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尅勇怒瞪着他说:“我可是舞剑弄刀之人,皇上要是没有我等给他打仗,保家卫国,他能安心当皇帝吗?区区一个歌舞艺人出身的女子,他敢忤逆我一个堂堂大将军的心意吗?皇帝要是喜欢上寒晨星了,想将她纳妾,那我只好敬而远之喽,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张润厚严肃地说:“官署到了,你要是想看寒晨星的演出,不用跨进院门了,直接去找寒晨星好嘞。”
李尅勇大手一挥道:“好的,这就去看她那迷人的曲线喔。”随即拔腿就跑。
张润厚瞅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难道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吗?但凡见过寒晨星的男人,都想将她据为己有的,尤其是胸前那对傲然屹立的山峰,足以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为之倾倒,为之流连忘返,都想跟她享受一番卧榻第之欢。”
“张将军,你在跟谁说话呀?这里就你一个人哎,李将军因何没跟你在一起呀?”
张润厚惊闻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急忙转过头来说:“原来是冷月寒星呀!你下午没演出吗?李将军去看你演出了,你赶快回怡红楼去唱歌哎。”
冷月寒星微笑道:“下午是小燕子演出杂技,没有我的节目,我是晚上的演唱会,来给东琅送门票的,不知他是否在官署里哎?”
张润厚诧异地问:“什么,东琅没告知你去向吗?他与官署里的人一道去穹隆山了,这几天不回来的。”
冷月寒星心里一震,急忙撒谎道:“哇哉,是我自己忘了,他对我说穹隆山风景如画,近日要陪朋友一道去游山玩水的。瞧我这记性,白跑一趟喽,那这张门票顺便送给你得嘞,别拒绝哦。”
张润厚接过门票,乐呵呵道:“怎么会呢?求之不得哩,谢谢你瞧得起我,今晚定会按时赴怡红楼一饱耳福的。”
冷月寒星嫣然一笑道:“应该我来说谢谢你瞧得起我,给我捧个场哎。”
张润厚淡淡地说:“看在东琅的面子上,别客气喔,李将军是冲着你唱歌
才去的,这回要令他失望而归喽。你瞧,说曹操,曹操便到了,大门口进来喽。
李尅勇抬头瞧见寒晨星在跟张润厚说话,兴奋得跑上前说:“原来你在这里啊!怪不得下午不登台演唱了,任幽兰说你是晚上的演出,并给了我一张门票哩,你今晚总不会跟我玩捉迷藏了吧!”
冷月寒晨避开他火辣辣的目光,仰头瞅着天空说:“我啥时候跟你玩捉迷藏啦?张将军,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记得一定要赏光哦。”头一歪,绕过李尅勇身边跑出去了。
李尅勇看着她风一样轻盈的身材擦肩而过,口里啧啧称赞道:“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非凡的吸引力,让人欲罢不能,我下决心追定她了,不管东琅怎么看我,甚至要杀我,我也要义无反顾地去追到手,不到黄河心不死啦。”
张润厚低声说:“李将军,甭在院子里大声嚷嚷的,快进办公室聊聊破案之事吧!”
李尅勇头一昂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女人,而不是破案,我想要那个了,你可否帮我尽快追到寒晨星啊?最好是今晚就将她送到我的怀抱里。我刚才见到她,恨不能一把将她抱到卧榻上去哩。”
张润厚严肃地说:“这里是平江州官署,莫要失了将军的威严形象,你要女人怡红楼里有的是,即便想要任幽兰,也不是不可能哎。但绝对不能打寒晨星的主意,不是因为寒东琅,而是你的皇上,明白吗?”
李尅勇头发一甩道:“莫要你的忠告,我只要寒晨星,别的任何女人都不要,你能帮我最好,不帮我,我自己动手好嘞。不怕得不到,就怕想不到。那么凶恶的外敌都被我击退了,区区一个小女子,算得了什么?征服女人的办法,我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喽。不信,你等着瞧,我这就回去跟寒晨星联络联络感情,晚上就将她收服在我的八尺身躯之下喔。”随即拔腿就走,丝毫不顾身后张润厚的大声喊叫。
张润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慌忙跑去找左安铭商量对策。
左安铭正在伏案写什么,瞧见张润厚气冲冲地跑进门,连忙站起来问:“张将军,出什么事啦,瞧你急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快坐下来说吧!”
张润厚拽紧他的手说:“左司马,麻烦你辛苦一趟,赶快去趟穹隆山,将寒东琅叫回来,要出大事了。”
左安铭惊恐地问:“出什么大事啊?东琅才去一天,有什么事快说给我听听,看我能否帮上你的忙?”
张润厚急急巴巴地说:“唯有东琅回来才能解决,我们是没办法完成的喽。出了事谁也担当不起啊!你还是痛痛快快地帮我跑一趟吧!”
左安铭狐疑地问:“东琅在此唯一牵挂的人就是冷月寒星,莫非她要遭遇不测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再次谋杀冷月寒星。你说给我听了,我才可以行动啊!”
张润厚沮丧地说:“除了她还能有谁呀?李将军看上寒晨星了,他今晚要对她下手,据为己有,明白了吗?”
左安铭听得浑身一震,严肃地说:“原来不是谋杀,而是美貌惹的祸。堂堂一位大将军,不会想跌倒在一个歌舞艺人身上吧!说不定故意逗你玩的哩。我对他的第一形象还是蛮不错的,嫉恶如仇,坚毅刚强,奋力杀敌,勇猛善战,人也长得牛高马大的,性格耿直,不会忘记此番来穹隆城的目的,你甭担惊受怕了,就为了这事吗?”
张润厚眉头紧蹙道:“是呀,就这件事儿够我头疼好几天哩,你不了解李将军,但凡他认准的事儿,什么手段都会使出来,不管过程只要结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一个人。你不觉得可怕吗?”
左安铭犹豫了一忽儿说:“男欢女爱有啥可怕的?退一步说,李将军是否真心喜欢上冷月寒星啦,冷月寒星美如西施,人见人爱的。穹隆城里的男女都是冲着她去看演出的,怡红楼的生意兴隆都是她的功劳呀!任幽兰待她不薄,那是因为知道她是一颗摇钱树哎。”
“不要议论她了,赶快去找寒东琅回来处理吧!”张润厚急躁躁地说。
左安铭苦笑道:“要是仅仅为了此事,没必要跑穹窿山一趟,说不定我能摆平李将军,请你相信我劝导人的能力,这就去找李将军面谈,你在我的办公室里耐心等待好消息。”
张润厚看着信心十足的左安铭,无奈低声道:“要是寒晨星出了什么差池,唯你是问。”
左安铭诧异地问:“问什么问呀?即便被李将军睡了,也不关寒东琅以及我们的事儿。冷月寒星不是东琅的妻子和小妾,仅仅是个情人而已,若是冷月寒星愿意跟李将军上卧榻,我们谁也管不着,何况是在怡红楼里呢。原本就是个风月场所,睡了十个也只有五双呐,你急个啥呀?”
张润厚唉声叹气道:“老实告诉你,我不是为寒东琅焦急,而是为皇上急不可耐的,说出来给你听了,你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啦。李将军此番来的任务是带走寒晨星,交给皇上当舞姬的。原因是寒晨星在长安时,去了一趟梨园表演歌舞,正巧被皇上和李将军看见了,皇上欣赏她的歌喉舞姿,尤其是外表身材,决定将她带入宫中当歌舞姬。李将军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大将,是大唐不可多得的将领,我不希望他跌倒在女人身上,想打消他对寒晨星的追求,可是他丝毫不听我的劝导,便只好叫你去将东琅请回来的。要是她真的被李将军糟蹋了,而导致她自杀,皇上那边交不了差,后果不堪设想的。听清楚了吗?”
左安铭惊得睁大眼睛瞪着张润厚问:“东琅知道此事吗?没听他提及过哎。即便如此,我也想去找李将军推心置腹地聊聊,若是他想找个女人发泄一下,我立马将怡红楼中的一名貌美如花的舞姬介绍给他,任幽兰高薪请来的这位外地舞姬,不论是外貌气质,还是歌声舞姿丝毫不比冷月寒星差咦!你也许没见过吧!”
张润厚忍不住气冲冲地问:“嗯,没见过,但听你的同事提及过,你决定自己解决,不去叫东琅回来啦?寒晨星怀着东琅的孩子,要是东琅怪罪下来,谁担当?出了事,谁负责买单?东琅为了寒晨星,不顾自己的性命,杀人放火都做得出来的,你千万别小觑他哎。”
左安铭按住他的肩头,心平气和地说:“一切由我负责,我是平江州官署的上佐,不会让你替我背负任何责任的,我以上佐的身份去找李将军沟通,你就静候佳音,稍安勿躁吧!这就去了。待会儿见!”
张润厚瞅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自信得过了头,到时出了事儿,不知会退到哪儿去哩,还是自己叫上阿妹去一趟穹隆山好嘞。”随即去收拾行囊,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平江州官署,径直去了贾亦寒的裁缝店。
张润厚心急火燎地来到阿妹家,却吃了个闭门羹,裁缝店关门了,家中无人,慌忙朝开着大门的邻居家里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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