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亢道“开始那些人是一口咬定是金家,后来,可能是被打得没办法了,就天上地下胡说,见谁都咬,什么赵家、陈家、褚家、苏家能说的都说了个遍。我想,要么就是金家,要么就是他们压根儿不知道。”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露出马脚!”汪滔道“问,也是白费功夫。”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顺水推舟,将错就错!”
“什么意思?”赵亢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他们都说了是金家,那么我们就当是金家吧。”
“这……”
“反正我们不也要真的对金家动手了么。趁着这个由头不更好!”汪滔说着终于是转过了身“之前让你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嗯!”赵亢点了点头“无论是钱,还是人,都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汪滔亦是微微点了下头。
“座上这次是……”
“跟金家动真格的。”
“嗯?”赵亢一愣“具体是……”
“硬碰硬,正面儿刚。”汪滔道“金家的一切能劫的货都给他劫了,不能劫的就烧了。与此同时,大量购入金家各大公司的股份,还有,继续给金家的合作方、金氏集团各大股东施压,总之,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手段,让金家尽快破产!同时,让金家的资产,变成我们的资产,懂了吗?”
“是!”依旧是干净利落“那我现在就去办。”
“还有,记住,一定要时刻提防着陈桂生、赵德安他们,懂吗?”
“是!”赵亢再次道。
说完正要离开,可就在这时,门外却是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得到汪滔的允许后,一人便就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但听汪滔道。
“金城死了!”那人答道。
“金城死了?”一听这话,赵亢是一阵惊讶,转头看着那人“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晨!”那人道。
“什么?”赵亢又是一惊“之前不是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下肢瘫痪了吗?怎么说死就死了?不对,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对不对?”
“不敢说完全绝对!但十之八九!”那人回道。
说话之人,名叫龙狂,和赵亢一样,亦是汪滔在军中的一得力助手。
人如其名,无论是战场杀敌,还是与人交手,都似一条狂龙一般。
反应快,下手狠,路子野!而且生性刚直,桀骜不驯。
别人做不到的,他能做到,别人以为他做不到的,他仍然能做到!
在军中亦是战功赫赫,风头无两。
而其之所以肯屈居于汪滔麾下,任汪滔差遣。
完完全全是被汪滔打服了。
二人曾经比武,足足打了三个小时,终于分出了胜负。
当然,其也是汪滔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二难对付的对手!
“什么意思?具体情况是?”赵亢追问道。
“说是医疗事故!”龙狂道“护士一不小心加错了药品!”
“怎么可能!”赵亢道。
“我看也是胡扯!”龙狂亦是当即回道“这明明就是有人暗下杀手,想嫁祸给我们。”
“我们?”听到这话,赵亢起先一愣,不过仅是瞬间,便就明白了龙狂的意思,连忙看向了汪滔“座上,忽然出了这事儿,之前的安排,您看是不是要先搁置到一旁,或者,临时调整一些东西?”
汪滔看了眼赵亢“为何要调整,或者搁置?”
“这……这个节骨眼儿上,昨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金守善现在一定怀疑,是我们打击报复,所以才暗中谋害了金城,若是我们现在再对金家重拳出击,那他就更加笃定了。金守善就那么一个儿子,破产加丧子,两件事加一起,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对我们打击报复!”
“岂不更好!”汪滔道。
“啊?”赵亢一愣“这……”
“有什么直说!”
“哦!”赵亢点了点头“这般,不是中了陈桂生和赵德安他们的奸计了嘛。”
“是吗?”
“不是吗?”
“你再好好想想!”
“为……”
“按照我说的做吧!”汪滔道。
“好吧!”虽然满心疑惑,但赵亢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便随龙狂一起出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赵亢没办法,只得看向了一旁的龙狂“你看得出来吗?老大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看得出来!”龙狂道“这还看不出来,除非是傻子……”
“那你说说……不是,你小子说谁傻子呢?”赵亢气不打一处来。
“没看出来的啊!”龙狂道。
“你……”哑口无言。
再看龙狂,摆了摆头,脸上毫不掩饰的蔑视,道“老大手把手地教了你这么久,诶!”随即便就大步扬长而去。
徒留赵亢一个人站在原地,几次欲言又止!
在之后的几天内,赵亢、龙狂等人在汪滔安排下,对金家是全线施压。
而且完完全全地挑明了开干。
硬碰硬!
原本已颓势明显,首尾难顾的金家,这下可谓是全线溃败。
众人实在想不到,堂堂的四大家族之首,风雨飘摇了百余年的金家,这次会输得这么惨,输得这么快!
汪滔再一次秀了自己的肌肉,之前在辽安那种秋风扫落叶的气势,这次是成功复制!无论是财力、武力还是手段,对金家和金守善都是完完全全的碾压……
再说另一边,可能是被汪滔的霹雳手段、雄厚资本、过硬背景给震慑到了,但也可能是被汪滔所谈合作的巨大利益给*到了。
在汪滔和陈桂生见面后的第三天。
陈桂生便就传来信息,答应了汪滔的要求。
不光如此,赵德安亦是伸出了橄榄枝。
愿意和陈桂生一样,以一半的价钱,将自己手中,大大小小三块地皮卖给汪滔。
一来,就当是给汪滔赔罪,二来呢,亦是表达自己合作的诚意。
两人还约定了,三天之后,也就是农历的九月初七,在蓝光大酒店,正式与汪滔签署协议!
时光飞转,一晃就到了九月初七。
在此的前一天,也就是九月初六,金城落葬,金家正式宣告破产。
诺大的会议厅,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汪滔、陈桂生、赵德安三人坐在沙发上,而其身后,一众加起来,足足有上百人。
能看出来,各个都是练家子,而且,各个身上都揣在家伙。
“汪先生,果然是年少有为啊!”但听陈桂生道。
“不敢!”汪滔回道“比起您二位,还差得远,日后,还得多跟您学学!”
“汪先生,您说笑了!”陈桂生又道“是我们应该向您学习才是啊。年纪轻轻就腰缠万贯,而立之年,便权倾天下啊!想我们这两副老骨头,快混了一辈子了,还比不上您的一二啊。”
“陈老爷,您这话,就太折煞我了!”汪滔道“我不过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本来就有巨大优势,若是真在同一水平线上,论手段,我在您们面前,还嫩得很,更别说,是与金老爷相比了。”
“嗯?哼哼!”微微一笑“即便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也是您自己争来的,我们可打听得清清楚楚,狼刀佣兵团最高领袖、紫虹跨国组织大当家。汪先生,也给我们大伙儿讲一讲,您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也好让我们见见世面不是?”
说着便这么一脸微笑地看着汪滔。
而汪滔呢,亦是看着陈桂生。
四目相对,片刻……
莫名其妙,便见那陈桂生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慢慢变淡……
然后但听汪滔道“都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这样的经历,恐怕陈老爷、赵老爷年轻时,都玩腻了,只不过不愿说罢了。”
“哈哈哈哈!”陈桂生一声大笑“汪先生,您可真是太谦虚了,年轻人,能像您这样……”
“砰!”话未说完,便听得门外一声枪鸣。
“怎么回事儿?”众人都是疑惑不已。
“汪滔,今天便是你的死期!”然后便听一声厉呵。
大门直接被撞开!
一大群人迅速涌入,各个手里都端着家伙,而领头的,正是金守善!
“汪先生,没想到吧!”刚进门,金守善便就忍不住叫嚣道。
于此同时,陈桂生、赵德安一众也纷纷站起了身,退出去老远,并尽数抽出了武器。
汪滔看了看金守善,又看了看陈桂生、赵德安等人“诸位,这是干什么?”
“要你的命!”金守善直接答道。
然后便就冲到了汪滔身前,不近不远处。
冷言道“你不是很厉害嘛,你不是很能嘛。你不是很能打嘛,来啊,现在给我打一个啊!”
转而又看向了汪滔身旁的赵亢一众“你们一个个不也很厉害嘛,来啊,一个个都给咱们表演一个啊。”
赵亢一众此时也抽出了枪,对准了金守善一众,没有答言。
“我就不信了。你们还真有三头六臂,还真是铜皮铁骨了!”又听金守善道“哼哼!就算是三头六臂,铜皮铁骨,也让你们有命来,没命回!”
说着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遏制住胸中的怒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我城儿跟你说得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来,我们可以合作!可是你呢?狗坐轿子――不服人抬!”
“把他打残了不说,还要了他的命!”
“好啊,谁怕谁?谁怕谁?来啊!”
“要玩儿命是吧,老子跟你玩命!”
……
再看那汪滔,依旧是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冷眼看着金守善。
“怎么?怎么不说话了。”金守善继续叫嚣道“你不是很有钱,有那紫金花卡,一出手,就是一百亿嘛,来来来,继续啊,我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了!”
一声厉呵,亦是霸气外漏,气场全开!
汪滔还是没有理会,就这么看着金守善。
片刻,便又听金守善冷笑一声,道“哼哼!汪先生,别说,您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汪先生这才微微转头,瞥了眼陈桂生,又瞥了眼赵德安。
赵德安还是一脸戾气,虽然不言不语,但是眉宇之间,难掩杀气。
而陈桂生呢,也依旧是个“笑面佛”“不好意思了!叶底藏了花,玩儿了个无间道,做了个双面儿的鬼。也别怪我,毕竟,我也难做啊,只能是风往哪儿吹,我往哪儿倒,水往哪儿流,我往哪儿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