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清和玫瑰的家庭算不上真的优渥,只能说是中产家庭,小康水平。
但是慕容安和褚炽不同,慕容安家虽然比不上褚炽,但是至少也不会差到哪去。
崇清暗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已经震惊到了极点,原来自己的大嫂家居然这样牛掰,真是想不到啊。
走到一处院落前,褚炽停了下来。
“这样吧,小溪和妹夫住那边,咱们四个一起,住在临近的院子里,离得近,有事也可以互相打招呼。”
褚炽考虑的周到,生怕杨溪等人会住的不习惯,或者找不到褚亦之,干脆今晚也不回自己的院子住了。
叶枫和杨溪都没有异议,崇清和玫瑰也是。
只有慕容安十分介意,一张俊脸硬生生变成了苦瓜脸。他不想跟玫瑰一间院子,他现在看见玫瑰,就觉得心里膈应,他慕容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那种委屈,还来自一个女人!
虽说不情不愿,但是慕容安也不想提什么要求了,还是跟褚炽挤一间屋子吧,把她忽略掉就好了。
当杨溪和叶枫进了自己的院子时,立刻就有佣人上来,带着杨溪叶枫进屋。
褚家的每一处院子就相当于一个小别墅,杨溪进去的时候还被吓到了,这种房子,两个人住会不会太可惜,但是一想,褚亦之和余慧生貌似也是这样,于是见怪不怪了。
至于叶枫,他的出身并不普通,家境比起这般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会不习惯?
等到佣人都离开了,叶枫和杨溪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杨溪忍不住说道:“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两个人住,说不定真的会憋出病。”
叶枫不置可否。
“你说明天见了褚家的其他人,他们会不会看不上我呀?”
杨溪坐在床上思绪就开始翻涌。
“他们不敢。”叶枫简洁的说道,就凭褚家,还不够那个资本。
杨溪被叶枫逗笑了,也说道:“是啊,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还不稀罕他们呢!”
说完,杨溪就打了个哈欠,明显是困了,他们一天都在赶路,尤其是叶枫,还经历了一场打斗,虽说很是轻松,毕竟费神,很快,两人就睡着了。
当杨溪在暖暖的阳光中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能感觉到这不是自己的家,这床太软了,还没缓过神来,反应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到了褚家。
虽然不是自己家,但是杨溪这一觉还是睡得很香。
一觉醒来,叶枫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杨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开始准备起床。
此时,叶枫正和崇清在楼下喝茶。
“老大,我们以后不会就要住在这吧。”崇清昨晚就想问,以后大嫂回了家,就要住在褚家,那么老大呢?
叶枫摇摇头,就算杨溪住在这里,自己也是万万不能留在这里的。
“准备准备,下午让狼牙他们见我。”
叶枫吹吹茶叶上的热气,淡淡说道。
褚炽醒来的时候,慕容安也没有睡在他的身边,褚炽不禁心生疑惑,要知道,按慕容安的习惯来说,不睡到日上三竿那是绝对不会起床的,他怎么可能会起那么早。
他还在想着,就听见大大的房子里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啊!”
褚炽听了好大一会,才听出来,是慕容安的声音,于是赶紧跑下楼去。
楼下明明是玫瑰的和崇清住的地方!
“别别别,姑奶奶,忒疼啊!”
声音是从玫瑰的房间里传来的,褚炽立刻跑了过去。
刚一进门,褚炽就看到了一副十分香艳的场景。
玫瑰穿着一件白色睡袍,短短的睡袍遮盖不住她完美的腿型,紧紧扎住的腰身和微微前倾的身体勾勒出了她完美的身材曲线,可惜此时她的脸上正满是怒气,任是褚炽也不敢多看一眼。
反观慕容安,此时被玫瑰揪着耳朵,眼睛上还青一块紫一块,明显就是被人揍了。
褚炽不禁一愣,难道是慕容安耍流氓?
“臭流氓,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玫瑰说着,对着慕容安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褚炽掂量着自己的水平,还是在旁边观战罢了。
叶枫和崇清也来到了这边,谁让慕容安的声音十分凄惨十分得大呢……
“这是怎么回事?”崇清看着褚炽,在场的只有褚炽比较冷静了。
褚炽耸肩,然后摇摇头,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
最后,玫瑰终于松手,慕容安已经被揍的没个人样了,可怜兮兮的对崇清解释道:“大哥,我就是走错了房间,真的不是有意耍流氓……”
褚炽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是知道的,慕容安在家里的房间差不多也就是一楼的这个位置,看来他是走顺路了,习惯性的下楼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最后,慕容安终于解释清楚了,崇清和褚炽也笑够了。
叶枫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玫瑰有些愣怔,可还是不服气:“反正我就是正当防卫!”
慕容安指着自己的伤,默默流泪,到底是谁该正当防卫啊!
快到午饭时间的时候,褚炽带着叶枫和杨溪去了中庭,这个时候,褚家的所有人应该都集中在那里。
叶枫和杨溪一进门,就吸引了那里大部分的眼光。
“爷爷奶奶,这是我刚找回来的小表妹。”褚炽为坐在正位上的两个老人介绍道。
杨溪看向正前方,其余人都可以被忽视,但是正位上的那个老人,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避开的。
她的奶奶是十分和善了,看着杨溪的时候一直带着笑容,甚至还有几分心疼,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杨溪顿时对她好感倍增,再看向她的爷爷。
她有些心生胆怯,一见那个老人,心里就莫名的慌乱,好像他的目光能够看透人心一般,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会忍不住低下头。
褚裕民看着眼前的孙女,心中自然是满意的,虽然已经成人了,但是目光清澈眼神干净,十分难得。
只是,当他看向杨溪的身侧时,眉头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