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君深思熟虑般地说:“嗯,说得也是。寒东琅被她弄得神魂颠倒,寝食难安的,人也瘦了一圈儿。纵观种种迹象,我认为伤害她的人不是男人,男人瞅着她温柔可亲的俊俏脸庞,亭亭玉立的迷人身材,狠不下心来伤害她,抑或杀了她的,兴许是嫉妒她的同类,且是怡红楼中的女人,你觉得呢?”
宇文思皱了一忽儿眉头,瞅着他说:“你分析得不无道理,那我们去怡红楼打探一下,谁会嫉妒冷月寒星且刺伤她的,这就分头去行动,怎么样?”
韩东君没有立即回答,双手叉在腰间在房里踱来踱去。
宇文思挡在他脚前问:“你咋闷声不响地来回走着,是否觉得贸然前往会打草惊蛇呀?你有怀疑的目标了,对吗?若是两个人一道去太显眼了,那么我自个儿去好嘞,你去找任幽兰聊聊,她是个神通广大的旷世奇才,交际甚广,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兴许有什么收获,对侦破刀剑盗窃案有利。”
韩东君双手一推道:“走开,别急,我琢磨着明天去一趟长安,找寒东琅商量一下对策,然后再去怡红楼一趟,说不定案情就告破了。”
宇文思注视着他问:“你是否有什么新发现啊?好像胸有成竹似的。明天非得去一趟长安吗?刀剑的案情毫无进展哎,要是寒东琅盘问起来,我们怎么应对啊?我都羞得无地自容了,要么让你来对付他,咋样?”
韩东君笑嘻嘻道:“我是个平民百姓,你身为穹隆城平江州刺史,怎么好意思叫我做挡箭牌呀?亏你说得出口。”
宇文思摇摇头说:“我无颜见他哎,要是碰见冷月寒星,我怎么向她交代呀?小小一个伤害案都破不了,焉能破获刀剑盗窃案呢?杀人案也还没有头绪啊,我真的不想去见寒东琅哎,你替我去一趟怎么样?要是路上觉得孤单寂寞,就让任幽兰陪着你去,男女组合不疲累,或许三天就回来了哩。”
韩东君一针见血道:“你怕见寒东琅不是因为没破案,而是爱着同一个人之故。你不敢面对冷月寒星,那是你爱之痛,你拿不起更放不下,你暗恋她很久了,自以为深藏不露的,可惜你的眼睛泄露了秘密。我与你第一次去见冷月寒星的时候,我发现你瞅着她的目光满含柔情蜜意,男人只有对深爱的女子才会有的那种目光,我当时盯着你的时候,你的脸倏地红了,我问你是否爱上美女啦,你的脸红得似火烧云,还记得吗?”
宇文思长吁短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何必点破呢。”
“我是爱美之心,冷月寒星对我来说是秀色可餐,好想睡她一觉,拥有一夜便知足矣!可你不是,你是真心喜欢冷月寒星的,对你来说身心愉悦,做梦多想迎娶她,与她相敬如宾过一辈子,对不对?”韩东君咄咄逼人道。
宇文思哭脸深沉,瞄了他一眼说:“人与人相遇相识相爱都要讲究一个缘字,我与她无缘啊!她的灵魂和**都属于寒东琅的,他俩是彼此相爱的,谁也拆不散他俩,你我休做白日梦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明天让任幽兰陪你一道去,我这就去叫她过来商议一下明天的行程,以及此番前去具体要做的事儿,可以吗?”
韩东君斩钉截铁道:“你别搞错了,我是协助你破案的,你不去我也没必要去的。任幽兰我又不是不认识,何劳你出面呀?我自己跟她面对面谈,效果说不定比你还好哎。”
宇文思愁眉紧锁,唉声叹气道:“看来我非去一趟不可喽,既然这样,何不三个人一道去啊!任幽兰的书院要增加新书,说要年里去长安购书,我们干脆请她一同去好嘞。”
韩东君兴奋地说:“当然可以啊!我这就去跟她谈,我瞧你很疲惫的样子,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是骑马去的。”
“嗯,好的,烦劳你了,要是她实在不想去,你也别强人所难喔。”
“嗯,有数了,再见!”
宇文思准备上卧榻休息,掀开被褥,却发现一根溜金老银发叉掉在枕头旁,急忙捡起来细看,忽觉似曾相识,陷入了沉思,拿着发叉看来看去,记忆豁然明朗起来,这根发叉仿佛跟冷月寒星头上的发叉相似的,怎么会掉在自己的枕头旁边呢?随即将发叉拿到窗户边仔细观察,在背面终于看到了冬冷两个字,一切都明白了,是寒东琅送给冷月寒星的溜金老银发叉,他睡意顿消,赶忙披上外套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宇文思心急火燎地跑到怡红楼,赶忙去找花艳萍,可是办公室和房间里都没人,小燕子也不在,包仲佲也不知去向,好几间房门关着,无奈去找膳堂的庖丁,也不在,只得离开怡红楼径直去幽兰书院了。
还没到书院门口便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争吵声,急忙跑过去,看见任幽兰和花艳萍在吵架,韩东君在劝架。慌忙隐藏到桂花树底下静听。
花艳萍厉声问道:“任幽兰,你昨天去过怡红楼,是不是?”
任幽兰昂首挺胸道:“我去找过小燕子,是给她送书本的,她上次来我这里要借练习杂技的书本,我书院里的这几本都被别人借去了,别的书她不喜欢看。昨天人家将书本还回来了,我随即给小燕子送去,有错吗?你那些东西弄丢了跟我无关,说不定你放在哪里忘了呢,仔细去寻寻看吧!甭来找我的麻烦了,无暇搭理你,请你立即回去,否则休怪我动粗啦。我跟韩东君有正事要谈,不想跟你磨磨蹭蹭的啦,识相点,滚蛋。”
花艳萍厉声道:“你不将东西还给我,休想撵我回去,我分明放进抽屉的夹层里去了,唯有你知道这张桌子的结构,不是你拿去了,还能有谁呢?”
任幽兰勃然大怒道:“我有的是发叉金项链,多得挑花了眼,多得不愿佩戴了,你要不是胡搅蛮缠的来责问我,一口咬定是我偷的,我可以送给你几个,让你自己去挑选。如今什么也不想跟你说了,东君,我们去书房商量大事,甭理睬她了。”随即转身就走。
花艳萍连忙挡在她面前说:“你说没有,经得起检查吗?我要去你的房间翻一遍才肯罢休。”
任幽兰怒瞪着她说:“我家有的是房间,轮得到你来搜查吗?你要是再纠缠不休,看我的扫堂腿答不答应。”
花艳萍怒吼道:“谁怕谁啊?你那点武功算个屁,雷声大雨点小,吓唬吓唬小屁孩用的,你要是还不承认,见识一下我的武功,怎么样?”
任幽兰听得目瞪口呆,惊奇地问:“什么,你会武功,从未见过你跟人比试过,也没见你与人打斗过,什么时候学的,师傅是谁?哪家门派的?”
花艳萍脚底轻轻一踮起,倏地飞上桂花树顶了,脚尖踩在树顶上,树顶却依然直立着,毫发无损,任幽兰看得张大嘴巴合不拢了,情不自禁地鼓掌道:“真人不露相啊!佩服佩服!可是我真的没有拿你的东西,你不妨回忆一下,除了我还有谁去过你的办公室。怡红楼人来人往的,你不妨去问一下门卫,若是实在找不回来了,我的梳妆盒里任你挑选,不管值多少价钱,只要你喜欢拿去便是,怎么样?”
韩东君连忙接茬道:“花艳萍,任幽兰是个直来直去的女汉子,岂会去偷盗你抽屉里的东西,那天下午我瞅见有个陌生男人去过你的办公室,兴许是那个人偷的,你不妨回去找门卫调查一下,或者将怡红楼里的人挨个问遍,兴许能找回你的发叉和金项链。我和任幽兰明天要去长安调查案情,没时间跟你扯淡了,请你先回去,好吗?”
花艳萍一直注视着任幽兰的说话表情,感觉不像是撒谎,只得说:“那好吧,你们破案要紧,我这就回去了解一下。”
树底下的宇文思急忙转到树身那边去了,琢磨着刚才所听见的对话,寻思着是否就是自己手中的发叉啊?可能是韩东君偷取了花艳萍的发叉,结果落在了自己的卧榻上,要是推测属实,那么金项链哪里去了呢?是否也是韩东君偷的,藏在他那里吧!他偷发叉金项链干吗用呢?莫非跟冷月寒星的案件有关,难怪他说去了一趟长安,案情就会有所突破。他莫非怀疑花艳萍趁人走光了,蒙面拿刀刺伤冷月寒星的身体,这点设想要是成立了,那么花艳萍这个人太阴险狡诈了,会武功直至今天才露出来,还有多少秘密不为人知的呢?想到这儿,抬头见院子里没人了,急忙折回到平江州官署了。
韩东君被任幽兰带到书房的办公室里,刚坐定,韩东君急忙说:“你交代我的事情基本完成了,你对我的承诺今晚要兑现吗?”
任幽兰注视着他问:“基本完成什么意思,我要你全部完成了,才可兑现承诺的,若还有弄不清楚的地方,无法结案,休想上我的花卧榻。”
韩东君神秘一笑道:“想上你的卧榻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今晚难以兑现,明晚在长安便可同枕共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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