:人家深夜来见你哟。
李长亭:她来见我是她的事,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
许清翻白眼:人家见的是你,我去做什么,我还得给人行礼,不去!
李长亭越是坦荡,许清越觉得澜贵妃对她相公居心叵测!
李长亭:那我不去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许清让他去,不过李长亭说什么都不去了,关了门直接睡觉。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