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咱除夕就吃这个。许清道。
李金梅抓了一把瓜子:今天有人拉山货和年货来卖,在村口呢,好多人都去看了。
卖的什么?
干果、野果、皮毛之类的,还有炮竹,对联等等,这些咱们都买了,我刚去看了一圈回来,没什么稀罕东西。但我听到一个消息就来告诉你。
什么消息?
许月嫁的那户人家,前几天被浸了猪笼!
许清惊讶:啊?为什么?
李金梅皱了皱眉:具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但这事闹得挺大了,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了,今天拉货的人还在跟村里的人谈论这事呢。许月嫁的不是一个油坊人家吗,专门给人榨油的,这家人名声很差,比之前的曹家都不遑多让,欺乡霸邻,坏事做尽!也不知道惹到了谁,一晚上的功夫,一家人全部浸了猪笼!他们家墙上还被人写了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许清轻笑一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俞夫人爱女心切,肯定不会放过曾经伤害了许月的那些人,她位高权重,对付几个山野刁民不过小菜一碟。
李金梅道:这家人被浸了猪笼后,他们村子里可是差点高兴得放鞭炮庆祝!你说这快过年的死了人还这么高兴,也是挺逗的。
许清:若是曹家被浸了猪笼。
李金梅:那我一定放鞭炮庆祝!
怎么没看见长亭?李金梅问。
他说他躺了几天骨头都松了,去山上跑跑。许晴随口胡诌,其实躺了几天骨头都松了的人是她,李长亭一直不辞辛劳地在空间里挥洒着汗水呢。
李金梅点点头,现在山上的毒蛇都冬眠了,今天天气又清朗,是个出门放风的好时候。
暖炕上,李庭晖正趴在矮几上认真地写写画画。
李金梅过去瞅了一眼,纸上一堆她看不懂不认识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问许清晖儿这是在做什么,许清说在算题呢。
李金梅道:早知道就把小梅子带来了,自从学堂放假后,她都快野疯了。
下午许清还是去村口看了看,拉货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因为今天天气好,村子里一些人干脆就坐在村口等,想买的人不多,因为无聊出来看热闹的不少。
拉来的货各式各样都有,绑在牛车或驴车上,得自己上去找。
许清意外发现有卖敲糖的,黄白色的一大块糖,想要买多少就敲多少下来,许清家乡那边叫米糖,实际这是麦芽糖。
许清买了些回去做零嘴,又买了几团摸起来还不错的棉线。
姑娘。
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人喊住许清。
姑娘?
许清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别人唤她这个词了。
她回头看向来人,却被眼前一身白衣长袍,芝兰玉树般的男子闪到了眼睛。
见惯了村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农夫,乍然看到一个长相如此精致的男人,许清都愣住了,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小生赶了许久的路,不知可否向姑娘借宿一宿?
男人薄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放荡不拘,抬起脚步往许清靠近了一些,压低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敢问姑娘芳名?
许清短暂的失神后,紧接着一时无语。
她是被调戏了吗?她是被调戏了吧?
你是?许清上下扫了他一眼,这一身打扮真是低调又奢华,许清觉得他应该走在风雅华丽的庭院中,而不是这枯败脏乱的田埂上,看着让人有种错乱感。
男人微微俯身向许清靠近,眸子微微眯起。
你身上有一种香甜的味道,很好闻。
许清:
她退后两步,警惕地盯着男人。
抱歉,姑娘明眸善睐天生丽质,小生一时有些看呆了,还望勿怪。男人抱拳,手里的小扇子尾端系着一枚通透莹润的白玉珏和一截紫色流苏。
我已经嫁人了。许清提醒道,语气里却没有因为男人调戏她而生气,毕竟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更何况夸她的人是这么一名丰姿独秀的男子。
不过,许清也道:你要是再口头不正经,我就要叫我相公了。
男人含笑,手里的小扇子在指间转了一圈,突然看着许清道:真羡慕你家相公能娶到像你这般甜美动人的女子,不如你跟小生走吧,小生家财万贯,愿许你一生荣华无忧。
还想抢人,必须举报了!
许清突然指着男人身后,故作惊慌:你看你身后是什么?
男人不疑有他,转头看去,却猛地察觉到一股劲风向他袭来,他脸色微变,正要撤身躲开,然而那股劲风在快要靠近他时,就自己撤掉了。
下一秒,男人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住。
没想到我们才大半年没见,你就对我这么热情!男人惊喜又意外,拍了拍李长亭的后背,好了,我已经感受到你真挚的情意了,都是有妇之夫的人了,能别这么肉麻吗?
李长亭不过是突然收回拳头时没站稳,听到他的话,立马将他一把推开,表情嫌弃。
许清表情微妙:你们认识?
李长亭介绍道:端木响,我朋友,一个江湖郎中。
端木响摇头:不,我们绝交了!成亲竟然都不请我喝喜酒,这样的朋友还是见鬼去吧!
李长亭:那你走吧。
端木响瞪他:老子可是从京城跑断了腿过来,你就这态度?
那你想怎样?
端木响被怼得一时无语,气呼呼地瞪着李长亭,大有甩袖就走的架势。
你刚刚对我媳妇做了什么?李长亭眯着眼问。
没,没做什么。端木响突然气弱。
许清告状:他调戏我。
弟妹别生气,我就是为我这个兄弟验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爱他爱到非他不可,连我这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子示好都不为所动。端木响说得一本正经。
谁知许清听了脸色一沉:所以你刚刚夸我天生丽质甜美动人的话是假的咯?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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