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响立即明白她说的是那一锅藿香正气汤:没,还救了好几个中暑的。
许清笑:那就好。
这时,司徒骁派人来喊李长亭去主帐商议事情,许清忙叫他带上水。
端木响问:你是待在这儿还是跟我去药帐?
许清:跟你去。一个人待着又不能进空间,太无聊了。
来到帐篷,许清看见今天有人接替了她的位置在煎药。
昨天吓我一跳,真是对不起。昨天的文官过来给许清道歉,又是歉疚又是不好意思。
许清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端木响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我再去补个觉。
大热天的特别容易让人感到疲倦,许清做了一晚上噩梦,现在就是想睡也不敢睡,她给自己找了点其他事情做,比如一边磨药一边跟人唠嗑聊天。
这个年轻的文官叫邹林,他说他还是第一次在军营里见到女人。
不过也不是行兵打仗,只是在京城附近围剿一窝山贼,倒也没那么多规矩。邹林一边拨弄算盘一边还能跟许清说话,我看你盘着发髻,是已经嫁人了吗?
许清:对啊,我就是跟我相公一起来的。
邹林一脸羡慕:真好,我家娘子跟你年纪差不多,你有时间去京城可以来我家玩,我让我家娘子带你去夜市逛灯会。
说到京城,许清好奇地问:京城的灾情不严重吧?
邹林:还行,虽然护城河的水位降了一大半,但河底下据说连着地下支流,暂时没有断水的危机,只不过京城里的水井都打不出水了,大家只能去护城河挑水喝。
京城的护城河由人工开凿,当时的水确实是从地下引上来的,加上常年储蓄的雨水,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许清:京郊这么多良田也是从护城河打水吗?
邹林摇摇头,神色有些凝重:离河较远的庄稼差不多都干得干死晒得晒死了,现在集市上连蔬菜都快没得卖,一斤小白菜的价格比米粮还高几倍。
许清:没发生瘟疫就好,我一路走过来,好多地方都发生了瘟疫。
邹林小声道:其实也有的,好在处置得及时,没有大范围波及。
他们在这儿悠闲地聊着天,前方突然传来敌袭的消息。
于是刚刚稍作休整的队伍,立马又拿起兵器冲进了山林里。
敌人突然偷袭,前方肯定有埋伏,李长亭让几个百夫长带兵去虚张声势,佯装要打,却不靠近,就这样隔着山林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直到司徒骁的火药准备完全。
火药重兵碾压,这场战斗足足打了两天两夜,直到雷云寨五个当家的被全数击杀,整个雷云寨溃不成军,剩余上下人等才一一投降。
许清收到胜利的消息,一点都不意外。
邹林问道:你不担心你家相公吗?
许清扬起下巴:我家相公厉害着呢。连巨蟒都能三两下解决,别的更不用说了!
李长亭一进来就听到这句话,惹得他眉开眼笑。
你回来啦!许清扑向李长亭,两天不见,李长亭眉宇间满是疲惫,但却遮掩不住他脸上的喜色。
围剿结束,我们可以走了,现在就回靖州。
好好好。许清自然是满口答应。
端木响那边也没什么事了,剩下一些伤势不算严重的,有几名御医看着。
司徒骁还要留在这里善后,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吧,到时候在京城会面。
走走走,老子都快闷死了这么热的天!端木响飞快地收拾好包袱。
等三人走远了,呆愣的邹林才反应过来:天呐,那是李将军,李霆风将军!
他竟然跟李将军的夫人一起共事,还唠了两天的嗑!
三人赶了一段路,临近傍晚时藏进了树林里,然后进空间。
烧水洗澡,准备做饭。
许清宰了两只兔子,又把最后五斤螺蛳炒了,给李长亭补补身体。
这几天他们光啃烙饼,连粥都没得喝,只有偷偷进来洗澡的功夫能啃几个桃子解解馋。
李长亭和端木响从楼顶晾完衣服下来,哪也不去,就在餐桌边等着上菜。
一大盆香喷喷的兔肉端上桌,底下是浓稠的酱红色汤汁,看得两个男人猛咽口水。
许清炒菜很快,不一会儿就有五个菜上桌了。
今天她用大锅焖的饭,把饭盛起来后,底下铲起一块圆锅巴,正宗的柴火锅巴,又香又脆。
许清两碗饭就顶饱了,她吃完去洗澡,留下李长亭和端木响慢慢吃。
这一晚三人在空间里睡觉,裹着薄被睡得特别舒服。
等到第二天,李长亭已经恢复精神,眼底的黑眼圈也散了不少。
早上许清切了一大盆地瓜条,裹上面糊下锅炸,炸到外酥里嫩,最后磨了一些晒干的青梅,磨成粉撒在地瓜条上拌匀。
简单版酸梅地瓜条,配上一锅小米粥,早饭便做好了。
新的美食得到了大家一致喜爱。
能把简单的食物做得极具魅力,端木响对许清的佩服已经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外面太热了,我都不想出去。吃完饭,端木响趴在桌上不想动弹,要不我就待在空间里,不跟你们一起去京城了。
许清:
端木响也就是说说而已,该出发的时候也没含糊。
三人在两天后抵达京城门口,现在京城已经不允许平民百姓随意出入,进出都需要官府盖章的通行证,进来干什么,出去做什么,上面都要写得清清楚楚才准放行。
李长亭亮出司徒骁的牌子,三人立即被放行进去。
端木响问:去司徒府还是找家客栈?
李长亭:去客栈,明天一早再去司徒府。
三人走在宽敞平整的街道上,街上没有行人,但两边的商铺基本都开着,门口挂着遮阳帘,不大能看清楚里面卖的什么东西。
端木响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家客栈,偌大的客栈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和一个无精打采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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