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给它们吃点砒霜
第103章 给它们吃点砒霜
转眼又过去五天,围剿军终于抓住机会出奇制胜,将飞鸾门众人逼出山门,一场血战,双方各有伤亡。
围剿军人数众多,且掺杂着大量的江湖中人,虽然在打斗中并未严格按照排兵布阵的方案走,依然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凤砚卿挑了数十个轻功极好的影卫,组成几个小队,携带火药趁乱摸上山,炸掉了温景杭和余天宁等人的住所。
火药的爆炸威力并不大,明火点燃,危险不足以要人性命,但住的地方没了,温景杭和余天宁等人就不得不退避。
而飞鸾门内,眼下最安全的莫过于地下校场,因为那里有几百傀儡兵,还有设下的阵法和无数蛊虫。
温景杭带着人退守,却不想,被摸上来的影卫紧随其后,他们打开阵法入口进去,影卫也进去,还顺手将阵眼毁了,方便后面进入的同伴。
如楚鸢歌所说,大多数蛊虫都怕火,所以,在跟着温景杭等人进入到养蛊虫的地方之时,影卫首先用火作为见面礼。
蛊虫并给见到人就往身上扑,被火舌包围后,它们只是拼命地想往外飞往外爬。
见此情景,温景杭心痛又愤怒,火再烧下去,他们也活不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和手底下的人引水灭火。
然而,如此一来,却是给了影卫对付他们的机会,温景杭眼神一厉,从怀中摸出那只超大傀儡蝶,让傀儡兵和他们打。
一时间,地下校场乱成一团。
直到月上梢头,这场战争才稍稍停歇,人依然没救出来,好在折损了飞鸾门大半的实力,不算亏。
影二影三等人忙着清点死亡人数,给死者家里一个交代,凤砚卿戴上面具,也去了战场中心。
楚鸢歌作为大夫,很想去帮忙医治那些受了伤的人,却被凤砚卿勒令在客栈休息,并把解决傀儡蝶的任务交给了她。
火烧水煮都试过了,那小东西一点损伤都没有,楚鸢歌直觉油炸也没用,见天地对着那罐子东西发愁。
说来也是奇怪,傀儡蝶从拿回来,已经过去快十天了,什么吃的都没给,竟然没被饿死,楚鸢歌不得不感叹它们顽强的生命力。
“阿锅,你说我给它们吃点砒霜,会不会有效果?”楚鸢歌试探着道。
毕竟不是现代,无法分析傀儡蝶的构成,从而克制,她对蛊虫又素来没多少研究,实在是有点儿头疼。
阿锅道:“反正没办法,想到什么试什么呗,伟大的科学家都是从无数实验里走出来的。”
楚鸢歌说试就试,去药店买了点砒霜,顺便还买了老鼠药和鹤顶红,先后抓傀儡蝶出来实验。
眼睁睁看着他们针尖似的小嘴吃下那些东西,而后欢快地扑腾翅膀,楚鸢歌唇角狠狠一抽:“这老板卖假药的吧。”
阿锅也有点被吓到,回想起他们之前说的,拍着小心脏道:“幸亏发现得早,要是真组成军队往战场上放,简直跟核武器打人机一个概念。”
楚鸢歌神色蔫蔫地趴在桌上,拽了拽手中的火浣线,一筹莫展。
如此又过去六天,围剿军和飞鸾门先后交过两次手,皆被傀儡兵挡了回来,伤亡人数增加,形势十分严峻。
那些傀儡兵被那只超大的傀儡蝶控制,围剿军试过用箭射杀,但那傀儡蝶聪明得很,灵活闪躲,比人还机敏。
侥幸射中一箭,它身上却像有什么东西能将箭镞腐蚀,而它依然安然无恙地飞舞。
凤砚卿将此消息告诉了楚鸢歌,后者脸色不太好地道:“我和阿锅扯下过它们的翅膀,第二天就长出来了。”
他们还非常残忍地用刀将其一分为二,人家直接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撞鬼了一样,令人百思不解。
总之,他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傀儡蝶,只要解决了它们,这场对峙就可以马上结束。
然而,他们对此束手无策。
唯一的好消息是,秦书墨的外伤终于好得七七八八,可以下床,甚至可以参与战斗了。
当然,凤砚卿和楚鸢歌都不赞成他去前线,派了几个人守着他,免得他被心中的正义驱使,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楚鸢歌待在客栈找不到对付傀儡蝶的办法,索性拿火浣线拴了几只傀儡蝶,和阿锅一起出门晃荡,指着空气里的某种物质能将它们杀死。
让她失望的是,一天走了无数地方,傀儡蝶神采奕奕,倒是她和阿锅累成狗。
“鸢歌,我们先吃点东西吧,我快饿死了。”阿锅看见一家酒楼,两眼放光,站在门口就不想走了。
楚鸢歌也饿,还心烦,点点头,两人进去点了一桌子菜。
阿锅撑着下巴问:“喝点酒吗?听说这家酒楼的果酒特别好喝,还不醉人。”
楚鸢歌没多大兴趣:“你想喝就喝呗。”
阿锅兴致勃勃地要了一坛果酒,给楚鸢歌倒了一杯,她没喝,吃了几口菜,盯着傀儡蝶发愁。
“鸢歌,你别苦着一张脸了,诗仙喝酒,灵感爆棚,你也喝点,说不定就想出办法了呢。”阿锅啜了两口果子酒,味道确实好。
楚鸢歌叹口气,将傀儡蝶拴在桌上,喝了一口果子酒,才刚下肚,她便感到一阵反胃,她急忙捂住嘴,冲到客栈后院,吐得昏天黑地。
阿锅吓得半死,赶紧跟去,看她吐完后脸色并不难看,神色微妙地道:“你这反应,怀孕了?”
楚鸢歌狠狠白了他一眼:“滚。”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上哪儿怀孕去。
阿锅给她拿了点水,拍了两下她的背,担忧地问:“好点没?你是不能喝酒吗?”
楚鸢歌摇摇头。
她前世千杯不醉,难道是这副身体对酒精过敏?但过敏也不至于这样吧?
楚鸢歌百思不解,决定先暂时不碰酒,回到桌旁,吃了点儿菜,忽然发现傀儡蝶少了一只。
她一惊,忙问:“阿锅,你看见了吗?”
阿锅摇头。
楚鸢歌皱眉,在桌子底下找了找,又将剩下的几只分开看,就是少一只。
阿锅戳戳她的胳膊:“鸢歌,你看这里。”
楚鸢歌顺着看过去,他指的是她刚才情急之下放酒杯的地方,在桌子边缘,她回来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酒杯边缘拖着一根火浣线。
楚鸢歌先是不解,继而福至心灵,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知道怎么对付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