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清冷,黄浦江的水面上氤氲着一层水汽,我悄无声息游到码头下游的岸边露出了头,哆哆嗦嗦的上了岸。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后,准备掏出手机给发哥打个电话问问这事该咋办,不过我将手机拿出来却发现手机已经进水不能用了,于是只好踱步朝着距离岸边不远处的一个亮着许多盏灯光的小胡同走去,看能不能找人借个手机用用!
此时整条小胡同内不见半个电线杆子,显得有些漆黑,路两旁间隔三四米就有开着半扇门,亮着一扇昏黄灯光的招待所。
门口坐着一个个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冲我打着口哨,场面显得十分暧昧。
冷风一吹,浑身湿漉漉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嘴唇冻的发紫,上下牙齿不由自主的打颤。
我瞅了一眼路边各个招待所门口坐着的妹子,寻摸了一个看着还比较顺眼的,就踱步走了过去。
一个三十来岁,画着浓妆,蓝色眼影,红唇嫣然,徐老半娘,风韵犹存的女子看到我浑身一副落汤鸡的模样,神情不由微微一愣。
不知怎的,我下意识回忆起了孙老头所说苞米越老越香,蜜桃只有熟透了才好吃之类的话。
我稍微愣了愣神后,下意识的从兜里掏出被江水打湿,有些褶皱的一百块钱递给了风韵犹存女子,一脸平静道:“快让我进屋暖和暖和,不差钱!”
风韵犹存女子接过钱后,很是热情的将我拉进了招待所中,并匆忙关上了门。
我打完看了一下设施简陋的招待所,然后对身边风韵犹存女子开口道:“你这里有吹风机吗!”
风韵犹存女子立马会意了我的意思,然后从屋内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吹风机递给了我,一脸疑惑道:“小兄弟你这是咋会事呀,不会是掉河里了吗?”
我一边拿着吹风机插上电往身上吹,一边开口道:“没啥,冬游爱好者!”
风韵犹存女子抿了抿嘴唇道:“那你冬泳为啥不脱下衣服呢?”
“个人爱好吗,大姐你没见过干那事不脱衣服,只掏一个洞的吗!”我一脸平静道。
听到我的话后,风韵犹存女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嗲声嗲气道:“小兄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呀!”
我咂摸了一下嘴唇道:“大姐,你能帮我把衣服弄干吗?”
风韵犹存女子思索了一下,咂摸了一下嘴唇道:“我一个姐妹以前是开干洗店,现在设备还在店里,我去让她帮你弄干衣服,不过这得掏50块钱呀!”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50块钱递给了风韵犹存女子,然后又给了他7块钱零钱道:“等下我脱完衣服,你去让她帮忙吹干,另外帮我捎一盒中南海过来!”
随即我将身上七把金刀快速塞进床上的被窝里,将打湿的诺基亚手机和打火机放在桌子上,然后将身上的全部衣服脱了下来放在了屋内凳子上,用吹风机吹干身体后钻进了被窝之中。
“小兄弟,这个得提前说一声啊,我这里过夜500块呀!”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风韵犹存女子,怎么都觉得不值,冷笑一声道:“我刚开始不是给你一百吗,再给你加两百,你要是觉得少的话,那我就换家看看!”
“小兄弟,你这价格杀的也太厉害了,我这可都是“快餐”啊!”风韵犹存女子眉头微皱道。
“你这小巷子似乎没啥客人吧,隔三四米一个店,竞争这么激烈,我想肯定有人觉得这价格合适吧!”
我咂摸了一下嘴唇,一个骨碌从床上起来,拿起湿漉漉的衣服便准备离开。
这时风韵犹存女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道:“好吧,就这吧,看在你这么年轻的份上,我就赔钱让你住一晚上吧!”
我在风韵犹存女子有些下垂的胸部瞟了一眼,然后将手中衣服递给了她,翻身躺进了被窝中。
风韵犹存女子接过衣服,撇了瞥嘴后,扭头走出了招待所的门。
我用吹风机将诺基亚手机吹干,发现它已经彻底报废了,我将电话卡扣了出来,随手将手机扔进了房间内的垃圾桶里,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后,风韵犹存女子拿着帮我吹干的衣服走回了店里,她将买来的烟放在桌子上,便开始脱起衣服来。
看到这一幕后,我不长出了一口气,从桌子上拿过烟,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眼神中闪出一丝忧虑来,生怕得了花柳病之类的。
不消片刻,风韵犹存女子脱的赤条条的,翻身钻进了被窝里,我咽了一口唾沫,冷笑一声道:“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出去办一下!”
说话间,我一记手刀劈晕了被窝里的风韵犹存女子,从她的衣服里摸出了手机插上我的卡打通了房哥的电话。
电话那头短暂的嘟嘟响了几下后,传出了房哥的声音,“小秦,这大半夜的找我什么事呀!”
“不好意思呀!房哥,打扰你休息了,我这有急事才跟你打电话的!”我咂摸了嘴唇,眉头微皱开口。
房哥干脆开口,“没事的小秦,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我语气顿了顿,将在码头发生的事详细的跟房哥叙述了一遍。
房哥沉默良久之后,语气平和道:“小秦,你没钱直说呀,犯得着去干苦力吗;你这事情比较严重,毕竟有人公然和警察发生枪战,市里应该会严打一阵子,调查一下那两个人的死因,你先出去避避风头吧,等风声一过再回来,我在杨浦区有一个好兄弟叫做郝祥,等下我把他手机号发给你,你打车到杨浦大桥那边,到时候给他打电话,他会派人去接你的!”
“好的房哥,我马上过去!”我猛裹了一口香烟道。
房哥打了个哈欠后,嘱咐我路上小心,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风韵犹存女子的手机,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在她的胸口摸索了一把,便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身起来。
随即我起身穿上温暖的干衣服,将风韵犹存女子的手机,被窝里藏的金刀,以及桌子上的所有物品收拾好,手中夹着香烟,转身走出了招待所的门。
漆黑狭长的小胡同中,我的身影渐行渐远,一路之上口哨声不断,撩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