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琅摇摇头道:“我不是个贪心的男人,千错万错,错在我自始至终忘不了你,你的出现掀起了我心底的波澜啊!”
冷月寒星耷拉着脑袋沮丧地说:“可是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小妾的待遇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与妙灵香两情相悦,情深意笃的,你在外谋职,她在家养儿育女,敬重老人不容易,我不该伤害她。爱情是不能与人分享的,我不愿意三个女人同时服侍一个夫君,主张一夫一妻制,你懂我的心思吗?”
寒东琅脱口而出道:“那我休妻后娶你,毕竟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跟她相识相爱直至结婚,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跟你犹如孪生姐妹,否则,我咋会爱上她且娶她呢?你藏在我心底十几年,我一直跟你的影子为伴的,如今你的真人出现了,我还会放你走吗?”
寒晨星泪眼闪烁道:“不放手又能咋样呢?如今的你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了呀!你想让我掉进醋缸里酸死吗?”
寒东琅举手发誓道:“你若是因我而死,我还能活吗?现我得知你我还彼此相爱,只因我家中有妻子了,你不想伤害她才拒绝我的求婚,说明你很善良,且善解人意,我怎舍得弃你而去呢?寒晨星,接受我的真心吧!你要是拒绝了我,我会活得生不如死的。如今,我的心跳非常厉害,你不妨伸手摸摸我的心脏,你要是再来一次不辞而别,说不定我的心脏会骤然停止跳动,你要是不想看到我中年早逝,你就答应嫁给我吧!我会日夜侍奉你左右的,我对你的心明月可鉴,我可以对着苍天发誓啊!”一边说一边将冷月寒星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口。
冷月寒星感觉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诧异地问:“你不会有心脏病吧?咋跳得有点离谱哎,令我感到可怕啊!”
寒东琅忧伤地说:“我的心可以为你骤然停止跳动,你不信可以试一次,即便生命唯有一次,但我也愿意为你冒死献身。”
冷月寒星听得胆战心惊,抽回手说:“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你是朝廷命官,钦差大臣,而我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歌舞艺人,我的生命犹如蚂蚁,不值得你为我做任何事情,回去做你该做的事儿,从今往后忘了我,若你非要我嫁给你,逼得我无路可退,那我只有出家做道姑或者尼姑了。”
寒东琅耷拉着脑袋问:“你仅仅因我家中有妻子而拒绝我的诚心诚意,一颗真心吗?你就那么在乎名正言顺的妻子吗?我承诺将所有的爱,整颗心都交给你,还不行吗?”
冷月寒星避开他专注哀求的目光,摇摇头愁肠百转道:“我不想伤害无辜的妙灵香,毕竟她是一位贤妻良母,连我这个外人都不忍心与她争夺夫君,你何以忍心置她于不顾呢?你将所有的爱都给我,她说不定因嫉妒而报复我哎。请你理解我吧!让我做个与世无争的歌舞艺人,余生在怡红楼中度过好啦。”
寒东琅泪盈于睫,注视着冷月寒星摇摇头说:“我娶了你并不会置她于不顾的,我会彼此兼顾的,请你慎重考虑一下我的求婚,明天回答我也不迟。”
冷月寒星仰头长叹道:“我没有明天的,活在当下的,过一天算一天而已。现在就回答你,我不会做任何一个男人的小妾。不管你如何苦苦哀求,我做人的原则永远不变。也请你别忘了,我是个穿越者,前世轮回来到大唐的。我的生活里没有小妾这回事儿,只有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制度。”
寒东琅抹干泪水,哽咽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保证给你另外建一座房子,与妙灵香的住所相差二十里左右,你们老死不相往来,而我一直陪伴你终老。我不管你的前世今生,还是穿越重生,我只知道你还是从前的寒晨星,我爱你的心历久弥新,直到地老天荒。若你愿意,明天就将你赎身,带着你去长安定居。”
冷月寒星怒瞪着寒东琅说:“我刚才的话你还没领会吗?不是居住地的问题,即便你日日夜夜守在我的身边,我也不愿做你的小妾,懂了吗?我不想再重复了。”
寒东琅点点头说:“我早就懂你话中的意思了,只是我不能平白无故地休妻呀?你嫁给我名义上是小妾,但是待遇上保证让你比正妻还略胜一筹,不信,你试试看。”
冷月寒星一脸的无奈,瞅着他苦笑道:“终身大事能当试验品吗?亏你想得出来,还是个大理司直呢?甭白费口舌了,飘逝的爱情就像拂窗而过的风,再也不会回来了,珍惜妙灵香,着眼当下,做好你的官,造福老百姓就是了。外面好像有人过来了,请不要说话。”
寒东琅听见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慌忙站起来走到门边聆听,突然,银铃般的声音穿透门板而来:“请问这一间是歌舞艺人冷月寒星的卧室吗?”
冷月寒星大声说:“是的,请问你是谁?找我啥事啊?”
“我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找你的心上人寒东琅老爷,不知他是否还在你的卧室里?我是幽兰书院的任幽兰,有急事来找大理司直寒东琅,请开一下门吧!”
寒东琅听说是来找自己的,急忙打开门说:“请进,有什么事请长话短说。”
任幽兰跨进门,后面紧跟着进来五位男人,其中一位是平江州刺史宇文思,其余的人都不认识。寒东琅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头,站到门左侧去,让他们鱼贯而入。
宇文思瞅着满脸狐疑的寒东琅说:“任幽兰信不过我,非要来找你提供情况,是属下无能,打扰了你俩的郎情妾意,甜甜蜜蜜,请你俩原谅。”
任幽兰听到郎情妾意四个字,惊得睁大眼睛瞪着寒东琅问:“大理司直,你堂堂一位朝廷命官,且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焉能纳歌舞艺人为妾啊?纳我为妾还差不多哩。”
寒东琅盯着一双美丽迷人的大眼睛,忍不住问:“你还没婆家吗?今年多大了?可惜我家有贤妻啦。看来你只能做我的小妾喽,不知你愿意否?”一边说一边瞅着冷月寒星的脸庞琢磨着。
任幽兰慌忙回答道:“当然愿意啊!但我有个条件,你务必与这位歌舞艺人断绝一切往来,家中的妻子可以别休,但是每个月必须陪我二十个晚上,只能多不能少,否则,我会收拾你的。”
寒东琅趁热打铁道:“你一个小女子拿什么收拾我呀?我还怕你不成?寒晨星是我的心头肉,今生今世不可能与她断绝往来的,你想做我的小妾也并非是易事哎。”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突然大声道:“大理司直,你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我的令爱跟你开个玩笑,你便翘起尾巴来了,真是不识抬举哎。”
宇文思见场面不对劲,赶忙上前微笑道:“大家都有公务在身,别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吧!”
寒东琅背着手注视着任幽兰问:“任姑娘,你跟一位父辈的人开玩笑,未免太失礼了,今天无论如何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休想,我虽然仅仅是个当地的县令,但也有一定的威望,令爱不会做任何男人的小妾,她想嫁人,英俊洒脱的年轻令郎比比皆是,任她挑选德才兼备的郎君,你这位中年男人,哪里排得上队呀?开个玩笑都承受不了,还当什么大理司直啊?听说你是将来当宰相的人选哩,肚子里应该能撑船的吧!俗话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胜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量你也不敢强行纳妾哦。”
宇文思连忙推开他说:“任川苏县令,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呀?大理司直也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咋满脸怒容了呢?大家都是为了破案聚集在一起的,别伤了和气,还是让任姑娘说一下昨晚两本书失窃之事吧!”
任幽兰站在一旁观察着寒东琅的言行,神不知鬼不觉地滋生出好感来了,竟然脱口而出道:“父亲大人,你甭打口舌之战了,大理司直虽然刚步入中年,但是长得魁梧英俊,高大挺拔,器宇轩昂,成熟稳重,的确惹人喜欢。只因今天有案件在身,此事暂且搁置,先将昨晚的事情详细讲给大理司直听吧!”
寒东琅严肃地说:“宇刺史,请你介绍一下来者都是谁?并做好笔录。”
宇文思伸手拉着任川苏说:“这位是任幽兰的父亲,名叫任川苏,平扬县县令,为官清正廉洁,刚直不阿,几年来做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农业商业发展很快,店铺民房鳞次栉比,在当地口碑不错。他身后第一位是他的长子任幽梅,武功在当地是无人能敌的。第二位是他的第二个令郎任幽竹,在官学里念书。我身后这位是录事参军贺兰云海。五个人介绍完毕,请大理司直指示吧!”
寒东琅转身看着任幽兰,发现她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满含柔情蜜意的,还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暗送秋波似的,吓得定睛看着她,忘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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