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爷脸色青红交错,张了张嘴,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秦峥紧紧地盯着曹大爷,语气冷厉:曹老六真的有跟你们分赃?
曹大爷动了动嘴皮子,呐呐地回了一声:没有。
秦峥眼睛一眯,咬牙切齿道:很好,你不仅诬陷他人,还敢欺骗戏弄本捕头!
曹大爷眼睛一瞪,霎时明白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中了许清的陷阱了!
大人,草民草民曹大爷急得满头大汗,想要解释,可是却已经无从可解释了,刚刚的威风瞬间扫地,一顶戏弄官差的帽子扣下来,他已经摘不掉了!
这一回想,曹大爷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他光想着拉曹老六下水,到时候县老爷要问罪或是打板子,就推说这是曹老六的主意,他们只是从犯而已。
结果被许清这一搅和,又被秦峥喝问,他一时慌了心神,乱了阵脚了!
现在才发现,不管他是回答曹老六有私吞还是没有私吞,都逃脱不了诬陷他人的罪名!
曹大爷猛地抬头,恨不得冲过去咬死许清这个小妇人,却猛地看见许清冲他勾起一丝冷笑,讽刺十足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算计我的人,找死吧!
族长顺势道:秦捕头,曹大爷既然承认了曹老六没有跟他们一起私吞曹婆子的钱财,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曹老六了?
秦峥:不行,人我还是得带走,县老爷说了一个都不能少,都得带回去问话。不过我已经知道曹老六是无辜的,我自会向大人禀明情况,届时也就是委屈他问问话,不会为难的。
族长一听,笑道:有秦捕头这番话我就放心了!这事发生在长溪村,我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既然曹家人都承认他们私吞了曹婆子的钱,那就让他们把钱都拿出来,也省得秦捕头到时还要再跑一趟,这人证物证一起搜齐了,也好向县老爷禀报不是。
族长的意思是,既然曹家人承认他们吞了钱,那现在就有了物证了。
秦峥眼前一亮:对对,还是您想得周到,我都差点忘了。
接着,秦峥挨个问话曹大爷、曹老大和曹老二。
曹老大和曹老二都是欺软怕硬的,一见到刀,就什么都不敢隐瞒了。
最后秦峥从曹大爷、曹老大和曹老二那里分别搜出一百两、五十两和五十两,剩下的二十五两据说是分给了曹老五。
不过钱早就被曹老五拿去花天酒地了,但曹老五在镇上哪家赌坊哪家青楼,花了多少银子,这还是很好查的。
人赃俱获,秦峥满意地把人都带走了。
族长也跟着一起去了,除了要为曹老六说话,曹婆子还得赔偿他三十两银子,大概今天能拿到钱。
有族长跟着一起去,李金梅也放心了。
许清先前猜的分毫不错,这几兄弟果然是分赃不均。
曹老五可能并不知道曹老大他们具体拿了曹婆子多少钱,他应该是气不过去找曹婆子告状。
曹老五想得也挺美的,他把事情捅到曹婆子面前,让曹婆子知道只有他是心里向着她的,没准曹婆子一高兴,把钱都给了他呢。
二百多两银子,可够曹老五美的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贪心不足,把曹家整个都栽了进去,真是大快人心!
回去的路上,李金梅心有余悸:曹家这群畜生,真是差一点就被他们坑死了!阿清,幸好你机智,及时料到曹家可能会把曹老六拉出去顶罪,不然你姐夫就要被他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害惨了!
许清道:我还担心姐姐怪我硬要换地,让曹家人记恨上我们,才害了姐夫受苦呢。
李金梅:这怎么能怪你!这地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以前天天都盼着有什么办法能把地从曹家手里抢回来呢,既然要抢回来,又怎么可能不被记恨。
说着,李金梅拍拍许清的手:你莫要多想,一家人说什么怪不怪的!
嗯。许清心里微暖。
回到家,李金梅叹气:也不知道这个案子会怎么判,要是能把曹老大他们都关进牢里就好了,省得一天到晚扰得我们不得安宁。
许清笑道:曹家人这回就算不挨罚,也得大出血了。
李金梅不解:怎么说?
许清:这两百二十五两银子现在成了赃物,刨去曹老五花掉的二十五两,还有两百两呢,而这两百两银子又是曹婆子的钱,而曹婆子现在又在大牢里关着。呵呵,你说,若是县老爷暗示曹婆子打点打点,最后能剩下多少钱回到曹家手里?你是没看见,县老爷听到两百多两银子时,眼睛都亮了。
曹老五这一招玩火自焚,妙啊!
李金梅:
半响,李金梅笑道:县老爷虽然爱财了些,但大体还是比较公正的。据说镇上有一家大户姓箫,这萧家的儿子杀了人,萧家给县老爷送了一千两银子,县老爷都没收,那人还是判了斩刑。
我也是听说萧家没了儿子,只剩下一个女儿,准备找个女婿入赘继承家业,才知道有这回事。听说这个萧家小姐长得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也不知道谁家的公子有这个好运能娶到她。
此时这个正巧被好运砸中脑袋的公子,正一脸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主仆二人。
谁让你走了,你可知你救下的人是谁吗?
婢女从小在萧府长大,见的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对上像李长亭这样的乡野猎户,不免带上几分倨傲之气。
你救下的,是我们萧府的大小姐,你现在可是我们萧府的恩人,我们小姐还没说话呢,你先不准离开!
明明是恩人,却被人用施舍的语气下命令,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高兴。
李长亭面无表情:我只是路过的,坏了你们小姐的好事,我道歉,没事我走了。
唉!你
恩公,请留步。马车里下来一个红衫长裙的女子,发间插着一支翠玉步摇,身量苗条,容姿艳丽,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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