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手一挥道:“别打岔,耐心听我说完。假山峰峦是由许多小的石料拼叠合成,叠砌时仿天然岩石的纹脉,减少了人工拼叠的痕迹。水池自然曲折、高下起伏状。花木布置疏密相间,形态天然。乔灌木也错杂相间,追求天然野趣。人工的山,石纹、石洞、石阶、石峰等都显示自然的美色。人工的水,岸边曲折自如,水中波纹层层递进,也都显示自然的风光。院子内所有建筑,其形与神都与天空及地下自然环境吻合,同时又使院内各部分自然相接,整座庭院显示出自然、淡泊、 恬静、含蓄的艺术特色,并收到移步换景、渐入佳境、小中见大等观赏效果。”
宇文思的话音刚落,任幽兰连忙鼓掌道:“言之精辟,比韩东君的概括表述精炼多啦,不乏妙语连珠,真不愧是刺史大人哉。”
韩东君急忙挥手道:“你别表扬得太早,我还没说完呐。他家还有独到一面的环境规划。一年四季常有绿,月月有花香,其中尤以腊梅最为淡雅、兰花最为清幽。还有红色的枫叶,青翠的竹叶、白皮松,斑驳的粮榆,白色的广玉兰,紫色的紫薇等,整个院子洋溢着自然淡雅和清幽。花木对院子房屋山石景观起衬托作用,又往往和寒东琅追求的精神境界有关。竹子象征人品清逸和气节高尚,松柏象征坚强和长寿,池中的莲花象征洁净无暇,兰花象征幽居隐士,玉兰、牡丹、桂花象征荣华富贵,石榴象征多子多孙,紫薇象征高官厚禄等等。院子里的一切建筑设置种植,无不彰显出寒东琅的聪明才智和超凡脱俗的人格魅力。叫人好生感动,羡慕不已啊!”
任幽兰竖起大拇指道:“这段表述还算过得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寒东琅也许将饭菜做好了,我去膳堂瞧瞧,然后喊你们吃饭,怎么样?”
韩东君急忙说:“行,快去快回,要是还没做好,先带点糕饼给我充饥,早饭不够没吃饱,说了那么多话,走了三圈院子,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嗯,好的,去去就来喽。”任幽兰挥挥手,一溜烟跑进房子里去了。
她没有朝膳堂走去,而是径直去了二楼,寻找主人的卧室,找来找去没找着,站在走廊上极目望去,发现东楼有个女子在绣楼里绣花,慌慌张张跑下楼,急急忙忙地又朝东楼走去,径直上了二楼,发现绣楼掩映在松柏竹木之中,一个女子低头专心致志地在绣花。连忙脱下鞋子去寻找主人的卧室。透过窗户看到了荷花屏风挡在门口,随即伸手去推门,发现门开着的,欣喜得疾步冲进去,随即关上门。绕过屏风,发现了一张单人卧榻,里边又有翠竹屏风,再绕过屏风看见了一张双人卧榻,慌忙跑到卧榻头,掀开缎被子,闻见胭脂香粉的气味儿,无疑这是他内人的卧榻,随即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根鎏金老银发叉放在枕头旁边,脱下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地钻进被窝里睡觉。
院子里的韩东君东张西望地说:“宇文思,任幽兰去了那么长时间了,咋还没回来喊我们吃饭呀?”
“我来喊你们吃饭不是一样吗?所有的菜都做好了,今天可是将你们当贵宾来接待的,一桌子的菜都要扫光的喽。”寒东琅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说。
宇文思诧异地问:“任幽兰先走一步说是去膳堂看看,是否可以吃饭了,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是否在那边先吃啦。”
寒东琅听得不寒而栗,琢磨着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呀?摇摇头道:“她没有去膳堂哎,也许去游览池畔景色了,你们先去膳堂落座,我去找她好嘞。”立即返身往东楼跑去。
轻轻巧巧地登上二楼,弯腰挤进门缝,进了卧室,绕过两个屏风,发现一个女人躺在卧榻上,站在卧榻头喊道:“任幽兰,快给我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在穹隆城引诱我不成,如今跑到我家里来撒野啦。你是个未婚女子,咋这么放纵轻佻呢?”
任幽兰突然掀开被子下卧榻,一把将寒东琅抱起来放倒在卧榻上,身体立马贴紧他身上,伸手退下他的衣服。
寒东琅一脚踹开她,伸手就是左右两巴掌,恶狠狠地说:“真是一个恬不知耻的下贱女子,快给我穿好衣服下楼吃饭,我便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是我夫人的卧室,容不得你这个佻薄女子上卧榻。”
任幽兰摸着火辣辣的脸庞说:“没想到你出手那么重,打疼了我的脸,要是你现在不满足我一次,我便拿你的寒晨星报复你。我要再一次割破她的胸脯,横竖割它的六刀,看你还能不能找神医救她。”
寒东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揪住她的喉咙问:“原来是你拿刀刺进她的胸脯,你真是一个歹毒的女子,你表面上与寒晨星姐妹相称,实际上恨不能杀了她,我要将你打入大牢,剥夺你的终身自由。”
任幽兰钻进被窝说:“第一次不是我作案,我喜欢她是真的,要是我狠心伤害她,那就是因为你。我对你的爱不比冷月寒星对你的少,你为何视而不见呢?你要是现在依从我一次,就一次,我便放过你和冷月寒星,并帮你找到冷月寒星。任荷兰没有本领找到她的,唯有我出马才能随你所愿。明天便可以将你的寒晨星送进你的怀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任幽兰是个说一不二的女子,正像你一样,言既出行必果的,你自己权衡一下利弊,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等着你上卧榻啦。”
寒东琅一声不响地离开卧室,朝绣楼走去。妙灵香听见脚步声,低声问:“你来找我干吗,客人到了吗?该吃饭了,干吗来打扰我呀?”
寒东琅厉声道:“你的卧室钻进了一个女贼,想偷走你的夫君,赶快去修理她一番。”
妙灵香惊闻偷夫君的女人来了,慌忙推开绣布,急急忙忙地跑向卧室。发现卧榻上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地摊在那边,跟早上一个样的。只是枕头好像挪动了一点儿位置,卧榻头柜子仿佛有人碰着移位过,离开了墙壁。心里暗暗思忖,会不会是家里的女仆呀?她公开向自己示威,说什么喜欢东琅至死不变,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此生非得到东琅不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子喜欢自己奔四的夫君呢?他的魅力居然有那么大吗?
沉默了一会儿,妙灵香转过身来问:“人去哪里啦?你是不是逗我玩呀?”
寒东琅严肃地说:“你看我像是玩的样子吗?我刚才去找你,她跳窗逃走了,不信,你看一下窗户和屏风。”
妙灵香仔细查看了窗台上的鞋印,转过头说:“她会轻功,淡淡的鞋印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的,你除了冷月寒星之外,没跟别的女人交往过,咋会有人来跟我抢你呢?何况在我们的卧室里呢?真是胆大妄为,不修理她一番不姓妙。”
寒东琅忽然听见呼吸声,急忙推开窗户旁边的屏风,忽见任幽兰蹲在地上,寒东琅大声呵斥道:“快给我站起来,窗户外全是水池,冬天彻骨寒冷,料想你不敢往下跳的,水池周边又布满了荆棘,你的轻功不过如此,料你不敢飞出去,快给我站起来,向我夫人道歉。”
任幽兰乖乖地站起来,抬头瞅着妙灵香说:“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今天就放过我吧!我只是试探一下你的夫君是不是当今的柳下惠?仅此而已,并非真的想将自己的**白白地送给你的夫君。我是个未婚姑娘,还想嫁个好夫君的,贞操比什么都重要,你说呢?”
寒东琅听得云里雾里的,盯着妙灵香问:“她刚才说救过你一命,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毫不知情哩?什么时候的事儿,因何瞒着我?”
任幽兰慌忙说:“你们还不认识的时候,我便认识她了。她当初在一户人家里唱歌的,我偶然去那个地方听她唱歌,歌唱到一半的时候,有位公子哥想占有她,强行将她带到了一片绿树成荫的草丛里欲行不轨,我上前赶走那个男人时,忽见他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她的胸前刺进去,我连忙扑上去,伸脚踢掉匕首,将他打翻在地,随即狠狠地踩踏他的要害部位,他痛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了。后来没想到一直未谋面,而她居然改名换姓嫁给你了,令我大吃一惊哎。你一位响当当的大理司直,怎么会娶一位歌舞场里出来的女子,简直是莫名其妙哎。”
妙灵香冷眼瞅着她说:“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答应你做东琅的小妾,没必要鬼鬼祟祟的跑到我房间里来抢男人。更没必要贬低我抬高你自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的,何况你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世哎,你耳闻过我的干爹是谁吗?寒东琅跟你搭讪上,兴许你有法力无边的本领迷惑了他。我知道中午东琅亲自下厨为你们接风的,干脆中午宣布你们的好消息。晚上给你俩送洞房,住到西楼去,意下如何啊?”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