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秦飞,不请自来。”秦飞淡淡道:“擅闯你们家族驻地确实有些失礼,但这个人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要将她带走,还请恕罪。”
说罢,秦飞信手一挥,借着鞭子发力,直接将这两米多的彪形大汉给扔了出去。
“郭教头被打了!”
整个院子一阵哗然大惊,正在练功的弟子们纷纷抄起刀枪棍棒,朝秦飞和罗巧茹奔袭而来。
“走!”秦飞沉喝一声,一把将欧阳兰被了起来,拉着罗巧茹的一手,一个箭步冲出院子。
不是说秦飞怕他们,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都只是武师和武宗而已,在武尊面前,这些修为低下的武者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秦飞只是担心,如果在这里将这些欧阳家弟子打伤的话,就难以再与欧阳志正谈恰帮助他们欧阳家在比武大会上夺魁的事情了。
当即,秦飞将欧阳兰抱上车,沉声喝道:“走!”
罗巧茹不敢犹豫,一脚油门调头驱车而去,让那些追出来的欧阳家子弟吃了满脸的尾气,只得咒骂着离开。
欧阳兰挨了大汉那一鞭子,已经昏厥过去。罗巧茹一边开着车,一边焦急地说道:“大人,兰兰她没事吧?”
“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
秦飞坐在颠簸的车上,将手指搭在欧阳兰的手腕处,细细倾听她的脉细,眉头愈发皱紧。
这个女孩只是一个后天武者,加上身体本来就羸弱,这段日子又挨了不少毒打,外伤已经渗透成为内伤。
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她的后半辈子,都会落下难以除去的病根。
当即,秦飞不敢犹豫,刺啦一声将欧阳兰身上破旧的衣裳给撕开,好方便进行针灸。
然而在撕开之后,秦飞却一下子愣住。
不是因为欧阳兰没有穿内衣,而是她身上的伤痕,真心让秦飞看得一阵触目惊心。
刀创、剑伤、鞭痕、淤青.这哪里是师傅教训弟子?连严刑逼供审犯人都没有这么心狠手辣的!
秦飞不敢再耽搁时间,将一根根银针飞速刺在欧阳兰白皙的肌肤上,止血的同时,一点一点治疗她的内伤。
而罗巧茹在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心中突然一阵酸溜溜的。
能被医神大人这么精心地治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如果,身受重伤躺在那里的是自己,就好了.
车子行驶到了宾馆,秦飞也已经施展完一百零八根银针,将欧阳兰这几日毒打下来所受的内伤完全治好。
虽然只有短短几步路的距离,秦飞还是很贴心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为欧阳兰穿上,以防这位正值花季的姑娘被过往的行人看光。
然而,秦飞刚想背着欧阳兰下车,罗巧茹却一把推开了他,没好气地说道:“不劳你,我来背兰兰!”
说罢,罗巧茹吃力地背着欧阳兰,走进宾馆踏上楼梯。
秦飞见状,不由苦笑着摇摇头,跟着也上了楼。
将欧阳兰安置在床上,罗巧茹和秦飞坐在窗边,相对无言。
秦飞定定看着静躺在床上的欧阳兰,心中若有所思。
堂堂远古四脉之一罗家的千金小姐,居然被人毒打成这幅模样,属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便是当初叶倾城在叶家,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啊!
秦飞正思绪万千之际,罗巧茹挡在了他面前,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没好气儿地说道,“看什么看,兰兰有这么迷人吗?”
秦飞微微一愣,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没有看她,我是在想事情。”
罗巧茹撇了撇嘴:“哼,你当然不用看了,反正你刚刚,早就把人家的身子给看光了!”
“小姑奶奶,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啊?”秦飞苦笑着道,“我刚刚是为了给她治伤才撕掉他衣服的,根本没有占她便宜的意思。”
“你胡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秦飞重重叹了口气:“我以我的人格发誓,好不好?如果我对欧阳兰有半点亵渎的意思,我就不是人。”
罗巧茹不依不饶地说道:“那兰兰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你怎么可能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还有,我昨天睡得这么死,你怎么可能忍住连碰都不碰我一下?你还是不是男人!”
秦飞顿时眼角狂跳,看着罗巧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索命的小恶魔。
那句特别火的话怎么说来着?
呸,你就是馋人家身子,你下贱!
呸,你不馋人家身子,你太监!
罗巧茹对秦飞一顿逼问,弄得秦飞烦躁无比,索性撇过头不再搭理她。
二人说话间的功夫,欧阳兰睁开了眼睛,从昏厥中苏醒过来。
罗巧茹立刻来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兰兰,你没事吧?”
欧阳兰迷茫地看了看四周,不解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市区的宾馆里啊,我们带你逃出来的!”罗巧茹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医盟的医神大人,就是他救得你!”
欧阳兰微微一愣,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我我私自随便跑出来,耽误了训练,郭教头肯定会打死我的我得赶紧回去”
秦飞抱臂坐在窗边,淡淡道:“你现在跑回去,才会被打死呢。”
欧阳兰眸子一暗,似乎想起这些日子所遭受的苦难,忍不住眼圈一红,落下委屈的泪水。
“你会不会说话?”罗巧茹狠狠白了秦飞一眼,急忙坐到床上,抚着欧阳兰的背宽慰道,“好啦,兰兰,你别哭了,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爸爸和你爷爷、大伯,平时不是最宠爱你了吗?”
“我爷爷病重在床,我爸爸和我大伯,都留在家里照顾他了。”罗巧茹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这次比武大会,是由我三叔欧阳骏带队,他的女儿幼年早夭,所以一直对我很看不惯。”
“这次出行,他得了爷爷的命令,就对我大肆报复,以爷爷、大伯缺席、战斗力不足为命,命令我们家的团练教头郭达鞭策我们日日训练,并且要求我必须在比武大会之前成为武宗,稍微休息一会,就是一顿毒打.”
说着说着,欧阳兰忍不住又低着头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