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脏水,她接了!
林婉如咬牙,只能转身回去,但唐衔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架势,还死死抓住林婉如的袖子,不让她走。
唐衔!走!林婉如狠狠的斥责了他一句,她能感觉到抓住她袖子的手有些微的颤抖,抬起眼就撞入了他受伤的眼眸,像极了她小时候走丢的那只小狗,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带你,回家。他的话语总是那么简洁明了,直戳她心底。
林婉如差点没忍住眼中的泪水,扯了扯他的袖子,放柔了语气:我们明天再回家。
有多久,没有人对她如此真诚了,她已经快忘了。
大概是从那年被逐出师门,所有人都不信她的时候吧。
唐衔这才动了动身子,不过却还是有些怀疑的望着她:真的吗?
林婉如朝他点点头,这个憨憨,有时候还真是意外的可爱。
相信我。林婉如握紧了他的手,唐衔放松下来后,朝着她暖暖的笑了。
月光下,他的笑容格外熟悉,好像和记忆中的某人重合,却又迅速消失不见,林婉如只觉脑袋一阵刺痛,内心越发烦躁,飞快离去,奔到自己房间。
刚才那感觉,到底是怎么了?
日出东方,大地笼罩了一层霞光,天还未完全放明,县衙门口就围满了人,堂上站着一圈衙役,还有一个瘦弱不堪的女人,和一个中年男人。
大人,民妇真是冤枉的,又何来妖女一说?
哼!李村长说你成天往县城跑,从不缺胭脂水粉,可娘家条件并不富裕,并无多余的银钱,这一点,你可认?
民妇认。可这些都是民妇平日里替大户人家缝补,辛辛苦苦赚来的手工钱,大人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令夫人和令堂,令堂还曾夸过民妇手巧呢!
县太爷听这话变了脸,很快用一声惊堂木掩盖了自己的心虚:大胆刁妇,那本官再问你,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在一天之内从县城回到李家村,又是谁给你的这些胭脂水粉!
那是都是一些夫人们不用的胭脂,或者是不喜欢的,夫人们心肠好可怜民妇就送给民妇了,至于如何走过去的,有时路上会遇见邻村或者我们村子骑驴车赶集的人,有时遇不上回去就天黑了,所以他们说我在外说道这里,她似不忍再说,低头垂泪。
大胆刁妇!信口雌黄!你说的那些人根本没一个愿意为你作证的,你分明就是在说谎!
林婉如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水滑落,这一刻,她也分不清这泪水是演戏,还是自己真的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林朝中和唐衔都被县衙里的人分别看押起来,这一刻,她在堂上孤立无援,好似再无辩驳之力。
报,大人,那人招了!这时,突然有一官差拿着一张纸气喘吁吁的走过来,竟然是唐衔承认和她有染画押的证书。
在这个地方,这一纸证书,就可以判她这个无知妇人死刑。
她看见那证书字迹上滴落的鲜血,那人为她受了不少罪吧。
白字黑字,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婉如低头,擦干自己的眼泪,再次抬头时,眼中只有决绝:既然这样,民妇无话可说,但根据大承律法,女子偷情,只要与其偷情的男子愿意,并且其丈夫愿意和离,就可免除死罪,改嫁那男子,是与不是?这盆脏水,洗不清,那她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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