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款款而来,声音如莺声婉转。
奴家萧芝音,刚才多谢恩公相救,若不是恩公仗义出手,我和晓春怕是早就被那些歹人给糟践了。还请恩公告知姓名,他日
李长亭打断她的话,不耐烦道:我说了,坏了你的好事,我道歉,我能走了吗?
萧芝音眸子里微光闪过,笑容温婉:请。
李长亭转身离开,提着猎物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晓春,他竟然能猜到刚刚那伙是我们的人,看来此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猎户。萧芝音看着李长亭远去的背影,眸子里满是赞赏,却又有些疑惑,不过见他浑身戾气,似乎有烦心之事,不知是何事扰得他这般心神不宁?
晓春道:小姐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好在他也没有坏了咱们的事。
自从知道萧家大小姐要找夫婿入赘,就有不少人过来求亲,甩都甩不掉。
今天小姐去寺庙祈福,路遇歹徒行凶,那些个陪同的公子少爷竟然一个个丢下小姐自己屁滚尿流地跑了!
所谓的歹徒自然是她们的人,小姐说了,但凡有那么一个男人能愿意以性命保护她,她就愿意嫁了。
哼,结果都是一群怂包窝囊废!
谁能想到这半路杀出来的一个猎户竟然三两下就解决了那群歹徒,一开始真让她们好生尴尬。
好在解决了那群苍蝇,也算是没有坏了小姐的事。
小姐,咱们回去吧。晓春道,她看向小姐,却见小姐还痴痴地望着李长亭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小姐?
晓春,你觉不觉得他气度很不凡?
晓春瞪大眼睛,连忙道:小姐,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这个猎户也就一张皮相生得好罢了,你看他刚刚那个态度,粗野无礼,哪配得上小姐你啊!
萧芝音摇摇头:不,不只是皮相,他好像在有意隐藏自己
晓春不解:隐藏什么?
萧芝音摇摇头,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一把被封存入剑鞘的剑,既是被封存,谁也不知道这把剑究竟是什么样。
晓春,去查一查他究竟是何人。
临近傍晚时,曹老六和族长便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半路遇见的李长亭。
曹老六今天受了一番惊吓,虽然看着笑嘻嘻的,但还没有缓过神来,心里一阵阵止不住的后怕。
族长,这个案子最后怎么判的?许清好奇地问。
族长摆摆手:你们不知道,今天在公堂上可乱了。
李金梅倒是一点不意外:曹家又作什么妖了?
族长道:县老爷说曹家偷钱,手脚不干净,要每人打十个板子以儆效尤,结果曹大爷突然冷不丁说那钱,其实曹婆子偷他的!
许清皱眉:曹大爷这么说,是不是有证据?
族长点头:嗯,那可不!曹大爷要求把曹婆子叫来当面对质,问曹婆子三年前去他家时,是不是偷了他一块白玉玉佩,那玉佩值五百两银子呢!被曹婆子拿去当铺偷偷当了!
大家都以为曹大爷在说谎,没想到当铺里确实有记载,曹婆子三年前当了一块玉佩,得了五百两银子。县老爷就问曹婆子这玉佩是哪来的,曹婆子矢口否认是自己偷的,只说是无意间捡来的。
许清之前就觉得曹婆子一个乡野村妇,守着家里几亩地,儿子也没看见哪个有出息的,怎么手里会有这么多钱?
不只是她搞不懂,村子里的人怕也都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算是明白原因了。
李金梅不解:那又怎么证明这玉牌是曹大爷的呢?难不成这玉佩还是龙凤佩,另一块在曹大爷手里不成?
族长看着她笑。
李金梅惊讶:还真是啊?
事情发展到这简直一团乱,明明只是几个小子偷了自家老娘一些钱而已,不知怎么的就牵扯出五百两银子来。
许清问:曹大爷又是哪来的这么贵重的玉佩,他看起来可不像是这么有钱的人?
族长道:曹大爷自己说这玉佩是他早年从一个不识货的贩子那里淘来的,他一直宝贝得紧,舍不得当掉。若不是今年搬来乡下住,他都不知道另一枚玉佩原来是被曹婆子偷走了,不然曹婆子一个乡野农妇,手里怎么会有两百多两银子的巨款。
许清:那最后怎么判的?
族长:曹婆子一开始不承认自己偷了玉佩,挨了几板子后,就乖乖招了,一切正如曹大爷所说。既然银子不是曹婆子的,那曹大爷就不能算偷钱,而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曹老大他们几个分的那些钱,曹大爷也说是他给小辈的,这样一来,什么偷窃、私吞,都不成立了。反倒是曹婆子,身上的罪责又重了一层。
自然,曹婆子说要赔偿给族长的那三十两银子也没戏了。
许清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反转,讲真,心里真不开心。
还以为可以让曹家吃些苦头,关他们个一年半载,没想到曹大爷关键时刻还能逢凶化吉!
那他们诬陷姐夫的事也算了吗?许清问。
族长:这个倒没有,不得不说,曹大爷这人聪明得很,他承认他们诬陷了曹老六,但却解释说是无心之过,不仅主动认错,还给曹老六赔礼道歉。
曹老大也不好意思把一个这么大岁数的老人怎么样,只能自认倒霉,不了了之。
许清:不开心。
李金梅叹气之余发现弟弟正盯着许清发呆:长亭,长亭?
嗯?李长亭回神。
你要不去看看曹家回来了没有?如果有,去跟曹老大说一声,那橱柜我们不帮他做了,把银子退给他。李金梅道。
本来这事该曹老六去说,可估计曹老六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曹家人。
真是被曹家人恶心透了,李金梅决定,以后再也不跟曹家有任何往来!
哦。李长亭应下,转而问族长,叔公,曹大爷的玉佩你见过吗?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