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幽兰气鼓鼓地说:“你这是在故意拖延,想方设法找托词。目的想白白占有我的**,霸占我的灵魂,让我成为你的情人玩偶,玩腻了一脚踹开。”
宇文思眉头紧皱道:“你多心了,不妨慎重琢磨一番,我若是现在就承诺休妻娶你,要是传到张泽兰的耳朵里,她肯定会找你算账的。说不定请来张润厚将军大哥,修理你一番哩,到时我们两个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请你慎重考虑,三思而行吧!何况我有案件缠身,连你的两本书都没破案,在你面前实在是惭愧至极,何以能马上答应休妻娶你呢?”
任幽兰随即温情脉脉地说:“没事的,一码归一码,先给我立个休妻娶我的字据,然后我帮你一起破案,你肯定只赚不赔的,还犹豫什么呢?”
宇文思灵机一动道:“莫非你已经知道书本在哪里啦?瞧你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儿,而我却每天在绞尽脑汁想尽快破案,三餐茶饭无滋味,几个月来如坐针毡,哪有心思给你立字据呀?可否现在就道出实情?”
任幽兰注视着他问:“你真的因案件而没心思立字据呢?还是因为不喜欢我呀?要是上次的翻云覆雨而怀了你的骨肉,你会休妻娶我吗?”
宇文思凝视着她说:“只要你现在说出书本去向的真实情况,明天去追回那两本至关重要的武林秘籍,那我立即写下字据承诺娶你,且会说服张泽兰心甘情愿地退出来,不然,休想打我的主意。”
任幽兰倏地站起来直视着他问:“此话当真,是否休妻娶我?口说无凭,先落笔为证,我再告诉你书本的下落,怎么样?”
宇文思瞅着她兴奋异常的神情,琢磨着还是花艳萍了解她哎,为了能尽快识破她的真面目,无奈顺水推舟道:“字据怎么个写法才合你的心意啊?只要你能帮我找回《武苑》《气海》,什么都答应你,这总可以了吧!”
任幽兰二话没说,随即去拿来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盯着宇文思问:“还不快提笔写字呀?怎么个写法,不用我来亲口说出,亲手教你写吧!”
宇文思为了找到答案,拿起毛笔注视着她温柔地说:“你先告诉我书本藏在哪里,我才能集中精力书写出,令你满意的休妻娶你的字据呀!”
任幽兰温情脉脉地说:“别急吗?等你字据写好了睡一觉,徐徐地睁开眼,说不定书本就在卧榻头看着你哩。”
宇文思霍地明白了,花艳萍此话不假,两本书压根就没遭窃,那她为何要贼喊捉贼呢?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呀,为了能接近她了解她,看来不得不跟她温存一回了。
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宇文思张开惺忪的大眼睛,发现卧榻头是空的,随即坐起来,扫视整个卧榻,不见书本,自言自语道:“我又被这个臭婆娘骗了,哪里来的书本啊?”
“你在骂我还是嗔怪我呀?早上我将书本找回来了,你立字据要休妻娶我的,请你遵守承诺,立刻回家休妻。”
“什么,早上,我在这里过了一宿啦,昨天进来不是很早的吗?怎么仅仅一忽儿的时间,睁眼便是通宵达旦啦。”宇文思神情恍惚倦怠道。
任幽兰满脸严肃地说:“书本给你了,看来你不得不娶我啦。”一边说一边将书本递给他。
宇文思接过两本书,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不出是真是假,低声问:“是手抄本吗?”
任幽兰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娇滴滴地说:“真正的书你也不认得啦,瞧你还是个刺史大人,可以退位啦。”
宇文思放下两本书说:“我要是真的退位了,回归老百姓,你还肯嫁给我吗?这两本书是哪个年代的产物,我怎么看不出来哩。”
任幽兰审视着他,嘴巴一撇道:“你是怀疑我撒谎,还是怀疑我不是诚心诚意想嫁给你啊?我是书院的院长,我书院收藏的图书是真是假我说了算,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的休妻娶我字据已经藏好了,你回家摆平后院来迎娶我,按习俗一样都不能少,听清楚了吗?”
宇文思睥睨了她一眼,严肃地说:“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嫁给我,我干吗兑现承诺啊?你仔细看一下字据怎么写的?我只说会对女儿身的人履行诺言的。何况我并不爱你,非要休妻娶你吗?你愿嫁给一个僵死的躯壳,而我却不愿娶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做内人。”
任幽兰严厉地说:“对,我不是女儿身了,但我对你是真心的,对别人是逢场作戏的,你若是不遵守刚才写下的承诺,明天就将我们的关系公布于穹隆城,让你四面楚歌,当不了这个刺史不算,还让你无法在穹隆城立足,信不信,随便你,你回家去慎重考虑吧!我期待你的回复,再见!”
宇文思自知理亏,压低声音说:“你若是真的因爱我而嫁给我,不在乎我心里藏的是谁,不在乎我比你大十岁,且能帮我一起破案,那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有苦衷和条件的,不知你能否接受?”
任幽兰来了兴致,立马坐起来瞪着他问:“老娘知道你心里装着冷月寒星,可她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你,唯有寒东琅,你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而你对我并非没有好感,不然,凭你的个性为人品质,绝对不会跟我来到这座花房两次的,如今也不会跟我谈条件的。什么苦衷,什么条件,尽管细细道来,说不定老娘能帮你排忧解难呢。”
宇文思困惑地说:“你也听说了冷月寒星遭到了人身攻击,伤得不轻,不知被谁接到哪里去疗伤了,有人说我内人和文雅打伤她哺育下一代的器官,可是两个人都不承认。我内人说若是我找到证据证明确实是她伤害了冷月寒星,她心甘情愿与我解除夫妻关系,净身出户。若不是,她不接受我休妻的决定,并要我向她道歉,且书面承诺与她相敬如宾到白头。实际上,我已经将一封休妻书交给了她的,可她提出这个条件,两家人都赞同,却难为我了,你能帮我找到证据吗?”
任幽兰听了他的陈述,仰头长叹一声,继而愁眉苦脸地垂下头,没有吱声。
宇文思瞅着她这副神情,立马转忧为喜道:“看来,张泽兰开出的条件也难住你啦,从今往后你别再对我痴心妄想啦,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见!”
任幽兰仰头哈哈大笑道:“且慢,在这个穹隆城里,有什么事能难住老娘的哩,此事交给我好啦,不出三天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有什么苦衷一股脑儿倒给我得喽。”
宇文思凝视着她一本正经道:“若你调查得知真的是我内人所为的,那我信守承诺休妻娶你,若不是,没有下文了,我将与内人度过余生哉。不过,还有一个要求,只怕说出来惹你暴跳如雷,出手打我。不敢轻易启齿喔。”
任幽兰伸手一拍桌子道:“老娘的心胸有这么狭隘吗?但说无妨,”
宇文思鼓足勇气道:“刚才说娶你是真心的,可我想在所有案件都告破之后,风风光光,轻轻松松地娶你进门。但不知猴年马月能将九大案子圆满了结,要你等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哎。”
任幽兰犹豫了一忽儿问:“哪里还有九大案子呀?书本找回来了,十五根金条盗窃者是谁都知道了,冷月寒星的绑架案也破了,寒月静韵跟坤盛和尚失踪案也侦破了,满打满算也仅有五桩案子了呀!”
宇文思满脸惊讶地问:“什么,寒月静韵与坤盛和尚失踪案破了,谁破的案子呀?我咋没听说哩,他俩今在何方?”
任幽兰鄙夷地问:“听说你与坤盛和尚交情不浅呐,他与寒月静韵的恋情你也有所耳闻的,他携恋人外出你咋会不知情,枉为穹隆城刺史哎。”
宇文思感叹道:“我与坤盛和尚是朋友没错,但他从未跟我提及私生活,而我也从不顾问他的个人之事,何况是个和尚呢,焉能知晓和尚也吃荤的呀?这段时间来发生了那么多的案件,大案要案一个也没侦破,我是个不称职的刺史,不值得你爱,更甭说嫁给我喽,赶快醒醒吧!别将你的一生托付给一个平庸之辈,碌碌无为之流,凭你的天姿国色和盖世武功,完全可以嫁给一个高官厚禄之人,至少也该嫁个三品官员的。请你三思而行吧!”
任幽兰淡然一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居然生气了,对我冷嘲热讽的,有失君子风度。婚姻归婚姻,工作归工作,不要胡扯在一起。我任幽兰言既出行必果,说出口的爱不会收回的,今生非你不嫁,你甭激将我了,我协助你破案还不行吗?老实说,我的心胸比天空还辽阔,任凭你如何数落挖苦我,我嫁给你的决心绝不动摇的。”
宇文思瞅着她脉脉含情的目光,不好意思再拒绝了,赶忙转怒为喜道:“谢谢你的宽宏大量,那你可否告诉我坤盛和尚他俩去哪里啦?何日再回寒山寺?是否大家都知道了真相,唯有我被蒙在鼓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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