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听墙角
流氓!陆雨涟骂道。
你过来看。莫景睿站在后面的窗子前,示意陆雨涟过去。
他们是什么人?陆雨涟半信半疑,过去透过窗缝向外看去,就见有一两个人影在晃动,差点惊叫出声,连忙压低了声音问道。
很有可能是那个杀猪的派来的人,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成亲了。莫景睿耸了耸肩。
他还不死心?陆雨涟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你别怕,只要我们待在一个房间里就行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莫景睿拍了拍陆雨涟的肩膀,安抚道,不过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陆雨涟了然,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好心。
不过,你也不能对我做什么。莫景睿有些警惕的看了陆雨涟一眼。
呵呵,你想多了。陆雨涟皮笑肉不笑,狠狠的瞪了莫景睿一眼,她能做什么?
不许越过这条线,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陆雨涟在床的中央划了一道线,将床一分为二。
夜半时分,村子里一片漆黑,不见烛火。
喂!不是说不能越过这条线的吗?你靠过来干什么?陆雨涟瞪着紧紧的靠着自己的某人,‘啪’的一声把他摸过来的手打了下去,我警告你
嘘!莫景睿一脸认真,食指抵在陆雨涟的唇上,压低声音,娘子,小声点,外面的那些人还没走,好像还离的更近了。
什么?陆雨涟惊讶的低呼一声,就要起身出去查看,这些人竟然这么不要脸!
古代人不都是很含蓄保守的吗?这个时代就有人会听人家小夫妻的墙根儿了?
哎!别动!莫景睿一把将人拉了回来,压在怀里,凑过来耳语,薄唇似有似无的擦过陆雨涟小巧的耳垂,娘子,就算把他们打走了也不是办法啊,治标不治本。
那你说怎么办?别再跟我说只能智取了!陆雨涟气急。
‘智取’二字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怎么看都是认怂!
那我们就只能假戏真做了。莫景睿眯了眯眼睛,凑的更近了,两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
你该不是想要,和我陆雨涟心中警铃大作,警惕又惊恐的看着莫景睿。说着,陆雨涟伸手捂住了衣襟,人也往后退去。
你放心吧,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你别垂涎我的美色我就谢天谢地了。莫景睿斜着眼睛,将陆雨涟上下打量一番,撇了撇嘴。
你说什么?陆雨涟澄澈的眸中冒着火光,她哪里丑了?
我是说,反正他们也只能听见声音,你只要喊出点声音来就行了。
喊什么?陆雨涟蒙了,她只见过猪跑,可从来没有吃过猪肉,没有经验啊。
你不会?莫景睿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微微翘起。
嗯。黑暗中,陆雨涟没看到他的表情,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那就没办法了,我帮你吧。
话音刚落,莫景睿轻笑一声,俯身,薄唇轻轻的压在了陆雨涟的樱唇上。
气息渐渐的灼热起来。
陆雨涟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浑身发软。
正晕晕乎乎间,陆雨涟只觉得胸口一凉,猛地清醒了过来。
唔!你放开!陆雨涟摇摆着脑袋,躲闪着莫景睿的亲吻,低声叫道。
莫景睿轻笑一声,依言放开了她的唇,低声笑道,对,就这么叫,大声点!
陆雨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脸颊通红,瞪视着莫景睿,你这个流氓!休想!
莫景睿剑眉轻扬,捏了她气鼓鼓的小脸一把。
啊!痛!陆雨涟吃痛,惊叫一声。
莫景睿闷笑一声,听见外面的人似乎离开了,这才抬手抓住陆雨涟打过来的手臂,收敛了点笑容,一本正经的道,好了!他们应该死心了。早点休息吧。
说罢,莫景睿就一翻身,一副准备休息的样子。
陆雨涟也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登时又羞又气,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一个窟窿来。
这个流氓!
咦?莫景睿呢?次日,陆雨涟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陆雨涟向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才刚刚有一抹亮,夏天天亮的早,就算不会看时间,她也知道,现在还不到五点钟。
正想着,院门突然被推开了,陆雨涟连忙看去,只见莫景睿怀里抱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她连忙披上外套,出了房门。
天还没亮呢,你去哪里了?
莫景睿哀怨的看了陆雨涟一眼,没有回答,自顾自的从木桶里拿出一件湿哒哒的衣服,晾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
你去洗衣服了呀,怎么摸黑去呢?天亮了再去不好吗?陆雨涟恍然大悟道。
我说,陆大姑娘,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连这点都不懂?莫景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纳闷的看着陆雨涟,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陆雨涟看着就要跳脚,我可是好意关心你啊。
我是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成了亲的大男人,要是被人家看到我自己洗衣服,还不得笑话你?
笑话我?陆雨涟愣了一下,反应不能。
是啊,你一个成了亲的女人,竟然让自己的相公自己洗衣服,别说是笑话你了,恐怕你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你的名声,估计顶风都能臭出十里地去呢。莫景睿神色认真,语重心长的说道。
呸!这万恶的旧社会!陆雨涟愤愤不平。
好了,我今天要去镇上。
去镇上干嘛?陆雨涟疑惑的问道。
唉!身为一个大男人,肩负养家重任,我得去赚银子,不然的话,恐怕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莫景睿幽幽的看了陆雨涟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陆雨涟兴奋的说道,她还没有见过古代的镇子是什么样的呢。她下意识的忽略了莫景睿那欠扁的话语,这人就是这样,越理他越来劲。
不行!莫景睿斩钉截铁的拒绝,你一个女子
你别告诉我,女人连出门的权利的都没有了啊!陆雨涟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沉声道。
那倒不是。莫景睿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只是,女子在新婚的时候,在回门之前,是不允许出门的。
卧槽!陆雨涟义愤填膺。
两人收拾了昨天剩的晚饭,潦草的对付了一顿早饭,莫景睿就抱着他的画卷出门了,留下陆雨涟在家里,为女人的不公平待遇愤愤然。
唉!算了,生气有什么用?还是先收拾出一间卧室来吧。
莫景睿的家里一共有两间房子,外加一间厨房,只是,另一间房子常年空置着,灰尘遍布,根本不能住人。
陆雨涟费了两个多小时的力气,才把这间房子打扫干净,累的腰都差点直不起来了。
这个莫景睿,也太懒了吧?
陆雨涟打开放着被褥的衣箱,里面的被褥倒是没有发霉破烂什么的,想来莫景睿是时常拿出来晒过,只是,应该是没有拆洗过,脏的要命。
好在,现在是夏天,烈日炎炎,要是洗了,应该很快就能干了。下定决心,陆雨涟抱着木盆和拆下来的被褥套子,朝着村子里的小河边而去。
今天陆雨涟起的早,这会儿也才九点多的样子,村子里到处都是人,这一路上,那些人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又是惊呼又是指指点点的。
哎呀,这不是那陆家的大姑娘吗?怎么这会儿就出来了?
是呀,不是听说昨天才成亲的吗?这也太不守妇道了!
可不是?你昨天没在,不知道吧?一个女子家家的,还想到衙门里去告状呢!啧啧啧,幸亏有人拉着,不然的话,这要是真的去了那衙门,还要不要活了?
啊?还有这种事儿啊?这也太
陆雨涟抽了抽嘴角,这些人说闲话就说闲话,可以不要这么大声吗?要是不知道实情的,光听这些话,还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懒得理会那些长舌妇,陆雨涟蹲在一块大石头旁边,专心的用捣衣杵敲打着手里的被套,心里不停的哀嚎着:这没有洗衣机,没有洗衣液,没有洗衣粉的悲催时代,洗个衣服根本就是个力气活,胳膊都要折掉了。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姐姐,我姐姐是好人,她是为了给李家姐姐伸冤的。不知道过了过久,一个有些熟悉的稚嫩嗓音,突然在一众指责嘲讽的声音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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