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琅温和地问:“是又怎么样呢?难道不配你戴吗?”
冷月寒星神情黯然道:“看来我的身份低贱,曾经是怡红楼的歌姬,只配戴这些首饰吧!”
妙玉师太欣喜道:“这下被你说准了,臂钏在宫女和仕女中真的很流行。但与身份高低贵贱无关,与个人的喜好息息相关的。东琅,你赶快给她戴上去吧!”
寒东琅摇摇头道:“你没看出来吗?她不喜欢哎,你别强人所难了,两件东西都不看好,你还是先收藏着吧!”
妙玉师太转喜为忧道:“看来水月庵的眼光还蛮高的哩,寒家的传家宝都瞧不上,我可没啥东西送给你喽,东琅出去后买给她喜欢的戴好嘞。姑姑要送给你一个腰饰玉佩,不知你喜欢否?”
寒东琅欣喜道:“只要是寒家的祖传宝贝,不管是否好看,我都喜欢。你这三件东西,我都没听爹娘提及过,奶奶和爷爷早死了,我更没见过。你到底是谁我都没法弄清楚,何以能接受你的礼物呢?你说的真假如何,我还有待进一步调查。等我搞个水落石出了,再来拿回寒家的东西也不迟,你觉得呢?”
妙玉师太爽朗地说:“行,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妹妹肯定不记得我了。你尽管去向村上的长寿者调查吧!要是还有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不管是男是女,你不妨将她带来见我,她肯定认识我的。”
寒东琅挽着冷月寒星的肩头说:“好的,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带着寒晨星回穹隆城里去喽。”
冷月寒星突然说;“我不去穹隆城,我要去你长安的寒府看看孩子哎。”
寒东琅诧异地问:“我回穹隆城办案,你在我家怎么行呢?我能放心得下吗?何以能集中一切精力调查案情喔?”
妙玉师太急忙说:“水月庵,你应该伴随寒东琅左右的,依我浅见,东琅在穹隆城这段时间里,你满月后回怡红楼唱歌也不错,这是你的爱好特长,也是人生的一种乐趣,你在尼姑庵里也是喜欢唱歌的,只是不敢大声唱出来而已。”
寒东琅注视着冷月寒星,见她眉头一皱没回答,碰碰她的手肘说:“你师父的提议可以考虑吗?只要你喜欢,我都支持你的,一旦有空我会去助威喝彩。”
冷月寒星轻轻地问:“真的吗?怡红楼是个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的,你不怕我引火烧身吗?何况任幽兰爱着你,她是怡红楼的掌门人,要是她绞尽脑汁想折磨我,你怎么办?”
寒东琅严肃地说:“她敢做出损你的行为,我决不轻饶她的。我也住到怡红楼里去,晚上守护着你。”
妙玉师太诧异地问:“任幽兰爱着寒东琅,此话当真?这个任幽兰好像来找过我,不知是谁告诉她的,说我是寒东琅的亲姑姑,她说自己特地从穹隆城里策马扬鞭,跑到慈恩寺求我帮忙成全的。我还以为她是个骗子,原来穹隆城里确有一位叫任幽兰的令爱啊!”
寒东琅惊奇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没听她提及过哎。她的长相怎么样,你说来给我听听,是不是真的任幽兰?”
妙玉师太回忆了一忽儿说:“那小姐长着瓜子脸,杏仁眼,面凝鹅脂,桃腮带笑,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美目流盼,神若秋水,姿形秀丽,容光照人,气若幽兰。小巧挺直的鼻子微微上翘,苗条高挑的身子袅袅婷婷的,一双手白玉一般,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她说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加之明眸皓齿,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身黑衣,更衬得肌肤胜雪,颈中挂着的一串明珠,发出淡淡的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极其温婉可人,我此生从没见过这般绝色丽人哎。依我之见,好像比水月庵的美貌还略胜一筹哦。”
冷月寒星苦笑道:“我已经是半老徐娘了,你咋好意思拿我跟她比较哩。”
寒东琅拥紧她微笑道:“我所见过的女人中,就数寒晨星最美丽动人的啦。女人看女人的审美眼光是不一样的,男人看女人是全局的,外表美心灵丑陋,就是个丑女,何来绝色丽人之言?你要知道人美在心灵,鸟美在羽毛,外貌美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皱纹都会爬满整张脸,不论有多高的身材都会驼背缩短的,而人的品行随着时间的老去,只会愈发美丽,经久不衰啊!你刚才所描述的相貌就是任幽兰,可谓是条披着羊皮的狼。任幽兰是个阴险毒辣的冷美人,丑得不能再丑了。她作恶多端,好多案件少不了她的唆使所为,只是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我们还不能抓捕她,她是我第一个要调查的嫌疑份子哎。你切莫被她美艳动人的躯壳所迷惑,不要被她温柔娇俏的言语所欺骗,一旦她来找你,你即刻向我汇报,我教你飞鸽传书好嘞。”
妙玉师太长长地嘘出一口气,仰头长叹道:“原来如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怪不得那天提到水月庵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像恨不能一刀砍死她似的。”
冷月寒星诧异地问:“真的吗?我与她结拜为姐妹的啦,焉会恨我呢?她平时待我犹如一母同胞哎,我才不信呢?”
寒东琅苦笑道:“我的傻宝贝,你被这个假妹妹弄得神魂颠倒,不知所措啦。她与你结拜的目的就是想利用你得到我,好几次来引诱我下水,我想跟你说的,可你一直在回避我,搞得我没时间向你揭开她的真面目。你只是她的一颗棋子而已,并非是义姐。今天才有机会向你坦言相告,话已至此,干脆全盘向你托出。想当初刚到穹隆城里不久,因为案情而认识了她,没想到她对我一见钟情,我屡次警告她心中唯有寒晨星,可她认为比你漂亮,被我拒绝不甘心,为此费尽心思,将我诱入她神秘的花房,在开水里不知放了什么花,端给我喝,看上去是冰糖桂花茶,实际上在桂花茶里做了手脚,我喝完一杯茶,不出一顿饭的时间,便浑身发热骚动不安,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用说出口,你也该领悟到了吧!”
冷月寒星听了寒东琅的叙述,犹如当头挨了一棒,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一时语塞,冷眼瞅着寒东琅,琢磨着两个人肯定不止一次了。他经常往穹隆城里跑,明着为见我,暗中说不定为了妩媚动人的任幽兰哎。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家中三妻四妾了,还在外面左搂右抱的。寒东琅虽然近四十岁了,但是长相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左右,且浑身透出成熟稳重的气质,依然魅力无穷,不亚于二十几岁的令郎哎。难怪美如仙女的任幽兰对他一见钟情,而一发不可收拾咦,自己该怎么回答他呢?
寒东琅见她陷入了沉思,一双审查似的犀利目光瞪着自己,无奈低声问:“你想训斥我一顿吗?我既然敞开心扉,向你道出了心中打转良久的愧疚话,就等着你痛骂我一顿,或者狠狠地抽打我几鞭子的。只要你肯原谅我,跟我回家,任凭你怎么处置我都行,只要你开心释怀就好。”
冷月寒星盯着寒东琅问:“你俩跨越了雷池,是吗?总共有几次了?比我与你的还多吗?在怡红楼有无越轨啊?不该全怪罪任幽兰,说明你的定力不够,你也喜欢国色天香的任幽兰,不然,焉会跟着她进了花房这座是非之地呢?穹隆城里那个不知,谁个不晓,任幽兰的花房是座男女温柔乡啊!你是明知故犯。说穿了哪个男人不想尝鲜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可厚非,不足为奇,更何况我又不是你的妻子小妾,没权顾问此事,更没资格对你评头品足的。对不起,算我多嘴多舌了。下不为例啦
妙玉师太哈哈大笑道:“我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啦,差点酸死嘞,赶快跟我侄子回家,日夜盯着他,省得被那个狐狸精叼走。等孩子长大了一点儿,就带到穹窿城里去,让其帮忙带孩子,做家务,搅得他没时间没精力去碰别的女人,才会忠实于你一个寒晨星。”
冷月寒星绝望地说:“我不想回去了,无颜面对任幽兰。我不愿与她分享同一个男人,你与她有肌肤之亲了,我感到恶心想吐。”
寒东琅听到此言,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低声诉求道:“寒晨星,我本以为对你坦诚相告,你会原谅我的,没想到你以此来拒绝我。实际上,你打心眼里不想跟我回家。而我坚信你我的爱情是雷打不动的,对你特别信任,才口无遮拦的将以往的过失,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我与她仅有花房那么一次,何况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发生的关系。我当初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将她当作了你,才会阴错阳差地**的。我也是个受害者,你为何不想与我并肩破案,将任幽兰绳之以法呢?”
妙玉师太接茬道:“是啊!水月庵,寒东琅说得没错,你俩既然深深相爱,为何不联手揪出作案多端的任幽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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