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幽兰气嘟嘟地说:“我要抱着你去寒府,让东琅来救你,我不信天底下有这么狠毒的男人,得不到就要杀了她,真是岂有此理。”
寒晨星嘶哑地说:“不要,我不想再见到那个混账男人了,请你赶紧送我去别家治疗吧!”
任幽兰愤愤不平道:“好的,时不宜迟,先送你去医馆疗伤,再去找寒东琅算账。”
寒晨星嘶哑地说:“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馆,朝左边一直走就到了。”
“嗯,好的,你忍着点。”任幽兰抱着她气喘吁吁地说。
任幽兰将她送到附近的幽静医馆,给她包扎伤口的是位女郎中,名叫任幽静,任幽兰惊得蒙住嘴巴没喊出声来,心里琢磨着,怎么来到长安遇到两个女子姓任的呢,何况仅仅只差一个字而已,听起来像是亲姐妹似的。
寒晨星的伤口不算深,伤及了表皮的肌肉。瞅着任幽兰焦急的神情,嘶哑地问:“你是否觉得奇怪,怎么来长安两次都遇到同姓的女子,一个叫任荷兰,一个叫任幽静,仅差一字,莫非上代都是同祖宗的哩,看来你得仔细去深究一番喽。”
任幽兰苦笑道:“嗯,我也这样想的,是该抽个时间去实地调查研究,会不会是我爹在外的小妾所生啊!我爹长得风流倜傥,牛高马大的,我娘个子小巧玲珑,相貌姣好,根本满足不了我爹的**。记得小时候什么都不懂,每到傍晚天还没黑,我爹就抱着我娘去房里了,不让我们兄弟姐妹进去,原来是急着想亲热。有好几次让他去娶一个小妾进门。可是我娘家的来头很大,我爹不敢明着纳妾,兴许在外面处处留情了,为了纪念而将私生子取名都连着一个字,你觉得有无这种可能哎?”
寒晨星摇摇头说:“不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哎,你爹找的女子不会都姓任吧!也许是巧合而已,你想多了。有人来了,别说话。门口叽叽喳喳的,好像来了好多人哎。快半夜三更的啦,咋还有那么多病人来医馆就诊呀?”
任幽兰伸长脖子张望一下,低声说:“我爹经常来长安办理差使的,他的精力特别强烈旺盛,在家夜夜生欢的,隔着板壁都能听到卧榻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响个不停哩,在外面怎么不可能拈花惹草哩。门口好像听见有人在喊着东琅两个字哎,我去看看就回来。”
任幽兰急急忙忙地跨出病房,忽见戴华佗等几个男人抬着寒东琅来到了医馆,任幽静急忙给他的手腕清洗包扎,妙灵香大大咧咧道:“咋不一刀割断所有脉搏啊?血流光了死了才安生呢。没有良心的混账王八蛋,想当初寒晨星下落不明,他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终日失魂落魄的,是谁挽救他的,是谁给了他关怀呵护的,是谁给了他爱情的。自从与寒晨星重逢后,每天像着了魔似的,没有了灵魂不算,如今寒晨星再次出走,他连受之父母的生命也不要了,哪像个男人呐?简直是个没骨气的孬种,还救什么救呀?反正心不在我身上,准备一具棺材得啦。”
任幽静包扎好伤口后,站直身子直视着妙灵香问:“你想想看,做大理司直的夫人好呢?还是做寡妇好呢?我这里是医馆,甭在此大声嚷嚷的,作为一个官太太,大声喧哗,有失体面,毫无修养不算,还吵醒了我医馆里的病人,难怪寒东琅不爱你,一直深爱着那个寒晨星。假如我是寒东琅,也不会喜欢上你这个粗俗的女子哎。请回吧,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我喜欢幽静,不想留下你们这批吵吵闹闹的家伙,走开。”
“难怪你的名字叫任幽静,而我喜欢兰花,怪不得爹给我取名任幽兰,可惜,我连爹这个人都没见过哎。焉不知他长啥模样儿喔,听娘说蛮英俊洒脱的,好想能见一眼亲爹哎。你想不想啊?”任幽兰盯着任幽静问。
任幽静怒瞪了她一眼,低头看着东琅的伤口说:“我想不想关你啥事啊?又不是同一个爹所生。这里没家属的事儿了,医馆不留病人家属的,仅能容纳病人哎,东琅有我看着,你们都放心回家去吧!”
任幽兰听到这里慌忙折回到内室,瞪着寒晨星说:“寒东琅因为你的悄然离开,庄郎中送他回家后不久,趁着妙灵香没留意,割腕自杀了。流了好多血,躺在病榻上,脸色白得跟一张纸似的。刀口已经敷上止血药了,包扎也完成了,生命已无大碍,你甭担心他啦,安心睡一觉,明早要不要回穹隆城里,你自己慎重考虑吧!我不希望寒东琅为你自杀,毕竟他是我深爱的男人。要不是你先入为主,东琅肯定会喜欢上我的,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矣。”
寒晨星听得不寒而栗,真的没料想东琅会因为自己的出走而自杀,明早要不要回穹隆城呢?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了,盯着任幽兰问:“你可否替我去看一下东琅啊?就说出差顺便到他府上拜访,行吗?”
任幽兰微笑道:“瞧这情景不是寒东琅授意刺杀你,而是庄郎中为了寒东琅的家庭稳定幸福,自作主张故意想刺死你的,毕竟他俩是老同学老朋友哎。若是你还爱着他,就该自己去看他,而不该委托我。爱情是自私排他性的,你不怕东琅移情别恋到我身上吗?男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女人的柔情蜜意所俘虏,明白吗?”
寒晨星看着深不可测的任幽兰,严肃地说:“我巴不得东琅移情别恋,最好能爱上你这位文武双全的才女,那样我就走得心安理得喽。”
任幽兰低声问:“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去看他,外面很寂静了,也许他的家属全部回去了哎。”
冷月寒星挥挥手道:“好的,你去吧,最好今晚就将他拥入怀中,明晚就重叠在一起亲热哦。”
任幽兰看着寒晨星玩世不恭的模样儿,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儿,一声不响地朝外间走去,看来看去不见了寒东琅,朝着郎中办公室走去,伸指头敲门,任幽静转过头来问:“找谁?”
“你好,打扰了,刚才来包扎伤口的寒东琅在哪个病房呀?”任幽兰轻声地问。
“他的伤口没事了,闹着回家了。为了一个女人割腕自杀,真是一个痴情男子啊!我怎么此生都遇不上这样的男人哎。”任幽静感慨万千道。
任幽兰轻描淡写地说;“为了谁自杀啊?这样的男人也未免太傻了,生命只有一次,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知道珍惜的男人,还会珍惜女人和爱情吗?我可不稀罕这样的男人哎。”
任幽静听得心头一紧,转过头来问:“你遇到过这么痴情的男人吗?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我们女人都渴望被一个男人深深地爱着且是独一无二的,眼下的男人即便不是三妻四妾,在外面也是寻花问柳,拈花惹草,处处留情,还有留种的,有的甚至去逛窑子,有谁能托付终身呢?”
“听口气你还没婆家吧!”
“有的,一双孩子也已经上私学了。我家那个还算过得去,待我不错,也是个郎中,我们两个人各自开了一家医馆,营业额比赛着前进。”
“哇哉,瞧你的模样儿,还很年轻哩,我以为你不到二十岁哩。你家爱人的医馆也在长安吗?”
“就在附近,彼此好有个照应,就是两百米外的庄乾福医馆啊!长安城里就数我夫妻两家医馆生意最好的啦,因为我们两家世世代代都是行医的,懂中草药种植和配方,治好了很多疑难重症病人,生意就渐渐红火喽。而我和庄乾福各有所长,病人各自选择就医。寒东琅一家子要么在我这里就医,要么去庄乾福那家医馆,别家医馆很少光顾的。”
“喔,原来如此。顺便问下,寒东琅为了那个女子自杀呀?值得吗?”
“还不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寒晨星啊!男人对初恋情人都怀有别样的情感,至死难忘的。他跟我夫君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听说当初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不知道为什么,寒晨星父母遭受奸臣陷害致死,他们三兄妹一夜间突然都失踪了,寒东琅发疯似的寻找他们,可惜找了半年也没找到。”
任幽兰慌忙说:“后来就没信心去寻找她,随即娶妻生子了,是不是?”
任幽静嗯了一声说:“也许是心灵空虚之故,某一天失魂落魄地去朋友家听唱歌聊天,却鬼使神差地遇上了一名歌舞艺人,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顺理成章地结婚了,她就是现任的妻子妙灵香。”
任幽兰凄然一笑道:“不是妻妾成双吗?虽然与妙灵香自由恋爱结婚的,但也不是个专一的好男人。”
任幽静点点头道:“你说得好,切中要害了。后来还有一个死心塌地爱着他的表妹卓燕萍,因为家人都遇难了,她姨妈宠爱她,不顾寒东琅的反对,姨妈擅自做主,便也嫁给寒东琅做小妾了。”
任幽兰狐疑地问:“卓燕萍也是兴师动众,敲锣打鼓娶进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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