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什么意思?”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汪滔道,说着便就走到了金城身旁“敢做就得敢当,于其在这儿装孙子,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全住你们这些狗命!”
“你!”金城已是气急败坏,一脸毫不掩饰的怒火,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直接朗声道“汪先生!我还是那句话,这不是辽安,我们也不是苏家!我们都是生意人!和则两利,斗则两伤!若汪先生想要我们拿出‘诚意’。那大可直说,若是汪先生真是为了报仇而来,我想说,一,我们不怕,二,您也不值!”
再说那汪滔,本已从金城身便走过,但一听这话,却听停住了脚步。而后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了,许久“的确,这龙华不是辽东,四大家族也不是苏家!看来,有些事情该做,还是得做!”说完便就直接转身,一个箭步冲到金城身前,抬手抓住金城的衣领,将其按到了一旁的玻璃墙上。
“吭!吭!”这一下着实不轻,金城只觉得前胸、后辈、脖子皆是火辣辣的生疼。连咳了好几声,方才缓过劲儿来,看着身前的汪滔,道“你要干什么?你敢跟我动手,你敢打我?”
“我不光敢打你,还敢把你打死!”一脸冷漠,说罢便拽着金城的衣领直接提过了头顶,而后狠狠地摔了下去。
这一下更重,金城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浑身上下近乎被撕裂了般,生疼!捂着肚子,卷曲着身子,是又难受又恼怒!
“金虎,赵翼,你们人呢?你们……”本想喊那几个手下来帮忙,奈何刚一转眼,便看到自己的十余个保镖全都躺在了地上。各个是面目狰狞,嗷嗷直叫!
的确,也就是在汪滔砸下金城的同时,赵亢等人已将金城的十余名保镖全部给“解决”了。
这次是丝毫没给金城反应的时间,汪滔便就又弯下身,拽着金城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
看着身前如山般耸立的汪滔,金城是完完全全的慌了,也怕了,这人太恐怖了“你到底想干嘛?”
“毕竟是龙华,既然来了贵宝地,那自然要给鼎鼎大名的三大亨、四大家族送上一份儿大礼。”说着再次将金城摔在了地上,而后又一脚踹在了金城的肚子上。
“你,你别乱来!”金城连忙道“我告诉你,有话好好说……”
“要是没有话呢?”直接抬脚,踩在了金城的脑袋上。微微一使劲儿……
“啊!疼疼疼!疼!”金城当即喊道,撕心裂肺。
可是汪滔却是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足足踩了一分多钟,汪滔这才将金城提了起来。
满脸的血“汪先生,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真的,真的没必要这样,您要什么您可以直说,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满足您!”
再看汪滔,就这么看着金城“很可惜,我只想要你的命!”
“啊?”兴许是实在害怕,兴许是人本能的求生欲,也不知金城是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撞开了汪滔不说,还一个跨步冲上了前去,抓出了汪滔藏在腰间的短刀。然后便砍向了汪滔……
赵亢本想阻拦,却被金城一扬手,直接划伤了胳膊,疼得闪到了一旁。
再看那金城,已如同发疯了一般,追着汪滔便是一通狂劈猛砍。
而汪滔呢,躲闪自如,而且不过一会儿便就抓住了机会,一个转身闪到了金城身后,拽住了金城的后领,随即一扬手。
金城就这么连人带刀直接飞了出去。
“砰!”一声巨响,汪滔身前的玻璃墙,直接被金城给冲了个稀碎!金城就这么直接飞了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许久,方听一人道“杀人,杀人了!”
汪滔没有理会,而赵亢却是冷冷一笑“不至于吧。这才三楼,我想金少爷不至于这么弱不经风!快叫救护车!”
说罢便随汪滔一起下了楼。
说来也是巧合,刚到一楼,便就遇上了迎面赶来的金守善。
这金守善就是堂堂的三大亨之一,四大家族中金家的“掌门人”。
却说,这金守善本就在这附近,而汪滔刚到拍卖厅,就有人将这消息传给了金守善。
当时金守善就觉得心里不瓷实,于是乎率领数十人直接“杀”了过来,没成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我跟你拼了!”看见汪滔出来,金守善顿时便是气急败坏,怒斥道。直接要往汪滔身上扑,还好被身旁的一众保镖给拦下了。
“金先生可得讲道理!”汪滔道。
“讲道理,我跟你讲什么道理?”
“我是正当防卫!”汪滔道“是金公子自己失足摔了下来,而且,金公子还将我兄弟的胳膊给划伤了,这医药费您得出!”
“你……去你的正当防卫!还让我出医药费?”金守善怒声道“今天我儿子要是没事儿还算罢了,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哼哼!”汪滔冷冷一笑“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您还有功夫去管您儿子的安危……”
“你,你什么意思?”
“你不应该关心关心那块儿玻璃嘛!”
“玻璃?姓汪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
“我不是在挑衅你,而是在提醒你。”
“你……”本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愕!
再看汪滔,上前一步,低声道“那可是钢化玻璃!这么小小一下就碎了!很神奇!当然,最重要的,掉下去的是您的儿子,鼎鼎大名的金家二少爷,你说这两件事情加到一起,多大的噱头!”
金守善已然傻眼!
“你以为我真的是想打你儿子。”汪滔冷冷一笑“他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更不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
“你……”
“印堂发黑!你的霉运真的来了!”说罢便就转身,带着赵亢一众,扬长而去。
徒留下金守善在原地愣了许久……
“你们,你们……”毫无征兆,但见金守善忽然转身,看着一众手下“你们快去看看,那玻璃是怎么回事儿?”
“玻璃?”众人仍是一头雾水。
还好有个聪明的,上前一步,凑到金守善身旁,道“老爷,您忘了?这块儿地方是少爷亲自盯的。”这人名叫陈独洲,是金守善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一听这话,金守善当即是气不打一处来“啊?他?这混蛋!”
“不是,不是。”那陈独洲连忙又道“我的意思是,您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这种地方千万不能出纰漏,少爷虽然是年轻,可有些地方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
“这……看来事情不简单,你立马派人去查查,越快越好!”
“是!”陈独洲道,随即便直接调出了四五个人从金守善身边离开了。
而陈独洲这边刚走,另一边却是忽然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一人,边跑边连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他晕过去了!少爷他晕过去了!”
“什么?”金守善连忙迎了上去,一边朝金城坠楼的地方大步走去,一边道“怎么回事儿?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我们也不知道啊。”
“不是不让你们碰他嘛,等救护车来,等救护车来。”
“就是的!”那人道“我们都没有碰少爷,但是少爷他就一直说,腿没有知觉,腰疼,肚子难受!”
“这……”说话之间,金守善已然赶到了金城身旁,看着满脸血迹,靠在别人身上,人事不知的金城,金守善真是又急又气,又恼又恨。想去叫醒金城,又害怕对其造成二次伤害,几番纠结之后,只得连声喊道“救护车呢?救护车呢?怎么还没来?”
“我们催了,就在路上!”一人回道。
“还在路上?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说着便就一下蹿起了身“旁边最近的是什么医院,没给他们说是谁受伤了吗?他们医院还想不想开下去了?院长还想不想当了?”
没人敢答话。
“姓汪的!”片刻,又听金守善道“我们走着瞧,我和你势不两立!”
最近的医院离着很近,故而没过几分钟,救护车便就开了进来。
虽然金城已然昏迷不醒,但是初步确认,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腰椎损伤严重,可能有瘫痪的风险!
金城出事后,仅仅半个时辰内,几阳市最好的骨科医生便就全数调了过来。
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仍然不见出来。
不过另一边,陈独洲却已调查完了一切,带着资料,亲自来到了医院。
“你是说,那块玻璃在几天前被人偷偷换过了是吗?”陈独洲叙述没几句,金守善便就忍不住确认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可以这么说!”陈独洲道“也就是四天前,那块儿玻璃出现了污损,故而会长便就派人将其给换掉了。”
‘“会长?会长是谁?”金守善怒声道“那个,他……”
“我想他跟这事儿没关系。”
“那谁有关系……”
“这,这可能就是个局!”陈独洲道“完完全全是汪滔布下的一个局!”
“什么意思?”金守善不明所以。
“那会场后期的一切维修工作一直都是我们的一个子公司在做,而那天杨青手下的人也的的确确拨打的是我们的点话,但是我查了,那天我们并没有接到他们的电话,也并没有派出任何人。”
“什么?”
“初步判断应该是有人入侵了他们的手机,或者我们的网络,亦或者是通讯公司中端?”
“什么?”
“目前尚没定论!”
“这……”金守善有些恍惚,愣住原地,双眉紧蹙,一脸愁容。
“不光如此。”片刻,又听陈独洲道“那天会场内的安保系统也被入侵了,遗失了部分监控资料!”
“部分监控资料?”
“对!”陈独洲点了点头“准确来说就是那些人修玻璃时的录像资料!包括周边的监控系统也是。很明显,是被黑客入侵了。来回时间控制得非常好,不多不少,完完完全是在向我挑衅……”
“那你们……”
“查不到,对方手段实在太过高明!”
金守善没有说话。其实在今天看到汪滔那一刻后,金守善这心中便就开始犯了怵。这个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