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出现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野微微吞了口唾沫,沙哑着嗓子道: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同时分出两个身来?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懂什么分身术?秦飞淡笑着道,你家大长老倒是有可能能为你答疑解惑。
可惜,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只郊狼虽然拥有武君的修为,而且在山林之中占尽了地利优势,但它却拥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智商。
秦飞正是抓住这个弱点,在与郊狼交手的时候,他悄悄发动了一个小范围的尊临九天。
这一招尊临九天不仅命中了郊狼,更让陈野也受到了影响。郊狼觉得自己还在与秦飞搏斗,实际上只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而陈野认为秦飞已经被郊狼逼到绝境,但实际上,秦飞早已大摇大摆绕到了他的身后。
你果真有两把刷子,难怪敢来争抢这株饮血太岁。陈野重重吞了口唾沫,沉声道,但我还是劝你,赶紧就此离开吧。
哦?秦飞微微挑了挑眉,为何?
从山脚到山顶的路途中,大少爷总共安插了三拨人马,我只是其中最弱的一个。陈野冷笑着道:就算你真的能连闯三关、抵达山顶,也绝不是我们大长老的对手。大少爷身边高手如云,你去了,肯定是送死!
陈野口中所说的大长老,应该就是自己感受到的那名武尊强者。
多谢你的提醒了,不过,这株饮血太岁,我志在必得。秦飞淡淡道,别说是区区武尊,就算是来了个武王,也别想阻拦我的去路。
说罢,秦飞猛然一挥手中的银针,划过了陈野的脖颈。
虽然针锋只在陈野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红线,但他却直接闷头倒在地上,一动都不再动弹。
秦飞没有直接扭断陈野的脖子,只是割破了他的喉咙。具体是死是活,就要看这家伙的造化了。
那头郊狼依然在与空气中那个不存在的秦飞拼死搏斗,秦飞只是看了一眼,没有选择去为难它,继续朝上山的路走去。
这只狼原本应该也是一只深山老林中的野狼,练武、炼气,想必也不是它的本意。
这家伙也只是一个被陈家给利用的可怜人而已。
继续朝山上行走了十几里路,大概走到了半山腰处,秦飞突然被一阵夜莺的歌声。
秦飞抬头定睛一看,脸上露出几分警惕之色。
发出这优美歌声的根本不是夜莺,而是一个坐在树梢上的女子,正在全神贯注地吹笛子。
这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穿着一身古风的白色长袍,看起来就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江南女子,柔弱而文静。
然而,秦飞可不会被面前的假象给欺骗——这个女孩看起来挺文弱的,但她可是一名与自己实力不相上下的武宗初期强者。
一曲终了,女子才缓缓放下笛子,居高临下看着秦飞,面无表情道:来者何人?
秦飞。秦飞淡淡道,姑娘,尊姓大名?
曲云烟。女子的声音冷冷冰冰,没有丝毫感情成分,我虽然是奉命在此等候,但是不想动手伤人。你走吧,我权当没见过你就是了。
你可以对我视而不见,但我不能就这么折道返回。秦飞淡笑着道,姑娘,出手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为什么你们这些俗人都如此不知死活。曲云烟眼中露出几分悲悯之色,但随即便转化为深深的愤然,为什么,你们非要逼到我双手沾满鲜血,才肯善罢甘休吗?
话音落罢,曲非烟不胜怜惜地摸了摸手中的笛子,小心翼翼别回到腰间。
下一秒,她的身形猛然一闪,如同一道白色的闪光一般,一眨眼的功夫便冲到了秦飞的面前。
秦飞心里一紧,从怀中取出银针反击,但下一秒,便猛然愣住。
因为这个女人,居然也是用针作为武器。只不过她所使用的,是那种更加细长的绣花针。
针这种东西,其实是很少作为武器来使用的。二人看着对方手中闪闪发亮的针,不约而同地微微一怔。
但随即,两人便都回过神来,同时挥动手中的银针,向对方发起攻击。
银针与绣花针碰撞在一起,发出格外悦耳的声音。他们两人与其说在交战,不如说更像是在跳舞——一支针尖上游走的优美华尔兹。
两人都是武宗初期,实力不相上下,实用的兵器也大同小异,这一打就是十几个回合。
良久,曲云烟的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主动朝后一跃,退出了紧身肉搏,从腰间抽出了那只精致的玉笛。
秦飞微微一怔,心中满是警惕,不知这女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曲云烟却毫不犹豫将玉笛置于嘴边,旁若无人地吹奏起优美的乐曲。
一开始,秦飞还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但当笛声传进他的耳中,让他心中产生出一种不可阻挡的困意后,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是以笛入道!
一般的武者修炼武道,都是以气入道。因为气是人身体中本来就拥有的东西,以气入道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练武方式。
但其实纵观习武一道,可以用来入道的东西数不胜数。譬如有些古老的剑派都是以剑入道,还有些闲云野鹤的书生习武,是以墨入道。
而这个曲非烟所选的,正是最困难的方式之一——以笛入道!可以说,这支笛子已经与她融为一体,如果笛子被损坏,她也会随之元气大伤、乃至香消玉殒。
这种困意直上大脑,让秦飞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双腿一阵瘫软无力,甚至都无法再挪动一步。
难道说,自己就要折在这一关了?而且还是折在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女孩手中
在困意就要完全占据大脑的一刹那,秦飞猛然下定决心,猛地攥紧拳头,扑哧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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