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珍失魂落魄地回了佟家,脸色发白,双腿发抖。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曾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佟玥,如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性子、行事风格完全变了。
再也没有以前柔弱的模样,眉眼间的狠戾,她此时想起来小腿忍不住一个哆嗦。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
佟珍想着,脸又白了一分。
她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从院子里走过,回自己房间,佟张氏喊了她一声,她也没有听到,失魂落魄地走着。
此时她脑海里充斥着的都是该怎么办?
她让林来庆去找佟玥麻烦的事情被佟玥当场拆穿,佟玥不再是以前柔弱可欺的人,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她该怎么办?
更让她心惶惶的还是她从佟玥手上抢夺过来的亲事。
要是佟玥把她跟董利安定亲的消息告诉给林来庆,那.......
想到林来庆整人的手段,佟珍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很好地掌控了林来庆,让林来庆对她言听计从。
她也很有自信,在自己嫁给董利安的时候,能够把林来庆甩掉,还让他对自己念念不忘。
连接锅侠她都找好了,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事情会脱离她的掌控。
按照她的想法,这两个混混会去教训佟玥,占她点便宜,当然了,过分的事情自不会发生。
她还得好好利用佟玥这颗棋子呢!
在佟珍眼里,佟玥就是她的跳板,是成全她过上好日子的跳板。
可自从上次她推了佟玥落水之后,佟玥慢慢就变了。
在佟家的时候,佟玥的变化还没有这么大,想到上次她去佟玥房间门口等佟玥的事情,佟珍手指紧紧扣着掌心,眼神慌乱,咬着下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应该怎么办?
要不写信给林来庆,让林来庆把佟玥杀了?
她总有感觉,佟玥活着,对她来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佟珍想到这里,目光凝固了起来,在屋子里转着圈圈,显然也很是为难。
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她终于停住了,慌乱的眼神也沉静了下来,眼眸里透出一股狠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为了自保,做出那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佟珍说服了自己,她不在慌乱,走到桌前,提笔写字。
在佟珍想着如何把这件事解决的时候,另一边的佟玥已经提前行动了。
前世的她心软又善良,这才导致了她一生的悲剧,如今的她,柔软心肠已不再,除了娘亲和姐姐妹妹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够让她敞开心扉。
她的心筑起了一道厚厚墙,把所有人都隔离在了外头。
把仙人草种在了后院的墙角里,让佟瑶时不时过来浇浇水,她这才回了房间。
家里有买好的笔墨纸砚,全新的,还没有用过。
她熟练地摊开了宣纸,磨好了墨,拿起狼毫笔飞快地写字。
写完了一张又一张,她一连写了三张,写完后,她板着的脸这才露出了一抹浅笑。
等纸张上的墨水干透之后,她这才把三张纸分别折叠了起来。
若是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三张纸上的字迹全都不一样,也跟佟玥平日里写的字不一样。
她把东西备好,又拿了钱,跟宁氏说她去镇上有事情便出门了。
宁氏含笑叮嘱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便让她离开了。
如今家里的顶梁柱是佟玥,宁氏就是个没主意的人,她能依靠的只有佟玥,至于佟琼和佟瑶,一个反应慢,脑子不太灵光,一个年龄小,虽然聪慧,却又顶不上什么用。
佟玥点点头,套上了驴车,往镇上驶去。
到了镇上,她先是把自己乔装了一番,然后去镇上最大的酒楼定了两个雅间,并点名明天就要用。
除了有钱人家还真的没有谁会来定雅间,是大堂不好坐还是大堂不热闹?
去雅间还要多花不少银两,所以酒楼的生意虽好,但是雅间却极少人指定要的,除非是有人来这里谈生意。
雅间很容易就订到了,交了定金之后,她这才慢悠悠离开。
酒楼不远处就是个包子铺,她先去那边买了五十个包子。
带着这些包子,她去了镇子外面的破庙。
破庙里住了不少乞丐,她手里的信件得托付他们送出去。
这一趟下来,佟玥很是顺利,有包子开路,那些乞丐更是争先恐后帮着去送信。
等她回到驴车上时,唇边带笑,明显心情极好。
这一次她要给佟珍回一份大礼。
她不是喜欢攀高枝么?
她不是自认为自己魅力无限么?
通过这件事以后,她就会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
她所有引以为豪的骄傲,都如同纸老虎,一戳就破!
佟玥驾车离开,完全没有发现她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一个男人看在了眼里。
“铜钱,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可怕?不论年龄,出手都狠厉。”晏温站在一处茶楼的二楼,看着佟玥远处的身影,怕怕道。
他早就知道世上的女人不简单,他家里的那几个女人就更不简单了。
家里那些女人都是从人堆里厮杀出来的,没一个简单的货色,可这个小村姑,小小年龄,出手也让他大吃一惊。
果然女人是不能招惹的,招惹了没好下场!
铜钱一板一眼道:“少爷,男人也没几个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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