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婆不想委屈了孙子,就让许莹去跟许清要几块腊肉来,听说许清今年杀了猪,家里肯定不缺肉吃。
许莹不愿去。
许阿婆急了:去问几块腊肉怎么就委屈你了?求人都不会吗?她是你姐,你们关系最好,你去跟她要她肯定给你!
说着,许阿婆恨铁不成钢道: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跟她套套近乎,她现在有钱了,手指头缝里随便抠点东西下来给我们,都够我们吃好穿好了,也就你蠢笨,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利用一下!
我不去!许莹坚决不去,她心里清楚,二姐看在她的份上肯定会给一些,但凭什么她要去做这种上门打秋风的事!
你许阿婆简直要气死,你真是反了天了,连我的话都不听?
阿莹,你怎么这点小事都推三阻四的?许老娘皱眉道。
自己没本事就去别人家白吃白拿,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许莹冷哼。
她一点也不想让阿婆在二姐那里白占便宜,可以出钱买,但白吃白拿绝不可能!
一想到将来她嫁了人,阿婆和娘也会这么算计自己,许莹就坚决不能容忍!
许阿婆见许莹说什么都不听,气得抄起手边的拐杖要打她,许莹立马躲得远远的。
许莹油盐不进,许阿婆便叫许老娘去。
许老娘也心疼儿子,虽然一想到见许清就头疼,但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开门的人正巧是许清。
这么冷的天,有事?
阿清,你弟弟回来了。许老娘道。
许清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下文:然后呢?
先前给你阿婆看病,花了不少钱,今年家里只腌了两块肉,已经快要吃完了。许杰是你弟弟,这大冷天的不吃点好的人怎么有精神,所以你看,你能不能给我几块腊肉?
许老娘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身上单薄的棉衣跟许清素雅的厚披风一对比,看着着实有几分可怜。
许清却只想翻白眼,不是借,不是赊,而是要她白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阿清,谁啊?李金梅在后面问道。
许清回了一句:上门打秋风的。
许老娘脸色微变,还不等她说什么,就见李金梅沉着个脸走过来,对许清道:你进屋去,我跟她说几句话。
许清乖乖走开了。
李金梅走出院子,还顺手把院门掩上,站在许老娘对面,显然是不想让人听到她们的谈话。
看到李金梅不悦的脸色,许老娘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气弱了几分。
李金梅冷声道:我李家也不是自己吃饱了就不顾着别人的人,可我就算要顾,也得看是什么人!当初你们把许清嫁过来时,可是一分钱嫁妆都没有,我便默认你们是把许清卖给我李家了,许清既是我李家的人,哪管得别人家那么多闲事,你们有没有肉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许老娘:
李金梅一生气,语气便跟着冲了起来:你向许清要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弟弟的,都是我李家的!我弟弟不屑跟你们计较,可我身为他姐姐不能不管,还容得别人三番五次过来占便宜?真是好笑,凭什么我们家的东西要白给你们!
你说说,咱村子里出嫁的那些女儿,有哪个的娘家像你们这样?人家把女儿当宝,在你们心里许清怕是连一根草都不如,许清为何不待见你们,你们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还非得觉得自己有多大脸面多大恩情,跑来理所当然地要东西?
我今天还能跟你讲道理,再有下次就别怪我直接动手了!
李金梅横起来,可是连婆婆都敢动手打的人,曹婆子不就是个例子。
许老娘一脸难堪地走了,回去把李金梅说的话原样说给许阿婆听,这回许阿婆不止骂许清,连李金梅也一块咒骂了。
许阿婆越想越气,越气越难受。
她不让许杰进她屋子,怕传染了病气给他,却让许莹过去给她捂脚。
许莹以前还会听话,现在是懒得搭理她了。
许莹就在自己屋里待着,哪都不去,许阿婆叫囔着要拔掉她火炕里的柴,不给她柴烧,许莹也随便她,有本事就去拔啊,她难道不会自己烧回去吗。
许阿婆起不来床,就叫许老娘去做。
许老娘担心明年许莹嫁了人后,也像许清那样心里半点没有娘家,便想着以后对许莹好一些,她老了也能多一个可以倚靠的人。
至于许阿婆叫她把许莹打一顿,许老娘就当是耳聋了没听见。
外面铺了一层又一层雪花,太阳出来时,许清带着李庭晖在院子里玩雪,堆雪人、砌雪屋,还在屋檐下面码一排整整齐齐的雪娃娃。
她也实在是闲得无聊,前两天外面下雨,她待在屋子里都快闷坏了。
到了中午,许清进屋,脱了外套进空间做饭。
外面太冷,厨房里更是冷得跟冰窖一样,许清就把做饭的地点转移到了空间,在空间搭了个土灶用来煮饭烧菜。
这些天李长亭也没闲着,他在努力地建房子,一整个冬天也不能干别的某些更有意义的事,只能争取在开春之前把木屋建造出来了。
许清脱了厚重的棉衣,撩起袖子在木盆边洗菜择菜,舒服得就跟在过春天一样。
外面已经零下至少七八度,空间里的气温却还是十分舒适,既不冷也不热。
许清把家里的牲畜都挪进了空间里,那三头奶牛也找到了自己的地盘,在角落里吃着地上新鲜长出来的牧草,不需要特别照料,每日给它们添一次水就成。
以前许清还会煮猪食,让猪快点长肉上膘,现在见猪吃草也吃得挺好的,就懒得再煮了。
天气太冷,村子里的人都不愿出来走动,李金梅也只有在放晴的时候才会过来看一看许清他们。
你又在鼓捣什么?李金梅一来就看见许清在屋子里捣蒜臼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香料和辣椒。
做火锅底料。
火锅?需要用到这么多食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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