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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九 事后

我的妹妹是大侦探 灼忆重现 5512 2024-01-21 13:28

  火车再次启动,碰撞铁轨发出机械的轰鸣声,几分钟后停靠在桐镇站台。

  一伙警察等候已久,兄弟大盗随即被拷上车,江稻谷和周慕斯也一同前往派出所做笔录,完成一些必要程序。

  坐在警车里,周慕斯并拢双腿,手放在膝盖上,浑身紧绷。她还没摆脱震惊的状态。

  身边少年应该就是那个漂亮且灵性少女口中的哥哥了,看上不去并不起眼--但对于一个从事刑侦工作的警察来说,不起眼反而是一种优秀的特质。

  曾经周慕斯在地铁上见过便衣警察执行公务,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一开始,是灰色风衣的大叔和中年妇女争吵,小孩子在旁边哇哇大哭。

  从远处看,还以为是乘客间的口角,等风衣大叔亮出身份拷上妇女,她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是便衣警察,中年妇女怀里的小孩不是她的,这是一个人贩子。

  ……

  “谢谢。”周慕斯扭过头,轻声道谢。

  因为找回了钱,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另外,匪徒劫持的女学生只是轻微划伤,这是她最喜欢的大团圆结局。

  江稻谷捏着手机,目光凝视椅背,正在走神,没听见她说话。

  刚才妹妹发短信过来说明情况,看到之后他有些担心。兄弟大盗已经落网,但是团伙的其他成员呢?比如那个割包的,说不定还有第四个人。

  他们会不会在火车上搞出一些事情?

  “回头再跟你算账,你这死丫头。”江稻谷把手机凑到嘴边,发送语音。

  “都怪你上个厕所那么久,你要是不上厕所,我也不会犯错了,哼!”

  江小米嘴很硬,通常情况下,想让她认错很难。

  江稻谷嗤笑一声,把手机塞回口袋,偏过头,“你刚才跟我说话?”

  “嗯,谢谢你。”周慕斯紧张得抓着膝盖,又说了一遍。

  江稻谷报以微笑。

  ……

  火车上。

  江小米和林镜月两人重新坐下,只见小米托着腮帮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怎么啦?”林镜月关心的问。

  “这件事要被他说教一年,可恶!”江小米往后一仰,苦恼的说。

  “没有那么夸张啦,他是这样的人吗?”林镜月安慰道。

  “因为我就是这样干的。”

  “那你活该。”

  “什么呀!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的吗?”

  两人对话声音不大,坐在旁边的谢纸鸢却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她大张着口喘息着,有一种迫切的感觉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今天,她第一次看到江稻谷与往常不同的模样,整个人都勃发出一股气势,握枪直面匪徒,压迫力完全不弱于对方,简直令人窒息。

  他的力量来源并非强健有力的肢体和高超的格斗技巧,而是以创造力为依托,能够解读他人的想法并做出相应的针对性举措的思维能力。

  可能连江稻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近乎谋算,只是在当时情况下尽可能的做到一切。但在旁观者眼里,阴谋算计却清晰无比。

  “真是个有毒的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说话,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沉默的人,也有无法倾诉的痛苦吧!或许倾诉也不能得到解脱,但总比什么都不说好,我是这么觉得的。”

  谢纸鸢一时间患得患失,她从没有如此强烈的想要去了解一个人,想要跟他说话,哪怕在一旁看着就已足够满足,不敢奢望更多。

  她的目光移到小米的脸上,从表面上看,兄妹俩相处很融洽。她很想知道,妹妹是怎样做到的呢?一定有某种技巧吧!

  距离到锡城还有一段时间,她找到机会请教江小米这个问题。

  “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你就懂了。”江小米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不是想象中的温婉女孩,性格里应该有一点倔强的因子,没有足够的执拗和逆反心理的家伙,也接近不了那个性格古怪,有时候气得人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哥哥。

  “好的,你讲。”

  “森林里的野兽是如何嬉戏的呢?它们互相舔舐、扑倒、翻滚、追逐打闹,就像是小孩子一样。看似很简单,但人类没办法接近。为什么?因为野兽的舌头带有倒钩,没有皮毛保护的人,被稍微一舔就会撕下一大块皮肉,那几百斤的庞大身躯,一秒钟能扑过二十米距离的速度……承受了这样的冲击力,人直接就筋断骨折了。就算野兽收敛了本性与人相处,但是遇上战斗怎么办呢?你没有办法提供它所需要的协助,没有办法使它的处境变得安全。我能呆在那个家伙身边,很大程度是因为我能提供他所需要的,是一个协助者,而非受保护的对象。”

  “就是赶我走的意思吗?”谢纸鸢苦笑一声问。

  “是!”江小米用力点点头,“我哥哥虽然傻了点,但这不是轻易让给别人的理由,你看这家伙条件比你好,却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劝你也死心吧。”

  她伸手在林镜月脸上拧了一把,手指没有移开,还停留在那股爽滑的感觉上。

  可恶!

  谢纸鸢捏紧拳头,有些生气,这家伙危言耸听了半天,不就是个兄控嘛,兄控去死!

  感受到她的敌意,江小米露出一个有几分轻蔑意味的笑容,可不能让她轻松就得手,照例先添点堵。

  半个小时后,火车停靠在锡城车站。

  虽然江小米和林镜月留了心,但割包的那人一直没有找到,隐藏起来了,此时怕是混在人群里下车,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那一对兄弟大盗的招供。

  谢纸鸢站住脚,邀请两个漂亮的小女孩去她的亲戚家住,在她看来,旅馆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但江小米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即便是好意也不要轻易去信任--这是哥哥的原话。在我看来,你那个亲戚的可信任程度还不及旅馆的安保和门锁。”

  “那不是太多疑了?活着不累吗?”谢纸鸢把刘海捋到一边,和这对兄妹打交道,她感到身心俱疲。

  “猫为什么要长胡子?是为了测量洞口的大小,不至于出现钻进去头,身体卡住的情况。同理,人为什么要长脑子?就是为了规避风险,保护自己。”

  江小米耸耸肩,带着林镜月钻进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谢纸鸢气得一跺脚,心想这兄妹俩,不知道长了多少心眼,一点都不坦率。

  此时,不坦率兄妹组合的另一个,正在桐镇派出所做笔录。

  江稻谷不担心用枪带来的后果,上头批给他枪,自然会帮他处理各种后续事宜,这是不得已放走宋左亭的一种补偿。

  第二天凌晨,他就离开派出所,搭乘火车赶往锡城。

  来到妹妹和小女仆下榻的旅馆,找到房间推门进去,看到两人在房间里吃早点。

  江稻谷不客气的抓起桌上一个包子往嘴里塞,嚼了两口,“这豆沙甜掉牙了。”

  “我觉得味道正好。”小女仆刚起床好,脸上还有长时间压在枕头上的红印,她细声细气的回答。

  “是吗?”

  “下午演唱会开始,我们上午干嘛呢?”江小米一脸期待。

  “先把作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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